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風等人所行走的這條隧道,也不知道究竟有多長,繼殭屍毛蟲之後,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行走了至少得有一千米了,期間甚至還經過了兩次九十度的彎角。
這個過程中,隊伍並沒有發生其他的意外事故,時間久了,一顆不耐煩的種子也悄然萌發在了衆人的心間。
可是,正當邢老漢打算抱怨這到底有多遠的時候,離風卻突然說道:“前面好像有出口!”
“真的嗎?”
衆人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果然在大約三百米之後走出了隧道。
現如今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其說是一座洞廳,倒不如說是一座洞府、一座山洞!手電筒光芒照耀之下,根本看不到盡頭,空間之寬廣,與之前較爲狹窄的隧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手電筒光芒是沒辦法看到盡頭,但是離風的瞳孔在幾番轉動之下卻看清了這裡的情況。
這裡的地形平坦,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其俯視圖是一張長方形的圖,寬約有三百米,長度最起碼有五百米。
同之前的那些洞廳不同,這裡並不死寂,朦朧間似乎都能聽到些許流水的聲音,只是根本判斷不出聲源方向。
除此之外,表面上看去,這裡倒也沒有了其他的特殊,空曠的大地一覽無餘。
除卻離風之外,其他人站在隧道口用手電筒照射了很久很久,直到確定發現不了什麼特殊之處這才放棄,跟隨着隊伍向前開進。
離風走在了隊伍的最前方,他在行走間甚至都在注意着周圍的變化,他總感覺這裡有些怪異,但就是說不上來到底怪異在哪裡。
其他人也是,越是看似安全的地方,他們反而越是警惕了起來,隊伍中時常傳出向外照射的光線,但是行走了近五十米,終究是沒有碰到什麼危險。
“這裡在搞什麼鬼啊,這麼空曠,什麼都沒有,就是爲了耗費我們的體力嗎?”
這時候終於有探險隊員忍不住抱怨了,但是李凱卻回以一聲呵斥:“閉嘴,注意警惕!”
“哦......”
這幾聲響過後,隊伍暫時沒有了話語聲,空曠的洞府中,衆人只能聽到噠噠的腳步聲,以及若隱若現的流水聲。
就這樣,警惕中又是近五十米的距離走過,一路上倒也安全。
“啊......”
可是就在這時候,隊伍最前方的離風卻突然一聲喊叫,衆人藉助着手電筒的光線驚奇的發現,離風就像是一腳踩空一般整個人都掉進了土地中!
沒錯,是掉了進去而不是陷了進去,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離風一腳踩在了空氣上一般!
“風哥接着!”
衆人驚愕間,阿蓮卻眼疾手快的甩出一根藤蔓,離風掉落到地下之後,人們根本看不到他,阿蓮這也是憑藉着自己的直覺將藤蔓扔下了土地中。
而掉落到土地之下的離風,原本整個身體都在迅速向下掉落着,可是他卻突然發現眼前飛來一段藤蔓,於是連忙伸手將之抓緊,在慣性力的帶動下他向下擺動了不久之後才一腳踹在了類似牆壁的實物上。
現在他的狀態,就像是在掉下懸崖之後抓住了一根救命藤蔓一樣。
驚魂未定的離風保持着這個攀登的姿勢呼呼喘息了片刻,這才向下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在他的身下竟然是萬丈深淵,即便以他的視力也根本看不到底!
這種距離,他的身體就算是再結實,掉到下面沒有任何的減速程序,那也是個粉身碎骨的局面!
“呼......愛死你了阿蓮!”離風一陣後怕的同時,也在慶幸,幸虧阿蓮動作快,若不然他可就危險了......
嘩嘩譁......
這時候,流水聲比之先前更加清晰的傳出,身在地面之下離風聽得很清楚,水流聲正是來自於萬丈深淵中!
不過,他現在根本就沒時間去理會什麼水流,擡頭看向了上方,卻發現一片朦朧,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風哥,你現在怎麼樣了?”這時候,袁力的聲音自上方傳出,由於不清楚離風究竟距離她們有多遠的緣故,他這一嗓門十分驚人,就連離風都感覺有些聒的慌,於是連忙回答:“還好,我這就上去!”
說完,他便雙手緊握藤蔓,雙腳踩踏在牆壁上,跟個攀登者似的向上攀登着。
他的動作比較誇張,以至於藤蔓搖晃不止,無論是離風還是阿蓮等人,全都沒有注意到,藤蔓與地面接觸的部位經過這種劇烈的摩擦已經在逐漸的斷裂了。
離風剛開始攀登的比較緩慢,但是沒多久他便熟悉了這種動作,也隨之提速,不久之後便將頭露出了地面之上。
在阿蓮等人看來,這裡的地面紋絲不動,但是卻突兀的鑽出了離風的頭顱,這一幕難免有些嚇人。
啪......
離風見到阿蓮衆人自然也鬆了口氣,可是這時候,與地面斷口劇烈摩擦的藤蔓終於斷裂,離風這好容易才爬了上來,卻又要面臨掉下去的命運。
嗖......
這時候,無極終於行動了,他身體一閃之下迅速來到了斷口邊抓住了離風的手,而離風的另一隻手也趕忙抓住了地面,這才避免了再次掉落下去的命運。
隨後,他藉助着無極拉扯的力度,一個側身翻就回到了地面之上。
站在地面上,他看着剛剛掉下去的地方,心裡滿滿的不是滋味。前方的地面,看上去光滑踏實,可是誰料這裡竟然存在着幻境!
水骨道人也感覺好奇,來到離風的身旁,伸出手插向身前的地面中,竟然毫無阻礙的插了進去,就跟這裡本就不存在地面似的!
可是,肉眼中,這裡的地面可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嘿嘿,怪了怪了,這樣的幻境,貧道可從未在其他道友那裡聽說過,回去之後貧道也算是有炫耀的資本了!”水骨道人嘿嘿笑道。
身後,邢老漢始終不敢靠近這裡,只是在後面央求着:“哎呦我說道長哎,都什麼時候了您還在這裡開玩笑啊,咱還是想想辦法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