狂鼠的話,無疑讓苗婷更加緊張。
在她的耳畔,甚至都出現了嗚咽聲,聽起來非常瘮人。
她再次看向蓋霧,道:“老大,來不及了。”
蓋霧睜開眼,扭頭看了木棉和麗娜一眼,說道:“我們的希望在她們身上。”
“她們真能成爲神級築夢師?”苗婷不解,只覺蓋霧是在亂來。
狂鼠冷笑道:“成爲神級築夢師,想都別想。”
不過話說回來,假若二女真能成功,如願成爲神級築夢師,那他們獲得生存的機會,將會大大增加。
所以狂鼠倒希望這是真的。
木棉和麗娜還在閉目,兩人的臉上,汗下如雨。
蓋霧神識散到地下,地下的情況,的確很緊急。
他盯着看了看,問道:“狂鼠,那些到底是什麼東西?”
“野人。”狂鼠答道。
蓋霧愕然道:“它們是人?”
“對,至少曾經是。”狂鼠輕嘆口氣,續道:“都是科學研究的犧牲品。”
苗婷道:“你們到底殘害了多少人?”
警方任由犯罪組織,如此爲所欲爲,簡直是不應該。
苗婷對警方更無好感。
狂鼠扭頭瞧着苗婷,嘴角露出一抹哂笑。
苗婷看在眼裡,只覺非常不舒服,怒道:“你那是什麼表情?”
狂鼠道:“我只能說,總有一天,你會哭的,所以趁還笑得出來,多笑笑吧。”
“你什麼意思?”苗婷皺眉道:“你把話說清楚。”
蓋霧道:“婷婷,彆着急,等棉花和婷婷醒了,讓她們給狂鼠築夢,就能知道一切。”
狂鼠一聽這話,臉色大變,駭然道:“蓋霧,你不能這樣。”
蓋霧微笑道:“你的腦中,不是有芯片嗎?那你還怕什麼?”
“是有芯片。”狂鼠冷汗狂冒:“可神級築夢師……”
目前在末日工作室裡,還沒有出現過神級築夢師,只怕他們所使用的芯片,根本擋不住神級築夢師。
苗婷揶揄道:“你不是不信她們能成爲神級築夢師嗎?”
狂鼠的確不信,可他很是忌憚蓋霧,蓋霧如此堅信,讓他的心也開始動搖。
蓋霧不再說話,而是盯着地下的動靜。
在地底深處,是錯綜複雜的囚牢。
囚牢中關押着許多怪物,體型跟人差不多,就是全身長滿長毛,毛髮的顏色不盡相同,眼眸的顏色也不盡相同。
它們朝着上面嘶吼,用牙齒啃咬鋼筋柵欄,狀若瘋狗。
狂鼠說它們曾經是人。
在末日工作室所進行的一系列研究中,不知將多少人變成了各種怪物。
正常來說,在這個國家,沒人能夠辦得到這些。
蓋霧只覺這正如古時候的封建王朝,在經過建國和昌盛之後,終究會走向衰落和滅亡。
而最底層的柵欄,正在抽離,被關押的野人,衝出來,催動了無比瘮人的寒氣。
蓋霧深吸口氣,不想多看,轉而看向木棉和麗娜。
只因他相信她們可以成功,而一旦成功後,憑藉神級築夢師的實力,必能輕鬆對那些野人築夢,從而將這場災難帶來的損害,減輕到最少。
就在這時,麗娜率先睜開眼睛,只見她的一雙眼睛,都是赤紅色的,睜眼的瞬間,透射出璀璨的紅芒,映紅了整座辦公室。
狂鼠和苗婷都被嚇了一大跳,感覺是麗娜走火入魔了。
蓋霧沉聲問道:“娜娜,如何?”
麗娜眸中的紅芒,逐漸消散,最後恢復正常。
但她的眸中,全是茫然之色,只因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到底成功了沒有?
“說不清楚。”最後,她搖了搖頭。
蓋霧笑了笑,說道:“只要你沒事就好,再等等棉花。”
在蓋霧的預料中,木棉應該是最先完成進化的那個,卻沒想到是麗娜先行睜眼,可見事情並不如想象中的那般順利。
又過一刻鐘,木棉才睜開眼。
她的眼眸,卻是綠色的,綠芒炫目,無比詭異。
苗婷詫異地問:“老大,她們的眼睛怎麼不一樣?”
蓋霧道:“很簡單,因爲沒有兩個相同的築夢師。”
更不可能會有兩個相同的神級築夢師。
蓋霧期待她們都能成功,從而成爲他身邊最有效的殺傷性武器。
這對她們可能很不公平,但這卻是她們自己的選擇。
木棉恢復正常後,喜道:“老大,成功了。”
蓋霧長舒口氣,笑問道:“成爲神級築夢師的感覺如何?”
“很奇妙。”木棉只能這麼說,然後看向麗娜,問道:“娜娜,你怎麼樣?”
麗娜微笑道:“我不清楚。”
木棉說道:“你別反抗,我來看看。”
木棉說着眨眼,雙眸綠光爆閃,落到麗娜的臉上。
麗娜全身劇顫,很想反擊,卻因神志清醒,只能強忍着痛苦。
“娜娜,你是……”木棉張着嘴巴,滿臉的不信。
麗娜急聲道:“棉花,你快說呀,我怎麼了?”
木棉看了蓋霧一眼,說道:“娜娜是毀滅性的神級築夢師。”
毀滅性的神級築夢師?
衆人都很不解。
木棉隨即解釋道:“而我是新生性的神級築夢師,我能創造,能救人,娜娜只能毀滅,毀滅一切。”
她這麼一說,衆人都明白了,無疑她們都踏進了神級築夢師,只是處在兩個極端中。
“棉花,你差點嚇壞我了。”苗婷轉而對麗娜說道:“娜娜,在地下有許多野人怪物,你快將他們全都殺了。”
麗娜卻是看着蓋霧,在徵詢蓋霧的意見。
苗婷無奈地道:“算了,算了,我就知道我說的話,毫無意義。”
“棉花,先對狂鼠築夢。”蓋霧吩咐道。
只有徹底搞清楚那些野人,才能找到有效的解決辦法,貿然行事,只會引發更大的災難。
狂鼠擦着冷汗說道:“蓋霧,你不能這麼對我,要知道我可是……”
苗婷笑道:“看你這個樣子,顯然是心虛,那就是有許多秘密,都沒有告訴我們,棉花,快點動手。”
狂鼠剛想逃,卻見木棉雙眸一眨,綠芒透進狂鼠的眼睛,狂鼠登時動彈不得,立在那裡,如一張矮凳子。
木棉很快收回綠芒,而狂鼠也是栽倒在地上,臉色泛着綠意,無比猙獰。
苗婷急忙問道:“棉花,怎麼樣?”
木棉看向蓋霧,道:“老大,即便我們解決了此處地下的野人,也無濟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