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這一拳,打得袁力大腦都在一瞬間震盪了一番,那碩大的身體不由得向後倒退了五六步。
轟......
而桐嶼一擊得手之後,又開始了之前的攻擊,打算纏鬥袁力。但袁力在這時候卻已經緩過了神,同樣打出一拳,雙方再度來了一次硬碰硬。
隨着一聲轟響傳出,兩人各自向後倒退了十幾步才停下,雙方在力量上,隱隱有種勢均力敵的感覺。
不過,這桐嶼相對來說就像是溫室中的花朵,而袁力則身經百戰,戰鬥經驗遠遠高於桐嶼,如果讓他們放手一戰,死的人毫無疑問會是桐嶼。
但是,這裡畢竟是中心城,滄瀾與那兩位供奉根本就不顧及生死戰的規則,見到袁力被他們鎮壓的情況下還能反擊,心生不滿,當下更是調動了大量的勁氣,施壓在袁力的身上,讓他這六米的大塊頭都有些寸步難行了。
他們這一手,可謂是肆無忌憚、明目張膽,三個氣功師的勁氣大量集中,甚至肉眼都能看得見,只要不是瞎子和傻子,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不公平,這不公平!生死戰你們插什麼手!”
“你們幾個老東西住手啊,這是生死戰!”
戰臺外,阿蓮和無極兩個人大喊大叫着,離風和阿冰兩人也咬牙切齒地看着滄瀾三人。
但是,那三個人卻好似渾然未絕,只是保持着一種莫名的笑容,看着戰臺上近乎被固定的袁力,似乎是在欣賞某種藝術品。
那些氣功師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紛紛坐下,對袁力品頭論足着。
“呵,堂堂的妖怪,也不過如此嗎!”
“接下來有好戲看了,桐嶼師兄會當着我們的面,殺了那個妖怪的!”
“......”
這羣傢伙,刻意忽略了壓在袁立身上的實質化勁氣,就好像是桐嶼憑藉自己的實力,鎮壓了袁力一樣。
至於那羣觀衆看客,更是興奮不已,對於袁力身上鎮壓着的勁氣視而不見,反而口口聲聲謾罵袁力爲妖怪,說袁力不行、逞能,慫恿桐嶼趁早宰了這個妖怪。
“吼......”
而在謾罵聲中,袁力氣惱到了極點,一聲吼叫,想要壓下所有的雜音,但卻不料他剛剛吼叫出聲,桐嶼卻已經攻了上來,對準其腹部連打十幾拳,隨後又順着他的身體跳了上去,一腳踢在了他的太陽穴上,將其踢得眼前一黑,趴倒在地,險些直接暈過去。
這種攻擊,如果換做平時,他很容易就能躲過,但現在那三股勁氣鎮壓在他身上,他就好像是揹着一座大山一樣,寸步難行,就連移動手臂都很困難,只能被動挨打。
轟......轟......轟......
而抓住了這個機會之後,桐嶼直接踩在了袁力的身上,將勁氣全部都集中到了雙腿上,對準腳下的袁力瘋狂的踩踏,每一腳下去都能讓袁力吐出一口鮮血,十幾腳下來,袁力就已經重傷了。
“哈哈哈......還敢挑釁我,你也不過如此嗎!現在我就殺了你,爲民除害!”
短時間內將袁力打成重傷,桐嶼那叫一個意氣風發,跳到高空中,對準袁力的頭部就猛砸了下去,這一腳如果落穩了,袁力不死也得殘廢。
嗖......
“滾!”
轟......
然而,正當他面色猙獰着將要轟殺袁力的時候,離風卻突然衝了上來,在半空中攔截下了桐嶼,一腳就踹在了桐嶼的胸口。
這一腳,離風盛怒之下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留情,比之昨天在酒樓給桐嶼的那一掌還要猛烈的多,桐嶼受到攻擊,在巨大的力道席捲之下,整個人都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瘋狂的向後狂飛,直接砸到了遠遠的觀衆席上,砸翻了一大片的觀衆,砸毀了大面積的看臺,並且蕩起大量的灰塵。
等灰塵散盡之後,人們發現,觀衆席上被破壞範圍內,大量的看客橫七豎八得倒在那裡,遍體鱗傷,甚至還有很多人一動不動。而作爲六段氣功師的桐嶼,則正在破壞範圍的正中心,張嘴向外狂吐着鮮血。
這一腳之下,桐嶼雖然沒有立刻死去,但卻也只剩下了半條命,渾身筋脈和骨骼全部斷裂,六段的勁氣全部消散,就算是活下來,也是廢人一個了。
“譁......”
角鬥場面積很大,在這裡足足坐下了兩萬餘名觀衆,除了那些牽連受難的觀衆之外,其他的觀衆全部都站了起來,一時間喧天的譁然聲響不絕於耳,雜亂聲中,近乎所有人都在表達着自己的不解和驚恐。
不僅是他們,就連那些氣功師,大部分也都驚駭地直接站了起來,看看桐嶼,再看看突然衝到戰臺的離風,背後似乎有些絲絲的寒意浮現。
桐嶼是誰?這可是除了滄瀾大師與兩名供奉之外,整個世界的最強氣功師了,可是到頭來,卻被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外地人,一腳給廢了,還造成這麼大的轟動場面!
這個人,得有多強?
“大塊頭,你怎麼樣啦?”
離風站在戰臺上,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一樣,但他卻並沒有後續的動作,只是冷冷的看着滄瀾三人,眼瞳中露出近乎實質般的殺意。而趁着這個時間,阿蓮幾人也跳到了戰臺上,查看了袁力的情況之後,交由阿蓮緊急治療着。
至於滄瀾和兩名供奉,現如今的臉色簡直就變成了豬肝色,他們看着那如同死人一樣的桐嶼,心中怒火中燒。桐嶼可是滄瀾最得意的弟子,現如今卻被人一招廢掉,他們能不生氣嗎?
“生死戰,不允許外人干預,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就這麼無視整個世界的規矩,冒天下之大不韙嗎?!”滄瀾咬牙切齒道。
在他身旁,兩名供奉也在歇斯底里地怒斥:“桐嶼師侄明明馬上就要贏了,你卻突然闖進來,還把桐嶼師侄打成這個樣子,你把中心城,把氣功師們都當成什麼了?!”
“既然不是對手,爲什麼還非要接這個生死戰?明明要輸了,卻做出這種天理不容的事情,你們還有人性嗎?!”
按照他們這些氣功師的尿性,原本應該是出了事直接動手,根本懶得廢話的,但是對離風,他們卻也保持着一定程度上的忌憚,沒有率先動手,反而上來就給他扣了一頂大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