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到下午下班時間,楊崢這才動身前往博易公司。
走進公司後,讓楊崢出乎意料的是,不僅陳圖安沒有下班,就連範德鴻也在,甚至,整個公司竟然沒有一個座位面前是空着的。
看着公司裡所有工作人員都在揮汗如雨地加班,楊崢心中微微有些感動。
“楊總啊,你可來了,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把東西全都準備好了,下一步打算怎麼辦?”範德鴻看到楊崢後,一路小跑過來彙報道。
楊崢衝範德鴻點點頭,目光在人羣中一掃,找到了陳圖安,於是走過去喊上了他,三人一起來到了範德鴻的辦公室。
“楊總,說吧,你要我怎麼幹?”之前楊崢在拉攏陳圖安進入博易公司的時候就明確告訴過陳圖安,他要對付魔遊公司,所以,陳圖安一直都在等待這個機會,當他看到《未來之戰》這款遊戲已經正式生產出來後,就知道機會已經來了。
楊崢從範德鴻手裡取過一部裝好遊戲的水果手機,對陳圖安說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圖安,之前魔遊的席默是怎麼做的,我現在就怎麼做,他不是把一個帶有催眠能力的數據植入到遊戲中了嗎?我就用同樣的手法也把這段數據植入到遊戲中,所以,我需要你的技術支持。”
陳圖安眉頭微微一皺,猶豫道:“楊總,你是說你也想通過催眠術來控制所有玩家嗎?”
“不,我的催眠術和席默的不一樣,他是通過催眠術讓玩家產生依賴心理,從而沉迷在遊戲裡,而我的催眠術卻可以幫助這些玩家解除他們對《神徒》遊戲的依賴,讓他們迴歸到正常生活中來。”楊崢解釋道。
“楊總,冒昧地問一句,您真的是一名催眠師嗎?”陳圖安眼中微微有些精彩,雖然上次在醫院的時候楊崢告訴過自己他是一名催眠師,但是陳圖安始終都還是有點不相信,畢竟,他所敬仰的劉心夢都對魔遊公司束手無策。
楊崢點點頭,笑道:“是的,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就是一名催眠師,你要是不信的話,咱們就試一試,看看我的催眠術是否能對網癮有效果。”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楊總,您救了我的性命,我當然是相信你的。”
範德鴻打斷了陳圖安的話,說道:“楊總,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我們可以通過讓玩家玩我們的遊戲,然後對遊戲產生厭倦感,是這樣嗎?可是我還是想問一下,如果玩家都不喜歡玩遊戲了,那我們的公司還有生意嗎?”
對於這個問題,楊崢其實也早就考慮過了,他說道:“不會,老範,你有所不知,魔遊公司的《神徒》之所以會如此吸引人,是因爲他們在遊戲中設計了一個能夠催眠人心的催眠術,所以魔遊就通過這個催眠術控制了所有玩家,而我在遊戲中所加入的催眠術剛好是魔遊公司的剋星,它只會讓玩家擺脫魔遊的控制,不會抹殺玩家對遊戲的熱情,相反的
,還會讓玩家通過遊戲找回生活的熱情。”
“有什麼神奇?”陳圖安和範德鴻異口同聲地問道。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明天不是魔遊公司的嘉年華活動嗎?我的計劃就是把這一百部裝了我們《未來之戰》遊戲的手機帶到現場去,然後分發給一些網癮玩家,通過他們的宣傳來帶動這款遊戲。”
陳圖安思索了一下,隨後說道:“好,楊總,咱們就試一試吧,如果效果真如你所說的那樣,我相信魔遊公司的末日就快到了。”
範德鴻對催眠術瞭解不多,他也沒有像陳圖安那樣在魔遊公司的恐怖經歷,他只知道他之所以被逼上破產這條道路,就是因爲魔遊公司在遊戲界的壟斷地位,如果這次能打敗魔遊公司,他會感到無比的興奮。
“行,楊總,我相信你,只要能把魔遊公司打垮,咱們就把手搏一把吧。”
“嗯。”楊崢衝兩人點點頭,隨後跟着陳圖安來到了技術部。
陳圖安在魔遊公司的核心技術小組工作過一段時間,他對席默是如何將催眠術植入遊戲中的過程瞭如指掌,這時就依葫蘆畫瓢,指導楊崢將帶有本源之力的催眠術導入到遊戲程序之中。
大約半個小時過後,在陳圖安的幫助下,那一百部水果手機都被楊崢植入了本源之力。
然後陳圖安又給這一百部手機建立了一個局域網,這樣的話,就能確保這些手機能和總部的數據庫連接起來,達到實時監控的目的。
一切準備就緒後,楊崢現在唯一需要的就是一張嘉年華的門票了。
這種嘉年華的門票,往往會通過各種渠道先發放一部分,在經過短暫的預熱之後,纔會大張旗鼓地開始宣傳。
當然,爲了讓這種嘉年華活動舉辦的更熱鬧,主辦方除了會邀請一些玩家,媒體以外,還會邀請一些和遊戲相關的大型電子產品生產廠商或公司,想到這點後,楊崢第一時間撥通了韋司禮的電話。
“喂,司禮兄,吃飯了嗎,有件事想問下你……”
韋思禮的韋家企業作爲沙北市科技領域的龍頭老大,魔遊公司自然不會無視,果不其然,在一番詢問後,楊崢得知,魔遊公司的席默親自派人前往韋家送上了邀請函。
韋思禮正好也想去看看熱鬧,他手上有兩張票,一張是他的,一張是他妹妹韋思琪的,韋思琪至今還在國外,她的那張票順理成章就變成楊崢的了。
當天晚上,楊崢在商場買了一個揹包,順便又買了一些應急物品,包括響炮之類的。
雖然衝鋒戰機也可以幫自己處理一些麻煩,但總有一些特殊時候需要快速的反應,召喚衝鋒戰機總還需要一點時間。
一夜匆匆而過,第二天一大早,楊崢帶上那個裝滿手機的揹包,開車來到了嘉年華的舉辦地,麗創廣場。
這時候大廳中還沒什麼人,只有一些工作人員在佈置展臺
之類的,楊崢肚子正好有些餓了,便走到廣場外面找了家麪館吃麪。
買了票,正在排隊的時候,忽然走過來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在楊崢面前伸出了一個髒兮兮的破碗。
“年輕人呢,行行好吧,我已經幾天沒吃飯了,給點錢我買東西吃吧。”
打面的師傅一看到這個叫花子似的老頭過來騷擾他的客戶,連忙將湯勺伸過來,喝道:“滾滾滾,到別的地方要飯去,沒看到我們這裡正忙着嗎?”
他的聲音一出,馬上引來了周圍人附和聲音,有的女生甚至向後退縮了幾步,生怕這老頭身上有什麼傳染病傳到了自己身上。
楊崢本來心情不壞,看到這打面的師傅一幅兇巴巴的樣子,也就沒理會他,淡淡地說了句:“師傅,給我多加一碗麪,一碗打包,一碗不打包。”說着,將一張十元的鈔票扔在錢櫃裡。
打面師傅按照要求給楊崢打了兩碗麪後,只見楊崢把其中一碗用紙盒打包的端到老人面前,說道:“趁熱吃吧,算是我請你的。”
那老頭眉飛色舞地接過湯麪,衝楊崢含糊地說了聲謝謝後,便蹲到門口的一個角落裡美滋滋地吃了起來。
“帥哥,你的心太好了,誰不知道這老頭是我們這的老混子,他整天遊手好閒,什麼事都不幹,只會到處找人要吃的,你給他吃的等於白給了。”打面師傅頗爲不忿地對楊崢說道。
楊崢淡淡一笑,揚手道:“一碗麪而已,又值不了幾個錢,沒事的。”
“唉,算了,當我沒說,等會你就知道了。”打面師傅搖了搖頭,無奈地嘆道。
楊崢端了自己的面,找到一個地方坐下,正要拿起筷子開動的時候,忽然看到面前一個黑影晃動,擡頭一看,只見方纔那個老頭又出現在自己面前,笑嘻嘻地衝自己搖了搖那個空蕩蕩的紙盒,那意思是還想再討點東西吃。
“帥哥,一碗麪不夠啊,能不能再給我一碗。”
面對這個老頭恬不知恥的要求,楊崢真是哭笑不得,他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再給你一碗吧。”說着,他把自己面前一碗麪全都倒進了老頭的紙盒中。
那老頭興奮地道了聲謝後,直接站在楊崢面前吧嗒吧嗒幾口將碗裡的面三下五除二吃的個精光不剩。
這碗麪有三兩之多,就算楊崢幾天沒吃飯了,也不可能在幾秒鐘之內連面帶湯把這碗給幹了,看到老頭狀如饕餮的吃相後,不僅是楊崢驚呆了,就在麪館裡其他吃麪的人也都放下了筷子,眼睛瞪得老大。
“還不夠?”楊崢張大嘴巴問道。
那老頭摸了摸自己乾癟的肚皮,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剛剛嚐到一點味就沒了,恐怕還要再吃幾碗。”
楊崢兩眼一黑,頓時就想昏倒,他這時候已經能稍微領會一下剛纔打面師傅看他的眼神,那意思是,你遇到了一個訛人的主,你就自求多福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