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林秀則!”徐默沉聲說道。
“哦?”植草擡起頭,平靜的臉上首次出現了一絲詫異,不過馬上就重新恢復平靜,“沒想到,那麼偏僻的地方,還有人能找到你!藤下,你做得太不漂亮了!”
“哈伊!”植草身後的一個灰西裝臉色一白,馬上跪了下來,伸出左手,攤開手掌平放在矮几上,從懷裡摸出一把小刀,一咬牙就猛剁在攤開手掌的小指上。
“嗯……”藤下悶哼了一聲,撿起切下的小指裝進西裝口袋,緊咬着牙關站了起來。
“殺了他們!”等藤下做完這一切,植草頭也不擡說道。然後便不再關注門口的兩人,將視線重新轉移到餐盆上。
“哈伊!”藤下和另一個灰西裝,馬上惡狠狠地看向徐默兩人,從身上摸出兩把手槍對準了兩人。
徐默眼中閃過一絲諷刺的光芒,他的敏捷已經達到了16點,反射神經和移動速度至少都是常人的三倍以上,而且手槍子彈就算打中法則身體的大腦和心臟,他都死不了,這也是他對抗這些黑幫成員最有效的武器。
徐默擡起雙臂擋住頭臉,正要埋頭硬闖。這時候,卻從他的身後衝出來一個人,雙臂張開,高大魁梧的身軀擋在了他的身前,用自己的身體將徐默遮了個嚴嚴實實。
“砰,砰!”手槍響了,陳浩的胸腹馬上濺起了兩朵血花,鮮血瞬間便將身上的襯衫染紅一片。
“陳浩!”徐默雙目盡赤,怒吼一聲,一按陳浩的肩頭,從他身後飛騰而起,翻躍過陳浩的身體,如大鳥一般撲向植草三人。
藤下和另一個灰西裝馬上對準空中連開數槍,不過卻是無法阻攔已經暴怒的徐默。徐默在空中抱膝將身體縮成一團,落在另一個灰西裝的身前,雙手一搭他的雙肩,將他作爲盾牌,推向藤下。灰西裝身上馬上連中數槍,仆倒在地,抽搐着死去。
徐默閃電般來到藤下身邊,兩手握拳雙峰貫耳,擊打在藤下的兩邊太陽穴上,然後變拳爲掌,扶住藤下的腦袋一扭,將藤下的腦袋轉了180度,藤下腦中最後的畫面便是他自己的背部。
這一切就只有幾秒,徐默做完之後,放開已經癱軟的藤下,一把抓住植草和服的前襟,將他提了起來,赤紅的雙眼靜靜地注視着植草。
植草貴弘滿布老人斑的臉上,終於出現了驚慌的神色,雙手亂搖着喊道:“等等,等等!”
“咳咳,兄弟,等等,問問他,我的女兒在哪?”徐默背後傳來了陳浩虛弱的聲音。
聽到陳浩的聲音以後,徐默眼中的赤色稍稍有所減退,將植草扔在地上,“啪”的一聲,踩斷了他的一隻手,然後才問道:
“今天下午,你的手下將一個剛出生的女嬰送到這裡,她在哪?”
“女嬰!她……”植草大吃一驚,眼角的餘光移向矮几上的餐盆。
緊盯着植草表情的徐默兩人,不由地臉色大變,一起看向了矮几上臉盆大小的餐盆。
“啊!啊!啊!……”重傷的陳浩瘋叫着,撲向餐盆,踉蹌的腳步一個沒站穩,整個人摔向了矮几,將餐盆碰落在榻榻米上。
隨着打翻的餐盆濃湯灑落了一地,徐默兩人也看清了餐盆當中的事物,那是一個如同剛出生小狗一樣的幼嬰。熟爛的嫩肉表面現出一種紫醬色,胸腹已經被完全刨開,五臟擠成了一塊,縮成一團的四肢,缺少了一隻小臂和左邊大腿。
看着這個面目全非的“幼小人類”,徐默長長地倒吸了一口冷氣,擡起頭,閉上了雙眼,強行壓抑住自己的情緒,也壓下了翻騰的腸胃。
等他再次張開雙眼時,徐默平靜地彷彿不像是一個人類,他噼啪幾下扭斷了植草的四肢,將他丟在地上,然後用一塊布料塞住了植草的嘴巴。
接着,徐默走向了矮几,拿起植草進食用的刀叉,蹲在已經良久沒有出聲的陳浩面前。捧起他木然而腫脹的臉,對着他依然緊盯着自己女兒的眼睛說道:
“他殘害了你的女兒,我沒有辦法幫你復活你的女兒!不過,我可以給你,他進食用的刀叉,你想要做什麼,那就做吧!儘量慢一點,讓我們的植草社長也享受一下貴賓級的待遇,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
說完之後,徐默將刀叉塞進陳浩的手裡,然後把他拖到植草貴弘的身前。
植草貴弘已經明白了徐默想讓陳浩做什麼,目眥盡裂,儘管斷了四肢,被塞住了嘴巴,卻趴在地上不停地用頭點地,向着徐默央求,再也沒有了剛開始,那副優雅高貴的紳士嘴臉。
徐默厭惡地轉過身,沒有理會身後發出嗚嗚悶叫的植草,出了包廂,將房門給輕輕帶上,只留下了陳浩和植草獨處。
房中的陳浩,目光終於漸漸地開始聚焦,最後他將木然的眼神放在了,掙扎着不停扭動身體的植草身上,然後低頭看向手中的精緻刀叉,隨後朝着植草露出了一個慘然的笑容,滿口白牙在包廂的橙黃燈光中,閃閃發亮。
徐默靜靜地聽着,微開着房門的包廂中,傳來的牙齒咀嚼肌肉,刀叉切割骨頭筋腱,血肉順着人類喉管滑進腸胃的聲音,以及植草沉悶的慘叫聲和陳浩大口吞嚥的抽泣聲。
半個小時後,徐默重新進了包廂,看了一眼植草已經殘缺不全的屍體,然後蹲到了半躺在地的陳浩身前。
“兄弟,我已經不行了!”陳浩嘴角流着血沫,慘笑着看向徐默。
“我知道,所以我才留給你那麼多時間和植草獨處!”徐默點了點頭。
陳浩中槍的部位都在身體的要害,如果不是他的身體很強健,恐怕早就死了。如果徐默的生之甘露能夠帶出空間的話,陳浩也許還不用死,可惜了這麼個淳厚的漢子。
“幫我最後一件事,請帶走我的女兒,燒了她,把骨灰帶給我老婆!”陳浩的瞳孔開始渙散,報仇以後,他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
“我答應你!”徐默輕輕地回道,從陳浩身上拿走了他的手機。
陳浩不再說話,閉上了腫脹的雙眼,頭向一邊歪去,他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徐默腦海中的靈魂印記卻是一動,在沒有徐默意識的觸動下,自動發出了一縷橘黃色的光暈,照射在陳浩的身上。
同時,徐默的靈魂印記也傳來了一個提示:
“輪迴者228號發現一個靈魂,具備穿越維度空間的超弦波段,可以成爲輪迴者,具有入選資格。該靈魂正在消散,自動傳送入空間,進行試煉任務。”
“輪迴者228號幫助超弦空間,尋找到具備入選資格的輪迴者,得到5榮譽點。”
看着靈魂印記的提示,徐默微微一笑,看來他跟陳浩還是有重聚的機會,保重吧,陳浩!
接下來,徐默脫下自己的皮夾克,小心將女嬰的屍體連同矮几碟子中的碎骨,一起包上,出門而去。
兩個小時後……
“陳夫人嗎,我是你丈夫的朋友,你丈夫陳浩已經找到孩子了,不過孩子被人帶去北海道了,陳浩需要幾天時間才能回來。”
……
“恩,恩,你放心養身體,幾天後,你就能看見他了。”
……
徐默關掉陳浩的手機,將手機扔進了東京灣的大海里。他無法對陳浩的老婆說出真相,他承受過家破人亡,完全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滋味。陳浩,活下去啊,親人還在等待着你!
將夾克的衣領豎了一下,徐默往自己的公寓走去。
不過在公寓門口,徐默被一個女人堵住了去路。女人看見他回來,一個飛撲,將身體扔進了他的懷抱,哭泣着用雙拳捶打着徐默的胸膛。
“秀則,爲什麼不回我的短信,如果不是從陽介那裡得到了消息,我還不知道你回來!”奈惠把臉貼着徐默的胸膛,眼淚順着臉頰沖刷而下。
身爲一個公衆人物,奈惠見過很多優秀的男人,但是卻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只和她春風一度的冰冷男人,不知不覺已經在她孤寂的內心,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奈惠無數次地告訴自己,他和她不是同一條道路的人,但是在他失蹤的三天裡,卻忍不住給他發了無數的詢問短信。還在陽介告訴自己,他已經回來的消息之後,馬上就不顧自尊地來到他的公寓門前,等他回來。
“我……”徐默鼻頭一酸,幾小時前到現在,一直冰冷的心有了一絲溫暖。
他也不再說話,低頭吻去中島奈惠臉上的淚珠,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朝公寓走去。奈惠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情,嬌羞地把頭低了下來,像只小貓一樣恨不得把身體全部埋進徐默的懷抱中。
很快,單身公寓內,響起了女人的呻吟聲。身爲歌姬的中島奈惠,即使是無意識的呻吟,優美的聲線依然顯得那麼婉轉和銷魂。
“奈惠,以後別再來了!”激情過後,徐默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