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阿蓮,阿冰,臭小子無極,難道是你們三個乾的這事嗎?”既然不是離風乾的,他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另外三人。
這三人中,無極聽了之後立刻就坐了起來,齜牙咧嘴道:“你少胡扯,我沒有半夜上廁所的習慣!”
袁力嘟囔道:“憋死你!”
稍後,阿冰也坐了起來,看了看帳篷入口,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沒有外出。最後,阿蓮睜開眼,側轉了個身,挖苦到:“我也沒有出去啊,大塊頭,是不是昨晚你自己乾的,然後想把髒水潑到我們身上啊?”
“阿蓮,你說話別這麼損好吧,這纔多大點事啊,如果是我乾的我早就承認了,問題是我昨夜裡也沒有出去啊!”袁力抱怨道。
這時候,離風終於摘下了眼罩,突兀的亮光刺入雙眼,讓他一時間有些不太適應,微微眯了眯之後才說道:“這麼說,我們五個人,昨天夜裡誰都沒有出去過,但是帳篷入口卻被打開了是嗎?”
袁力迴應:“是啊,可是風哥啊,我昨天夜裡真看到你鑽出去了,怎麼回事啊?”
咚......
袁力這句話,讓離風直接給了他一記暴慄:“我又沒有夢遊症,出不出去我自己還不知道啊?你昨晚是不是睡糊塗啦?”
“啊?”這一下,輪到袁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了。
“算了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到最後,離風乾脆直接將這件事拋之腦後了。
之後,離風披上外衣,這才真正的鑽出了帳篷。帳篷之外,清晨的微光洋洋散散在凹地中,將周圍的景色照耀的清晰無比。
離風做着擴胸運動,一邊貪婪的呼吸着清晨難得的新鮮空氣。羅布泊地區,因爲地處大陸西側,天亮的比較晚,沿海地區或許已經豔陽高照了,但是這裡也纔剛剛清晨而已。
不過,離風這些人在這羅布泊已經度過了四個夜晚了,早已經適應了這種時差。
稍後,其他人也陸續鑽出了帳篷,各自活動了一下筋骨。一些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愛好,偏偏喜歡對着周圍的嶙峋怪石吼叫一陣。
再之後,三隊人馬開始早餐時間,九州狼的三餐比較單一,只是小球藻而已。不過,另外兩支探險隊的用餐就比較多樣化了。
早餐時間有準備的麪包和袋裝的牛奶,午餐時間有牛肉乾,晚餐時間有着冷藏的水果蔬菜。
等食用過早餐之後,衆人分工收拾着帳篷行李,等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已經準備攀登回陸地了。可就在這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卻自遠方傳出:“你們怎麼也不等等我啊,我纔剛剛離開沒多久你們就想拋下我啊?”
衆人順着聲源看去,只見凹地的另一端,離風正一臉微笑地走向人羣。
這一幕,明明很正常,但是反應快的人卻頓時覺得一陣恐懼,反應慢的人不久之後也感覺到了驚悚!
他們之所以會這個樣子,是因爲離風根本就沒有離開隊伍,現如今正站在隊伍中他們的身旁!
既然離風本人就在這裡,那麼那個一臉微笑走來的人又是誰?假的嗎?還是說,隊伍中這個離風纔是假的?
在這一瞬間,這些人近乎是下意識的反應,趕忙遠離了隊伍中的離風。躲在一旁,他們一邊看着隊伍中的離風,再瞅瞅遠處逐漸靠近的離風,大腦有些轉不過彎。
感到疑惑的,同樣還有包括離風在內的“九州狼”幾人。前不久,袁力抱怨離風半夜出去卻沒有拉上帳篷的拉鍊,可是離風卻滿口否認,說他根本就沒有出去過。
那時候,他們還以爲這是有誰在惡作劇,可是現在看來,事情好像沒有這麼簡單......
袁力這些人雖然沒有那麼不堪,但是心裡也有了一絲警惕。離風只能有一個,這兩個離風之中,必定有一個是假的。
隊伍中的離風端着胳膊,打量着那個走來的離風,皺着眉頭,短時間內似乎想不出這是怎麼回事。
而等隊伍之外的離風走進之後,終於也見到了這個正在打量着他的離風,心下竟然也生出了警惕,頓住腳步,詢問道:“你是誰,爲什麼裝扮成我的樣子?”
“這個問題,我也想問你!”隊伍中的離風厲聲道,隨後他放下胳膊,一步步走向了隊伍之外的離風。
這一過程中,另外兩支探險隊,甚至包括邢老漢在內都感覺到很緊張。離風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而兩個離風碰到一起,又會怎樣?
最終,兩個離風面對面站到了一起,不過衆人所料想中的爭鬥卻沒有開始,這兩個離風全部一副疑惑的樣子看着對方。
這兩人,無論是外表還是衣物,亦或是髮型、身高還是神態,全部一模一樣!就算是刻意模仿,也不會這麼像吧?
兩個離風,全部單手託着下巴鎖緊眉頭,唯一不同的地方,那就是這兩人一個是用右手,另一個是用左手,面對着面,同一個姿勢站立,簡直就像是照鏡子一般!
“這倆隊長中間放一面鏡子正合適哎!”無極觀察了不久之後也發現了這一點。
他這一抱怨,倒是給不遠處的邢老漢提了個醒,只見他摳索着下巴,嘴中一直嘟囔着“鏡子......鏡子......”看他這個樣子,似乎是抓到了什麼關鍵詞,但是一時間還沒能想通怎麼回事。
袁力更直接,張口吶喊道:“喂,風哥,你們兩個照鏡子照夠了沒有啊?”
兩個離風同時莞爾,仔細一看對方的動作,的的確確跟照鏡子似的。
“等等......鏡子!”忽然間,其中一個離風眉毛一挑。
而與此同時,遠處的邢老漢也是一拍手,嚷嚷道:“我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沒等他說出原因,之前挑起眉頭的離風就已經出手了。他一個手刀斜向劈出,而對面的離風猝不及防,被劈了個正着,頓時就像是被一把大刀砍到一般,從右肩膀到左胸膛,另加半截胳膊,直接被砍斷,整個人就這樣被直接劈成了三份!
一時間鮮血四濺,在他面前的離風都被濺了一身的血。
“啊......”這血腥的一幕,頓時引起了遠處近乎所有女隊員的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