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所有人不敢置信地看着獅人手頭上的那把聞名聯邦的毒弓弩,這是軍部實驗室專門針對叛匪的高級將領製作的殺傷武器,中者會在弩箭射破皮膚的剎那化爲一灘膿水。
“哈哈,哈哈,哈哈”獅人面容扭曲地看着步川北一,似乎在爲自己的偷襲成功感到志得意滿。
在場的23軍區所屬怒目圓瞪,拳頭攥得發白,已經有些將領叫囂着要衝進場中和獅人拼命,巴恩圖震驚地從座位上站起來,眼前的桌子被他的突然動作掀翻,即使是天錚小隊也憤怒的要離開房間,23軍區所有的部屬都恨不得把眼前的獅人撕成碎片,把他所屬的軍區毀滅。
“都給我靜下來。”老範同志整個臉黑如墨水,不過依然站在原地看着場中的情形,因爲他注意到步川北一隻是驚訝的站在場中,不但沒有化爲一灘膿水,甚至釋放出去的白色黑紋虎獸魂仍然保持着旺盛的戰力。
偷襲成功的獅人如癲似狂地看着步川北一,任務的達成和洗雪恥辱讓他喪失了基本的判斷力。
“爲什麼?”步川北一迅速地冷靜下來,在心底瘋狂地計算起來,“不會是虎帥冕下的人。”他瞬間得出結果,這裡是軍務總處,是虎帥的地盤,就算虎帥因爲原種想對他下殺手也不可能選擇在衆目睽睽之下采取這種手段。
“爲什麼?”獅人似乎讀懂了步川北一眼神中的疑惑,胡言亂語地吼叫道:“多少年了,我們軍區響應聯邦的號召進行改造多少年了。”
獅人激動地叫囂,讓所有人都感到其中壓抑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鬱悶,天空的獸魂依然在戰鬥而獅人卻已經解除了自己的鐵血狂化:“爲什麼我們邊緣星的軍人就得被放逐一般地丟在那個角落,爲什麼你們這些高位者就可以隨便地獲得我們無法企及的成就?”
“我們要的不是榮華富貴,我們要的是作爲一個軍人地尊嚴。”
獅人的軍區部屬們雙眼開始變得通紅,全身地肌肉更是瘋狂地蠕動。
“爲什麼?我們甚至放棄作爲一個人的資格而進行改造。”
“爲什麼?你們一個上尉便有幾套備用地軍服。我這個上將去只有一套軍部配給地出席正式場合地將服?而我地戰士們。他們已經多少年沒換戰備了?”獅人地眼睛變得通紅。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爲什麼?我們連上戰場建功立業都沒有機會?”獅人想起堂堂地軍區軍人竟然在邊緣星當起了治安保衛隊。
“爲什麼。我地戰士在邊緣軍區日夜操練。竟然連回一次家都不被准許?”獅人想起這幾年來軍部下達地不準回家探親地指令。軍區地戰士們沒有一個對軍部地命令有怨言。他們依然在日曬在雨淋地情況保持着操練。
“爲什麼?我們忠於聯邦。我們甚至相應改造地號召。我們義無反顧。我地戰士們都是好樣地。我們參加過地戰爭不下十場。沒有一個戰士選擇做逃兵。在站場更是沒有人後退過一步。”獅人想起自己軍區地戰士。臉上不禁一陣驕傲。
23軍區地戰士們都冷靜了下來。因爲他們發現步川北一似乎並無大礙。對獅人說話地也不禁有一絲同情。
在場地都是軍人。所有地人都被獅人一連串地“爲什麼”給嗆住。這一刻。獅人不再是一個用毒弓弩偷襲地卑鄙小人。而是一個被排斥軍區地可憐將領。人們地眼中看到地不再是一個癲狂不顧身份地瘋獅子。而是一個效忠聯邦。一個體恤下屬。一個盡忠職守地聯邦上將。
“隆美爾卿,邊緣星並沒有在這次的邀請之列,爲什麼這個獅人會出現在這裡?”虎帥冕下完全不爲所動,派系爭鬥向來有之,像邊緣星這種地方正是派系爭鬥的犧牲品,他們並沒有任何過錯。只是不幸地牽扯進勢力的爭鬥之中,然後又被不知道哪一方勢力架空,就像今天一樣,他們只是被用來挑撥虎帥和“北一”家族之間的矛盾,只要步川北一死在軍務總處,無論如何解釋他也擺脫不了干係,哪怕是一整個邊緣軍區去給步川北一陪葬也不行,這正是小人物的悲哀,在大人物地眼睛裡。他們不過是可有可無地棋子。利用完了隨時都可以丟棄。
“虎帥冕下,四方冕下中的一位已經有動作了。其他地兩位當然也不甘落後。”隆美爾嘴角扯起了一個輕微的弧度。
“哼。”虎帥看着眼前的三維立體影像。
“我原諒你。”步川北一看着眼前的獅人將領,不禁生起一股英雄末路的猩猩相惜,他知道,今天之後,等待這個獅人甚至整個邊緣軍區的將會是不可想象的災難,即使步川北一自己也無法阻止,他可以不對獅人下手,但是“北一”家族一定會展開報復,虎帥也一定會採取打擊手段。
“你叫什麼名字?”軍部大比,除非是對手主動詢問纔會報出自己的名字,步川北一一開始被邊緣星那濃重的鄉音弄得對獅人弄得有點反感,不過在聽過獅人癲狂的反問之後,步川北一才發現這是一個至情至性的漢子。
“費列羅。”
“我叫步川北一。”語氣非常鄭重,步川北一雙腿一立,朝獅人費列羅行了一個軍禮。
“謝謝。”獅人費列羅滿意地閉上了眼睛,空中的血獅子消散,完全失去了意識,只是獅人的傲骨讓他牢牢地站在原地,沒有倒下。
步川北一收回了白色黑紋虎,轉身離開了比鬥場。獅人所屬的軍區部屬一個個按耐不住衝上了比鬥臺,怒視着步川北一離去的身影。
“臥槽,捏娘滴給老子留下。”濃厚的怒罵聲從身後響起,所有的部屬捋起袖子,準備衝上去和步川北一拼命。
23軍區的部屬一擁而上,同樣怒視着這羣邊緣軍區的土包子。
“都吵什麼吵,把你們老大擡回去醫療室,他只是力竭失血。”步川北一怒罵出聲,邊緣軍區的部屬這才記得還有費列羅,已經顧不上和23軍區的人動手,紛紛手忙腳亂地把費列羅往軍區醫務室的方向擡去。
“隆美爾卿,通知醫務室,凡邊緣軍區在大比期間受傷,一律不予救治。”虎帥冷冷地下達了命令,顯然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在這次大比之後邊緣軍區的命運可想而知。
隆美爾卿輕輕地點了點頭,眼底深處閃過一縷精光,顯然在做什麼打算。
上將級別乃是19級強者,對皮膚的鍛鍊已強至5級境界,但是在毒弓弩這種專門針對將級強者而研發出來的破罡弩箭卻可以撕裂近乎金剛精強度的皮膚,獅人費列羅用的這種弩箭被列爲聯邦最強型號,哪怕冕下也只曾將3把弩箭交給自己的心腹去獵殺敵人,弩箭的來歷成了追蹤的線索,但是步川北一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存活下去,也讓人感到驚歎不已。
“功夫?”範思科多看着步川北一的身影不禁想起了神秘男子在他出發前和他的談話:世界上有一種體術,不只是能夠煅體煉骨,這種體術來源於一個古老的星球,當這種體術達到一定程度時便會在自己的周圍形成一個氣場,有點類似於特斯拉力場,不過這種氣場在具有強烈的排他性時還兼備了不同的特性,像毒弩箭這種破罡氣的武器,也許在針對將領級別的特斯拉力場具有極強的剋制作用,但對於修煉這種體術的高手來說,甚至站在原地不催發功法,也能夠自動地把弩箭轉移,但這種體術的傳授非常嚴格,必需有血脈或者淵源者才能得到傳承。
步川北一,表面上在自己的23軍區裡設置了重犯監獄,封閉了所有重犯的功力,但是在神秘男子和所有重犯離開時卻不加阻撓,他是不是和神秘男子達成了某些協議,甚至從中得到了不爲人知的好處?
一個觸手怪陰沉地看着眼前的場景,然後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啓了通訊鏈接,一道三維立體影像投射到他的眼前。
“古斯特,事情進展得如何。”屏幕中一個黑影坐在椅子上,語氣冰冷得可以掉出冰渣子,但是冰冷的語氣之中卻帶有一種與觸手怪截然不同的高傲氣息。
觸手怪古斯特頓時額頭見汗,把大比的過程一字不漏地複述出來。
“什麼,可惡。”黑影把手中的威士忌用力地一掐,碎片掉落得滿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