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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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晚上註定又是一個不眠夜。子云回憶着自畢業以後,直到現在已經快有三年沒小丹的消息了。這樣令人壓抑的悶熱天氣,心裡又想着思念的人,猶如一塊金屬鈉掉進了水裡,馬上就產生了劇烈的反應。
他在這三年中,除了儘量把大把的時間放在學習上,有空就到圖書館看書,幾乎把各大醫藥名著都讀個透徹。研究生畢業也是在一年前的事,但平時也要抽出時間也打幾分工,雖然他學習有了學校獎學金和平常在各類報刊發表的文章而有稿費所得,補貼給依克朗俊的妹妹學習及生活費用。打聽到這黑竹嶺村有了希望小學卻老師很少的現象,他主動地申請了來這裡支教。這樣的好事很快被批准,當地政府和學校都給予了極大的支持。學校只有小學,但也有老師的宿舍。諸葛子云作爲一個研究生當地教育機關甚至給了他個副校長的職務,單身宿舍一間。簡單的一套二的標準,子云當時知道這個消息也是挺高興的。因爲他是想把依克朗俊妹妹接過來一起生活。現在依克朗俊的妹妹也有19歲了,也考上了大學。依克朗俊出事後第二年他們的爺爺也去世了,所以只剩下他妹妹依克瑪拉一人了。既然許諾了依克朗俊要照顧好他妹妹,索性就讓她一起搬過來住。山裡的人們都是善良的,大家本地人也就知道依克朗俊和子云的事情。歐陽子云這樣做,反而大家覺得他是個真正的男子漢。信守承諾是對於一個男人信譽最基本的準則,依克瑪拉作爲少數民族,到了這個年齡也長得亭亭玉立,特別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大大的,睫毛長長的。由於高山上的紫外線強,皮膚顏色也比一般人深一些,看上去好健康好性感。
因爲節日放假,加上這個特殊的節日都是家人一起團聚的,諸葛子云和依克瑪拉都真正算是孤兒,特別是這樣的節日在一起,真正的就像是一家人,親人的家人。依克瑪拉也知道子云和歐陽曉丹的故事,在感情方面她作爲妹妹沒辦法幫忙,也只有從生活上照顧子云哥,在學校裡儘量不讓子云操心。
子云這時候拿起一直帶在身邊的強光手電,出門前對房間裡還亮着燈的依克瑪拉講到:“瑪拉妹妹還沒睡啊,我出去走一走,你早點休息啊~~”
“嗯,子云哥,注意安全啊,後山那邊別去啊,我回來就聽鄉親們講到最近一段時間後山老是有奇怪的聲音,還有打獵的人講看到神奇的光,說什麼石頭和動物浮在半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依克瑪拉特別提醒到。
其實子云也有聽見鄉親們的談論,畢竟他是親眼看見有外星文明的什麼東西在山裡。冥冥中有種神奇的感覺讓他有往山上去的想法,但爲了不讓依克瑪拉擔心就答應着:“好的,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依然帶起登山用的柺杖出了門去。學校本來就離村子有一點距離,在村子的西邊地勢較平坦的地方修的這個希望小學也算是村子裡一個明顯的標誌性建築了。在這裡的山區,老百姓生活居住環境條件並不是很好,加上分散得很廣,所以學校是以住宿的形式讓學生和家長都感覺很放心。不能和城市裡比,天天都有人接送孩子上學放學的。
走出學校大門,因爲是晚上只有大門外有個路燈,校門外只有兩條路,一條路向左另一條筆直通向村子裡的街上。向左的路就是走向後山的。
子云一個人走出校門後,其實心裡也是空落落的,甚至走了很長一段路都沒有打開手電光,也只是憑着經常送學生回家時而走過的熟悉感覺,畢竟即使沒有燈光的情況下路的顏色還是比周邊顏色淺顯一些,隱約還是可見的。這條路最往上山的方向越窄了,這條路並不是只能上山,還有其它的分岔通向其它的地方,子云就有幾個學生的家是通過這條路而分開走的。走完最後一個分岔路口後就只是上山才能走的路了,這時子云也沒停下腳步,因爲沒了那種熟悉的感覺子云順便打開手電開關,強光手電開關分五檔,光亮根據強度調節爲三檔,按了兩次開關調節爲最低亮度,其它兩檔作爲求救信號燈光了。心裡想着那次探險後,歐陽曉丹還沒上完學就被其家裡安排回了京城,之後再也沒有時間聯繫了。前幾天手機收到一個信息也沒有署名,大概意思是小丹已經被家裡安排出國深造,短期內是無法回國的,有緣在見。隨後聯繫過海濤,聽他的意思好像是清荷也知道這個消息,但是沒辦法獲得真實的信息。這樣的天氣明顯是要下大雨的預兆,子云一人心裡有事,朋友也一個沒在身邊,除了瑪拉小妹。但小妹現在也長大了,她也該有自己的新的生活。雖說兩個孤兒相依爲命,至少並不顯得那麼孤單和淒涼。
子云越是莫名興奮的朝山上走,這山路雖說有點窄,但並不是屬於荒蕪的野外雖長滿雜草,卻依稀可辨。翻過一個坡後是坡度比較平緩的樹林。在這個時候樹林周圍居然沒有其它的聲響,除了開始起了點風吹動樹林的葉子沙沙作響,還有的聲音就像是非常遠的地方有低沉的打雷聲,時不時傳來轟隆隆的悶響。這響聲感覺不是聽得見的,而是從腳底的山上傳到身體的。子云非常奇怪這種體驗,這樣情況是絕無僅有的發現。他有點發現就想去找一找這種感覺的源頭,按照老鄉們的反應的情況,這後山中會出現反引力的現象,會不會是後山裡真的有外星人的基地?
想到這裡子云也有了某種一探到底的決心,腳步也輕鬆起來。再有半個多小時的路程就能翻過這道山樑,到時就進入了後山的範圍了。越走子云感覺越輕快,這讓子云加快了速度,彷彿這引力真的是最來最小了。
翻過了這道山樑,天一樣黑漆漆的,如果是天空晴朗的時候,就能夠看得見山體的輪廓。但現在不行,山體好像和天空連爲一體了。過了這道山樑這一面山就屬於陽山,接受陽光的時間多於背面,一些樹木自然就長得更加高大了。子云雖然一個人走在這山林裡,由於平時的鍛鍊,身體素質很是健壯靈活,加之學醫出生,有了豐富的醫學知識又給了他無比的信心和勇氣。漸漸越往裡走就能越是感受很明顯的轟隆隆的震動,這震動來自於山體及空氣。走了這麼久真的一隻小的野獸哪怕是夏天多煩人的昆蟲都沒有見着一隻或一支,這就很是奇怪了。子云這裡也不是很輕鬆了,有了一種對未知那種謹慎,如果是平常人的心態那就是對未知是恐懼了。俗話說藝高人膽大就是說的現在像子云這樣的人。
“哎,前面山頂好像有閃光。”子云突然發現從樹林縫隙裡閃過的光芒。這樣漆黑的夜裡有一點光都是相當明顯的。順着那個方向子云摸了過去,因爲只有走直線纔是最近的路,有時候有了目的幹起活也就有了力量。也不顧一些樹枝或藤蔓刮蹭破衣服和皮膚,子云感覺離那道光的距離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