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門怎麼整個倒了?”鴉老闆愣愣道:“離風先生啊,你們兩人要做那種事情,直接開門不就行了,至於把門整個毀掉嗎?修門也是需要錢的啊......”
原來,這是鴉老闆作爲客店老版的角度,心疼起那筆維修費用了。
他嘟囔的聲音很小,很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是這種聲音卻沒有瞞過離風的耳朵,當即就在裡屋內呵斥道:“你丫少胡扯,如果不是阿蓮出事,我至於把門踹翻嗎?”
“啊?您聽到啦?”鴉老闆吃驚道,不過在這個問題之後,他卻又立刻注意到了離風呵斥的內容,焦急詢問道:“昨天晚上,二位到底生了什麼事啊?”
一邊詢問着,他一邊將早餐也放到了一旁的木桌上,尷尬的等待着離風兩人。
沒多久之後,離風便穿好了衣服,背起阿蓮來到外屋,把她放到牀上之後,這才幽怨的看了一眼鴉老闆:“很不明白,是你這家店的事情還是說這個世界有問題,怎麼淨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
“亂七八糟的東西?離風先生,昨晚您到底遇到了什麼?”
“昨晚,先是一個人形的怪物差點生吞了阿蓮......”
離風也坐到了牀邊,由於是在白天的緣故,他也不擔心阿蓮會害怕了,結果將昨晚所見,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
“這樣啊......”鴉老闆安靜的聽完這些之後,看起來面色似乎比較凝重,看了看離風兩人,回答道:“二位沒事就好,只是,您說的那個白衣服女人......”
提到那白衣女子,鴉老闆也根本評價不出什麼,索性直接轉過了身走出房間,看樣子似乎是打算查看情況。
離風也在好奇之下,自後方直接跟了上去。
三樓的房客究竟有多少,離風到現在都不得而知,或許是那位女房客實在太過怪異的緣故吧,由離風口頭敘述之後,鴉老闆頭腦中直接就確定了目標房間,來到之後敲了敲門,但是一直過了幾十秒鐘之後卻一直都沒有迴應。
這時候,鴉老闆似乎也急了,掏出了備用鑰匙便直接將房門打開了。看着鴉老闆的這個動作,離風突然意識到,昨天晚上那個白衣女子似乎並沒有使用什麼鑰匙,直接就推開了房門......
現在想這些也有些晚了,鴉老闆已經衝了進去,離風當然也沒有閒着,甩了甩頭之後也緊跟着就走了進去。
這間客房內,總體的面積甚至比不上他們“333”房間的單間,且物品什麼的,看起來都要老舊一些,看來昨天鴉老闆說的,並非虛假,“333”房間在這裡的確算是比較舒適的房間了。
女房客的房間內,整體比較髒亂,鴉老闆和離風二人走進來之後,路過洗手間看向屋內,結果很快就從牀榻上找到了女房客的......屍體?
現如今這女房客面色慘白,雙眼瞪大,身如皮包骨,四肢擺在不同的位置,看似被扭曲折斷似的,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就連胸膛的起伏都沒有,真跟屍體沒什麼兩樣的。
看到這種情況,離風和鴉老闆二人面面相窺了一樣,最後統一作出決定,確定一下這位女房客的死活。
當來到女房客的牀邊之後,土生土長的鴉老闆在這時候竟然有些膽怯了,猶豫着不知道該做什麼。
反倒是離風在這時候挺起了膽子,伸出手抵在了女房客的鼻孔處,試探着女房客的呼吸。
結果,在他將手放在那裡之後,一連過了幾秒鐘的時間,都感受不到女房客的呼吸,這才扭過頭,對着鴉老闆搖了搖頭。
現在,他基本已經可以確定女房客的死亡了,雖然有些悲慘,但這種現實他卻也沒辦法改變,嘆了口氣之後就欲收回前探的右手。
可就在這時候,被他判定爲死亡的女房客卻突然伸出手捏住了離風的手腕,頓時將離風和鴉老闆嚇了一跳。
在這之後,受驚的離風二人尚未有所迴應,那女房客的眼球卻又突然轉變方向,盯住了離風。這一刻,離風可真是打從心底裡生出了一股寒意!
那慘敗的人臉,詭異的眼球,就算只是想到就足以讓他內心裡不舒服,更何況現如今他可是相當近距離的被這種眼球看着!
不過好在他沒有被盯太久,這詭異的眼球很快就繼續轉動看向了鴉老闆。
這下子,內心裡毛的又直接換成了鴉老闆。不過,作爲這客店的主人,鴉老闆的理由可比離風要充分的多,趕忙解釋道:“您別誤會,我們來這裡就是確認一下您的安全,既然您沒什麼危險,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再見......”
說完之後,這鴉老闆十分沒義氣的轉身就走。離風看得着急,正想呵斥他的時候,卻不料那捏住他手腕的女房客竟直接鬆開了手。
趁着這個機會,離風哪裡還敢多待,一溜煙直接衝出了房間。
而當鴉老闆和離風走後,房間內女房客的四肢卻又緩緩地扭動着,由原本看似被折斷的狀態還原成了正常人躺牀的樣子,期間甚至還出了咔咔的聲響,如果讓人聽到,那定然會感覺不寒而慄!
恢復了“正常”的樣子之後,女房客眼都不眨一下,兩邊嘴角便開始誇張的上翹,露出了昨天離風透過玻璃見到的怪異笑容。
......
“這觸感,真跟殭屍似得!”
另一方面,離風和鴉老闆離開女房客的房間之後,很快就回到了“333”房,坐在一起言談着剛剛的經歷,離風扭動着手腕,心裡不免生出了一陣膈應的感覺。
阿蓮聽了他們兩個的敘述之後,內心裡也隱隱的有些害怕,她縮了縮身子,詢問道:“鴉老闆,那女房客你認識嗎?怎麼感覺她這麼奇怪啊?”
“咳,這個黑白世界奇怪的人太多了,她也只是其中一個。至於說認識不認識,這個,我還真不能說認識她。她作爲房客,也只是在這裡住了有兩個多星期的時間而已。不過奇怪的是,這兩個多星期的時間裡,我還從來沒見她下樓吃過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