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王羽便和月亮花將留守在基地的人員都召集了起來。
彭大海也開始帶領警務部的成員同步的開始了對基地可疑人員的清理,通過集中篩查,單獨談話,同伴作證,很快就發現了“消失”的那名隊員,根據其他的人的描述,已經基本確定就是窺探月亮花的那個人。
調查同時也有其他收穫,他們發現了另外的1名可疑人員,在確定他來路可疑之後,這個人立刻越過人羣試圖逃跑,結果被埋伏在圍欄附近的守衛逮個正着。通過審訊,這個人是和之前逃跑的人結伴過來,同時以逃難者的身份相互掩護打探情報。
他們將這個可疑人員,關到一間密不透風的小黑屋裡,打着太陽能白熾燈燈,打算24小的無間斷審訊他。
在資深社會人彭大海一頓辣椒水、老虎凳,外加槍械抵頭恐嚇之後,還沒到2個小時,這個沒跑成功的奸細很快就痛哭流涕的招了供。
表示要改過自新學做好人,只求“政府”能給他個重新做人的機會。月亮花通過這個情報人員的描述,基本確定了大山深處山寨的一些基本情況。
令人驚愕的人,事實情況卻不像當初設想的那樣是一個強盜組織,而是另一個由格式各樣逃難人員組成的避難組織。
組織領頭的原本是一名軍官,後來因爲掩護戰友受了重傷,現在已經無法指揮整個隊伍,隨着逃難者的不斷加入,隊伍慢慢的就變了味,一波由原有的一批人員構成,總體保持着比較好的作風,但生存艱難。
另一波隊伍的頭頭叫做張囂,以前是附近渡口混社會的大哥,在法治社會下只能縮着尾巴夾縫裡過日子,末世到來,反而徹底放開本性,拉起一幫遊民開始做起打家劫舍的勾當,當然主要還是掠奪一些過路和周邊的逃難者,天道昏昏,世界顛覆,讓普通人感覺到的末世如今卻讓這個匪徒如魚得水。
估計是黑社會做慣了,想換換名頭,這個張囂學着西方民主構架,自稱教父,組織核心成員有七八個人,其餘還有十幾名被洗腦或者迫不得已屈服的小弟。
整個基地建立在一處山脈深處的軍用防空洞裡,防空洞旁是軍方大型的物資儲備庫,存滿了可以在戰時供給軍隊的軍用物資。災難伊始,因爲怪物洶涌,部隊傷亡很大,這個軍備庫的駐軍奉命參與救援羣衆,卻至此再未回來,留守在這裡的幾名文職軍官就開始收容路過的難民。
剛開始“張教父”和他的團伙還算是老實本分,但當基地領頭的軍官在抵抗獸潮進攻的戰鬥中受傷之後,他就不安分起來,開始帶領着自己的小弟逐漸控制了基地的主導權,並以此爲基地不斷朝外擴展。
基地因爲槍支彈藥齊備,加上物資充足,得以在獸潮瀰漫的“災難日”得以苟活,並且人員擴充很快,很多被俘虜的逃難者因爲懼怕他的力量,而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而之前受傷的軍官因爲餘威還在,帶着小部分不願意搶劫的流民艱難度日,也導致了食物日漸減少。
因爲軍官那羣人手裡有槍,張囂也不敢逼迫太狠,於是就表面上和他們“劃江而治”,各自佔據了防空洞的幾片區域,只等他們食物消耗殆盡,再一網打盡,“統一基地”。
這兩名人員也是被張囂強迫着派遣到周圍過來刺探情報的,之前因爲有黑鳥阻隔,他們朝鎮子周邊派出去的探子一直有去無回,因而小鎮得以倖存。
現在小鎮附近的黑鳥被消滅殆盡,他們的手就伸了過來,一旦瞭解了基地的實力,下一步不出意外,一定就是帶着人馬過來吞併這裡。月亮花心裡盤算,如果那名受傷的情報人員成功返回他們的基地,那張囂帶人打過來的時間一定不會太久,畢竟他們有着充足的武器裝備,如果真的要發生衝突,小鎮裡的人員一定不是對手,很有可能要放棄基地了。
可惜小鎮在這段時間的經營下,剛剛有點起色,卻要面臨如此局面,讓她心裡實在有些不甘心。
在她還在思索的時候,外面卻傳來了孩子的歡呼聲,她凝神一聽,好像是挑戰者小隊回到營地了,月亮花戚住雙眉,略帶怨恨的自言自語,總算是回來了,這麼興高采烈,難不成真找到了那個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