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爲了向吳生正式展露自己的實力,順便激勵一下這個自己很看好的朋友努力修煉,對付馮高,董明根本不需要使用這種自己自創的強大術法。
董明不想先天運道天賦都非常高的吳生,像他的前任搭檔,還有生前死後他見識過的那些所謂天才那樣,空有機遇,卻疏於修行,最終泯然衆人矣。因此一開始就決定藉此機會爲吳生樹立起目標,展示強大修爲帶來的威力。
沒想到馮高實力不高,卻正好配合他搞出這樣的大場面,董明自然使出自己自創的這招術法,主要不是爲了捉拿馮高,而是爲了激勵吳生。
當【引龍圖陣】內的天地萬物,包括馮高所化黑蛟在內,全部被束縛在原地時,董明瞬間就來到了黑蛟前。
“大人饒命啊,小人有眼無珠,有所冒犯,還請大人饒小人一命,事後定將......”
馮高的聲音再次從四周傳來,不過這次說話時沒有了先前那種鎮定,顯得極爲慌亂。
上古陣法即使再厲害,也需要使用者有一定等級實力。
像馮高這樣用邪道方法,即使勉強啓動將其啓動,也難以發揮出上古陣法的威力。
當董明衝到黑蛟身前時,無數虛幻的鎖鏈從天上地下突然出現。
這些鎖鏈介於虛實之間,和董明所使用鎖魂索模樣類似。
一根根鐵索從天空雲層垂下,從地下不知何處伸出,將整個四五十丈的蛟身完全封死。
來到黑蛟化身前,董明打斷馮高的最後一句話:“爲非作歹,作惡多端。殺孽纏身,死有餘辜。有什麼話,你還是去陰曹地府說吧!”
“天主天命,地主自然。因果循環,生死輪迴!奪!”
隨着董明喝令,天上與地下的的鐵索開始分別向上、下方向移動。鐵索移動速度不快,但異常堅定,彷彿無論什麼都無法阻止這種移動。
隨着鐵索不斷拉扯,馮高痛苦的聲音從四面八方不斷傳來。鐵索不斷移動時,整個黑蛟由雨水和陰氣能量組成的身體也在崩潰。一部分一部分的肢體從主體上脫離,重新化爲清水陰氣散逸。
等整個黑蛟被完全瓦解掉,馮高的聲音也由四面八方重新轉回黑蛟所處位置。接着他的三魂出現在那裡,而軀體因爲被董明硬生生破掉法術,再加上對【引龍圖陣】掌握不夠,已經反噬得骨肉無存。
沒有了馮高這個掌控者,【引龍圖陣】的異度空間開始崩潰。
天空地面好像被擦拭掉一樣,一塊一塊消失,直到最後纔是三個鬼魂所在位置。
猛然間他們又回到了馮府正廳,不過這裡已經被某種力量完全夷爲一片廢墟。
馮高將整個馮府正廳作爲【引龍圖陣】的陣法輔助佈置,當陣法潰散時,這裡自然無法繼續留存。
馮府位於連靈城中央區域,其府宅正廳被毀,動靜還是很大的。府內其它建築倒是完好無損,一些丫鬟僕人和馮高的妻子都從不同位置出來,目瞪口呆望着瞬間化爲廢墟的正廳。
馮高的妻子馮李氏,知道丈夫正在正廳。看到這一片殘牆碎瓦,心知丈夫肯定凶多吉少。於是她馬上跑到正廳廢墟前哭嚎起來。
馮府鬧出的動靜不止如此,【引龍圖陣】大範圍吸納周圍陰氣,將連靈城陽司和當權者都驚動了。
正廳一倒,馮府門外馬上衝進來一隊人馬。
這隊人馬的領頭者騎着一匹鬢毛火紅的神駿寶駒,直到率人衝進府內,他才從坐騎上下來。
領頭者名叫鄭立,是連靈城的撫軍。
撫軍是城內武官之首,連靈城是軍城,所以並沒有城主,撫軍就是這裡的最高官員。
宿昕國鄭家乃是皇族,但凡陽世掌控一國甚至數國的家族,都在三司均有人當職,實力極大。
鄭立本身出身宿昕國皇族,他的修行天賦很好,如今才二十多歲,就已經是破界境見日階的高手,同時也是日後宿昕國新任國主的人選之一。
陽世一國皇位傳承並非父子相傳,而是在整個皇族中擇優而選。
由於陽世皇族全都是修行者,當選國主者壽命無疑會大大增加。皇族中修爲較低者,許多都熬不過老皇帝,一生都沒機會去競爭國主之位。
只有那些國主中晚年出生的皇族,纔有機會來做新國主。而年紀越輕,修行天賦越好,競爭力就越強。
鄭立正好是宿昕國當今國主的兒子,佔有先天優勢。再加上修行天賦驚人,出生較晚等等因素,對於下一任皇位具有很強競爭力。
成年後,這些具備競爭國主資格的皇族,都會被下放,以檢驗訓練其治國能力。
如今宿昕國老皇帝鄭啓,已經年邁,且修爲達到盡頭,基本沒有可能再次提升境界從而延壽。宿昕國內皇位爭奪正在逐漸升溫,各方角逐在各地開始上演。
有機會競爭國主者都在努力提升本身名氣實力,期望能將下一任國主之位收入囊中,鄭立也不例外。
鄭立爲鄭啓之子,非但修行天賦驚人,運道也不錯,正好是老國主晚年出生,佔據各種優勢。
可有一點,也許是受他人奉承太多,鄭立養成了一種非常惡劣的品性---傲慢。
在吳生生活的【源世界】中,一些神學者總結出人生七種重大惡行,分別是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色慾、暴食,他們稱這七種重大惡行爲七宗罪,又或七罪宗。
“宗”是來源、根源,神學者認爲這幾種罪行“重大”,是因爲這些罪行會引發其他惡行的發生,例如盜賊的慾望源於貪婪。
傲慢,被一些人認爲是七罪宗之首,被稱爲萬惡之源。
好色者,知道自己好色。他知道這是弱點,哪怕他對外不承認。
貪婪者,知道自己貪婪。他知道這是弱點,哪怕他對外不承認。
驕傲者,打心底裡就不認爲驕傲是個弱點,他也不覺得自己驕傲。哪怕他對外總是很謙虛地承認自己“有時很傲慢,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可內心並非如此認爲。
罪,而不知罪,人就已經處於了最危險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