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其他團看着宇天,心中都是生出了一抹忌憚,連實力只弱於三妖的蘇雲落得重傷下場。
林炎,偌嫣,歸海陽莫三人,淡淡看了一番宇天,便收回目光繼續修煉起來。
現在,沒有人敢小視第九團了。隨着戰鬥結束,這裡很快又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是抓緊修行。
在第九團所有人盤坐的最前方,宇天深深吸了一口氣,彷彿像是嚥了一口精粹的武氣。
先前所受的創傷與消耗的體力,正迅速恢復。這一點,讓得宇天也是驚喜。
“好!”
宇天激動暗道。在這裡修煉,不知比外面的那個修煉臺好上了多少倍。
很快,宇天也是閉目靜修下來,前方藍色河流中,隱約流動的水中,不斷騰昇起精粹的武氣,然後蔓延開來,被所有人煉化。
不斷的精粹武氣,宛如洪流涌進宇天的身體,丹田中,武氣源正一點點的飽和。
會議殿,十幾位年輕女導師都是不約而同起身。
“什麼?我帶領的第七團被人打出了修煉臺。”說話的年輕女導師,嬌美的面頰上浮現一抹震驚。
片刻後,這位女導師才問道:“是誰把我帶領的第七團趕出了修煉臺?”
“是第九團,就是昨日纔來報到的宇天。他將蘇雲打了重傷,你帶領的第七團只能撤出修煉臺。”另一位女導師,也是有所驚愕,一邊說道。
“第九團?”一旁的紫闌導師,雪白的面容露出驚色。
然後,美眸裡色彩斑斕,有着一抹淺淺的笑容,喃喃道:“這個傢伙,總能做出令人驚訝的事。”
“紫闌,看來你招收的這個宇天,挺不錯啊!”
“你爲他在院長們前請半年的假,所付出的辛苦,沒算白費啊!”
一旁的幾位女導師,平日裡跟紫闌導師關係還不錯,此時,都是誇讚起來。
而那昨日還在嘲諷紫闌導師的另幾位導師,這一刻,面色變得尷尬,一言不發。
隨着時間的流逝,夜色降臨。
在新生活動區,一處亭樓下。修煉了一天的宇天,有些疲憊的懶躺在長石椅上。
在旁邊的黃海東,林業兩人,更是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懶慵斜睡在另外的石椅上。
“對了!”
此刻,黃海東突散坐起身來,順便一腳踢在了林業的屁股上。
“哎喲。”
林業直接被踢得站了起來。一手摸着屁股喊疼,一邊惡狠狠的瞪着黃海東,罵道:“你個胖冬瓜,敢踢我,找死啊!”
“嘿嘿!”
黃海東大笑,然後說道:“找屎你就自己去了。不過,你現在要跟我一起去找酒。”
“酒?哪有?”林業翻了一個白眼,問道。
“今日我們佔取了第七團的修煉位置,應該慶祝一番啊!”黃海東問道:“天哥,你說呢?”
宇天翻身而起,一笑道:“是該慶祝,有酒嗎?”
“不但有酒,而且是好酒。”黃海東眉頭一挑,笑意十足。
“你個胖冬瓜,竟然還藏了酒。”林業笑罵。
“要是告訴了你這烏鴉嘴,現在還會有酒嗎?”黃海東道。然後叫着林業一起去拿酒。
當黃海東,林業兩人剛離開一會。亭樓前的草叢中響起“嘰嘰”的聲音。
草叢裡,花草樹枝茂盛,無法見其任何身影。
“誰?”
宇天意識很敏感,聽到了這聲音。立馬,對着草叢中叫道。
隨着宇天的喝道,草叢中安靜下來。但不過半會,又發出“嘰嘰”的
聲音。
宇天警惕起來,悄然靠近草叢,雜草橫生,長得都能齊宇天的腰間。
隨着宇天的靠近,“嘰嘰”聲依舊。這一刻,宇天體內的武氣開始運轉,漆黑的眸子裡十分警惕。
“簌簌。”
宇天動作很快,一手扒開雜草樹枝,一手攜帶武氣同時拍出。
“嘭!”
血液四射,其中還有偏黃的腦漿,頓時,宇天手掌佔滿了黏黏的血液。
這是一隻兔子,全身雪白的毛,月光下,閃爍燦燦,星光刺眼。
只是這隻兔子已經被宇天一巴掌拍躺在地,雪白的絨毛下,腦袋有着裂痕,血液與腦漿流出。
宇天很驚訝,這隻兔子竟然還沒斷氣。他很清楚,已經這一掌擁有的力量,別說兔子,就是一塊大石,都能被拍碎。
兔子全身白毛,很光滑,很亮麗,無一任何雜色,彷彿是世上最純潔的毛絨之色。它的雙眼,圓溜溜,折射出兩色光彩。
這兔子,似乎不是普通的兔子。
“兔子肉,下酒,真是好菜!”宇天看着這隻兔子,嘿嘿一笑。
“啪!”
宇天又是一掌拍在了兔子的腦袋上,這次兔子算是徹底死去了。
宇天找來了柴火和一口青銅盆,便開始將兔子放在水中燉了起來。
火勢很大,青銅盆中的水開始沸騰起來,一股略帶獸腥的肉香味開始飄出。
聞着,宇天忍不住嚥了一抹口水。笑道:“好久都沒吃過肉了,都快不知道是什麼味道了。”
這時,黃海東,林業兩人,各自抱着兩壇酒回來。
“好香,天哥,你燉得什麼肉?”黃海東一走來,鼻子一嗅,放下懷中的兩壇酒,嘴角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他湊近青銅盆,想要迫不及待的揭開盆頂。
“是什麼肉,等下燉熟點,吃了就知道。我們先喝酒吧。”宇天制止了黃海東的饞手,笑道。
“好好好,我們先喝酒。”林業坐在地上,抱了一罈酒給宇天。
“這酒可不是一般的酒。”黃海東笑着說。
“哪裡不一般了?”林業笑問。
“這酒可是我家爺爺親自醞釀的,製作中,融入了武氣。不僅味道好,而且能夠增強人的體質。我好不容易,才悄悄偷出了幾壇。”黃海東道。
“這麼好?”宇天一笑。隨手揭開酒罈的封塞,立馬,一股酒香散發出,濃而不膩,之中彷彿帶還着一股被久封的武氣。
“果然是好酒。”
聞着酒香,宇天不禁讚道。酒香撲鼻,心曠神怡,全身都有種爽勁。
黃海東也是揭開手中酒罈的封塞,對宇天,林業笑道:“此酒,聞着香,但很烈,很容易醉。有三口就倒之稱。”
“哦?有這麼厲害?”
聞言,林業半信半疑,抱起酒罈先大喝了一口。
“咕嚕。”
一口喝下,林業大道:“好!”
隨即,宇天,黃海東也各自喝下一口。酒入口,頓時感覺冰涼涼的,不過,當宇天嚥下喉嚨後,體內突然升起一股熱火,腦袋有些昏漲,喉嚨熱辣辣的。
“烈!這酒很烈!不過很夠勁。”
宇天呼吸了一口氣,全身精力充沛,彷彿有着很大的一團力氣在體內涌動。
“來,爲這次搶位成功,幹一口!”
林業抱起酒罈,對着宇天兩人道,心情很是放鬆。
“好!幹!”
三人抱起酒罈,第二口喝下。林業面色開始泛紅,似乎有點醉薰的樣子,宇天,黃海東都是雙手撐
在地上,這酒不僅很烈,而且對人的神經有種麻痹的特效。
“來,這口,爲我們的天哥幹!”
黃海東高高抱起酒罈,對着宇天道,然後喝下一口酒。一旁的林業,甩了甩腦袋,也是喝下了第三口。
“幹!”
見狀,宇天抱起酒罈道,使勁喝了一大口。
第三口喝下,宇天三人都是放下了酒罈,這酒太烈了,似乎對人的意識攻擊很強。醉了!
林業臉頰紅透,身體搖晃,似要睡覺,乾脆躺在了地上。而黃海東,還保持着一臉的笑容,傻模傻樣的低聲自語着,顯然他半醉了。
宇天腦袋很重,雙手撐着身體,這酒性很濃,要不是宇天的意識很強,不然恐怕也醉了。
“肉。”
一股肉香味撲進宇天的鼻中,宇天清醒了一些,晃着腳步,將燉熟了的兔子從青銅盆中拿出。
這隻兔子不算很大,但起碼也有四五斤,夠三人吃了。
宇天坐在黃海東,林業身旁,然後將熟了的兔子撕裂成三塊。
“快,吃肉了!”
肉香在黃海東面前飄飄,他頓時醒了點,嘴角饞水滴落,拿過宇天手中的一塊兔子肉,狼吞虎嚥起來。
“起來,吃肉了!”
黃海東模模糊糊吃着兔肉,一邊狠狠將躺在地上的林業拍醒叫道。
林業帶着睡意,緩緩坐起,他是真的醉了。拿肉都得用兩隻手,眼睛一片迷糊,看什麼東西,都是虛虛實實的。
“吃不。到。”
林業用嘴巴去咬手中的兔肉,可是每次都咬過了頭,甚至好幾次都是咬在了自己手臂上。這引得讓一旁吃得有勁的宇天,黃海東哈哈大笑。
“林業,你酒量這麼差啊!”宇天笑道。
“吃到了!”
終於,林業換了一個方式,將雙手中的兔肉湊近嘴巴,這才吃了起來。
“恩。好香,肉好多。只是這個味道怎麼怪怪的啊!”林業醉醺醺的吃着兔肉,一邊晃着身體道。
“是啊!似乎這味道是是。”黃海東半醉不醉的道,然後又問:“天哥!這到底是什麼肉啊?好像以前都沒吃過的味道。”
“兔子肉啊!”宇天吃着兔子肉,淡淡地道。
“哦!難怪總感覺味道怪怪的。”林業不斷點着頭,彷彿又要醉睡過去。
“兔子肉。”黃海東大口啃着兔骨,迷糊着道:“兔子,學院裡哪來的兔子?好像只有銀子學姐養了一隻白兔吧。這兔子毛是不是很白,而且眼睛裡有兩種光彩。”
“是啊!這兔子毛特別雪白。”宇天笑道。
“兔子?雪白的絨毛,雙色眼睛。”
這一刻,宇天的回答猶如晴天霹靂,將黃海東,林業從醉意中驚醒了過來。
“天哥,你說我們吃的是兔子肉?”
黃海東清醒,看着宇天問,樣子很是震驚,像是大白天見了鬼般。
“是啊,怎麼了?”
宇天吞了一口兔子肉,看着黃海東,林業大驚失色的樣子,宇天不解的問。
“竟然是兔子肉!”
剎那,黃海東,林業臉色大變,急忙丟掉手中殘留的兔肉。內心慌恐,一陣反胃,開始嘔吐了起來。
“兔子肉?到底怎麼了?不可以吃?”見狀,宇天問。
林業一邊嘔吐,一邊道:“學院裡,只有銀子學姐養了一隻白兔。殺了它不說,竟然還燉了吃。銀子學姐要是發現了,我們豈不是。”
“闖大禍了。”
黃海東表情一副極其難堪,而且悔意十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