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單止別人看中了楚風那一大堆材料,就連千巨空都看到了心動的東西,他剛纔若有所思就是在考慮是不是換一個賭注方式,把看中的東西贏取過來,只是他拉不下臉皮,更何況這不是一次兒戲的打賭,牽涉不止是他的臉皮問題,還有是衆人的利益。
千巨空只能暫時放棄掉了這一個想法,至於楚風提出的條件,千巨空不能不答應,畢竟從一開始之前,就承諾了楚風可以提出條件,再說楚風提出這個條件,並不過火,只是有diǎn荒唐,荒唐是楚風要現場學習製作傀儡,這未免太過不把傀儡術當回事了。
有了千巨空的diǎn頭,很快天寶閣的執事和侍者,他們馬上就行動了起來,從一樓大殿的開始,收取每層擺放的各類傀儡,全部集中到一個展示臺上,並且從初,中,高三種級別,整整齊齊,排成了一行,不出幾分鐘時間,整個天寶閣的傀儡,全都在楚風的面前。
“見過千城主,見過小姐。天寶閣的傀儡全都在這裡了,若不夠的話,拍賣會那邊可以調取過來,只是手續上有diǎn麻煩。”
負責天寶閣的‘閣主’之一,早就從在一邊指揮待命,他看見安排好了全部傀儡之後,走了上前,跟千巨空,天含玉打了個招呼,然後又對楚風diǎn了diǎn頭,以示關注。
畢竟現在楚風和天含玉的關係在別人眼中,有一些不尋常,甚至可以說很親密,這一位閣主當然不敢怠慢,特別是楚風面色不改,取出了大量的金銀財寶,靈石,符石,更有一批稀有無比的珍貴材料,有這樣的財富,誰都不敢輕視。
就連蘇懷和孫海龍這兩個挑事的傢伙,在楚風取出一大堆好東西出來之後,兩人終於醒悟了過來,楚風不是一個普通的山野武夫,他一拳擊潰了東方衷,又再次恢復了平平無奇的氣息,那證明了他隱藏了深不可測的實力,如今他又有幾乎一個貴族的財富,那必然不是普通的人,甚至可能是某一個大家族或大門派出來歷練的妖孽,更可能是爲了參加這一次三皇朝大典。
既然,得罪了對方,現在回頭不單止丟人,甚至受到極大的羞辱,以後不用在這幾座城混了,所以蘇懷和孫海龍只能咬咬牙一條路走到黑。就算得罪了對方,只要在三皇朝管轄的地方,沒有做出什麼犯罪之事,只是私人恩怨,蘇懷和孫海龍的生命都是有保障的。
有三皇朝這樣的保護神,無論是任何一個家族都無畏外來的門派和勢力,所以他們兩人沒有理由來畏懼楚風,心中只有的是,更痛恨楚風的存在。
如果按照正常情況,他們是鬥不過楚風,但現在楚風選擇製造傀儡術,那無疑是給了他們一個很好的機會。
因爲,楚風必須製造出超越結衣和結月她們的傀儡,那才能贏得這一次打賭,但結衣和結衣她們算得上是初級傀儡師了,所以楚風要贏過她們的話,至少是中級的傀儡師。
如果楚風一開始不說明,沒有研究過傀儡的話,蘇懷和孫海龍還是有一diǎn擔憂,但楚風提出研究傀儡,都以爲他對傀儡一竅不通。 щшш ★Tтka n ★c○
所有人先入爲主,把楚風不會傀儡的事情放大,下意識忽略了楚風話語之中,一個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不會他們的傀儡術,跟他的傀儡術不同。
這一個不同,衆人沒有想過是什麼不同,主要是極天大陸的傀儡術,進展實在太慢,慢的越來越難精通,創新程度不高,無法突破傀儡師這一個職業的瓶頸。
因此,衆人都認爲了楚風學的可能是機關術之類,把亂七八糟的東西,加進去了傀儡術裡面,以爲是一種創新的傀儡。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有人在研究新的傀儡構造,但太多數都失敗告終。
因爲,本來製作傀儡就花費大,研究新的傀儡構造,那無疑是在燒錢,就算有錢燒,但材料不是經常有,特別稀有的材料,往往有價無市,所以要研究新的傀儡,需要的不止是人力,還有是資源。
衆人敢跟楚風打賭,包括孫海龍和蘇懷都認爲這是一個必贏的局面,就是下意識忽略了楚風說話的重diǎn,或者說,不相信楚風可以製造出新型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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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羣人去了材料展示臺那邊下賭注,每個人就像看到了什麼不要錢的珍稀寶貝,的確對他們來說,楚風沒有贏面,簡直就是在送材料。
雖然說下賭注要取出相同價值的東西,但來的天寶閣的人,多少都有些底蘊,找出一兩件價值高的東西,他們還是有的。
有一部分人沒有珍貴材料,那隻能賭靈石和符石這類高級貨幣,畢竟這都是好東西,但只是比起那些少有的材料來說,顯得不是那般價值大罷了。
不出一會兒,衆人就下完了賭注,孫海龍和蘇懷同樣下了很大的賭注,幾乎把自身積蓄都落了靈石那邊,但他們覺得不夠,不夠報復楚風。
正當楚風要走去研究傀儡的時候,蘇懷和孫海龍下完了賭注,看到楚風迎面走來,他們彼此看了一眼,有了一個狠辣的決定。
“剛纔你不是問,我們敢不敢跟你對賭嗎?現在我們跟你賭一條手臂,一條腿!敢嗎?”
孫海龍陰冷着臉,凝視楚風的目光,寒冷得如厲鬼,恨不得吞楚風血,噬咬楚風的肉。
“這是你傷了我們兄弟的代價!你差diǎn打廢了東方衷的手臂,斷了他的修煉之路,我們要你雙倍奉還!夠膽接我們這一個打賭不?”
蘇懷的臉容冷厲無比,更是找了一個漂亮的藉口,讓人覺得他們不是爲了私人恩怨,那是爲了義氣,兄弟情,就算楚風有什麼背景,都有一個極好的理由來反駁。
他們這話一出,整個殿堂靜寂了一下,千巨空蹙了一下眉頭,不滿蘇懷和孫海龍這一種極端的報復,準備制止的時候,有一個人比他快,那是正在數錢數得眉開眼笑的天含玉。
她聽到了蘇懷和孫海龍挑撥說話,頓時像只激怒的雌虎,氣勢洶洶走到來楚風的身邊,怒視說道:“你們非要這樣得寸進尺,找茬了?別告訴我不提醒你們,這裡是天寶閣,不是你們算了算,這裡我算了說,這一個賭我們不接!你們別再給我搞事!”
天含玉滿臉怒火,越看這兩個傢伙越不順眼,大有他們再這樣不知輕重,就有趕人的意思。
“含玉,這是我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就別插手了。”
蘇懷絲毫不退避,冷冷地道。
孫海龍見天含玉這般維護楚風,心腔的妒火不斷在燃燒,只是不敢沖天含玉發怒,陰冷看去了楚風,說話的口吻充滿了諷刺,“你就只敢躲在一個女子背後?”
“少在說廢話,孫海龍。”
天含玉冷冷喝道。
“他們要找死,那就成全他們好了。你們的賭,我接下了。”
楚風拍了拍天含玉的纖肩,越過了她的身邊,完全無視孫海龍和蘇懷的存在,彷彿他們兩人只是兩隻跳來跳去的螞蚱,提出來的打賭,只不過是自尋死路。
“你這傢伙怎麼答應下來!”
天含玉氣得跺了跺腳,又狠狠厭惡瞪了孫海龍和蘇懷一眼,甩過了頭,前去找千巨空幫助。
孫海龍和蘇懷一看天含玉找千巨空,兩人神情一沉,大概預料到了這一個情況。
之前,他們就想過了,楚風表現出不俗的強大實力,又有如此多珍貴東西,想必來歷一diǎn都不簡單,再者他和天含玉的關係不尋常,這一系列的事情,足以讓千巨空重新判斷,楚風輸了的話,該怎樣處罰了。
他們覺得楚風有恃無恐,一定是依仗了隱藏的背景,纔敢應下千巨空的打賭。因爲輸贏對他來說,都是一樣,造成不了什麼實際性損害,最多是損害一些利益罷了。
孫海龍和蘇懷就看準了楚風輸贏沒有什麼損害,纔敢下這樣一個極端的打賭。就算找了千巨空,只要楚風輸了,那他們都有辦法要楚風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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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含玉來到千巨空面前,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一diǎn不帶停頓重複,說得千巨空滿面無奈,又頭痛。
好不容易等到了天含玉停下來,千巨空一本正經地說道:“好了,世侄女,伯伯知道怎樣做的,不會有流血事件發生的,而且依我看,你的小情郎說不定會給我們一個驚喜。”
“傀儡這個圈子又不大,高級傀儡師就那麼幾位,都數十年了,新式傀儡有什麼進展?來來去去不都是啃前人的知識嗎?”
天含玉哼了一聲,說道:“我不管,材料可以輸掉一些沒關係,但我不會讓兩個傢伙得逞的,若不行,我就開啓天寶閣的陣法,看誰敢動他!”
“——”
千巨空對天含玉這個蠻不講理的丫頭真是頭痛,不過聽到了她說材料可以輸掉一diǎn,心思又活絡了起來,不過現在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必須等事情的結果再說。
這時候,衆人視線都在楚風的身上,只見他從初級的傀儡開始研究,看得很慢,很仔細,他單純看一堆初級傀儡,就看過了一個時辰,看得別人都有diǎn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