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大人在“唔唔唔”,薩日娜卻微笑着對兜帽斥候問道:“您爲什麼會相信貞德小姐這次一定能成功呢?”
兜帽斥候雖然對薩日娜突然捂住陳振嘴巴的動作很不解,但也沒多想。
他自豪地對薩日娜說道:
“因爲這次貞德小姐帶着大批人馬,就算一人一口唾沫,那隨機城堡也抵擋不了哇!”
薩日娜接着問:“大批人馬是多大一批啊?”
同時狠狠瞪了被捂住嘴巴的陳振一眼,陳振總算反應過來了,睜大眼睛點了點頭,薩日娜這才鬆開他的嘴,兜帽斥候對薩日娜回答道:“一百二十人的大軍!”
他什麼都沒隱瞞,把那個名叫貞德的女騎兵所率領部隊的人數,兵種構成什麼的都禿嚕出來了。
說完,他還問陳振:“說了半天,你們是從哪兒來,往哪兒去啊?”
陳振和薩日娜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
“當然不是隨機城堡!”
“當然是隨機城堡啦!”
兜帽斥候聽完都懵了:“到底是不是隨機城堡啊?!”
陳振和薩日娜再一次異口同聲道:
“是啊!”
“不是……”
薩日娜都快被氣死了,一揚爪子衝陳振吼道:“隨你大小便!!!”陳振悻悻地對兜帽斥候解釋道:“誒呀……俺們本來是要去隨機城堡討生活的。”
“但是聽你這麼一說,俺們去了豈不是往火坑裡跳嗎?”
兜帽斥候瞪着眼睛道:“那可不,馬上就要打起來啦!”
“你們可別去啦!那座城堡馬上就要滅啦!”
“但你們去也行,等城堡易主了,你們就加入貞德小姐麾下唄?我可以介紹你們入夥。”
薩日娜鬆了口氣,心道幸虧這個斥候跟領主大人一樣蠢,否則非露餡兒不可,可陳振卻突然來了句:“隨機城堡滅不了,放心吧。”
把薩日娜氣得,揚起小爪爪,就要扇領主大人的臉。
沒想到兜帽斥候卻嘆了口氣道:“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騎砍城堡的一百二十人隊伍,是臨時拼湊的,再加上領主大人死了,士氣很低落。”
“能攻下隨機城堡還好,若是攻不下,可能就要徹底散夥兒啦……”
薩日娜一臉生無可戀,原來她的所有擔心,都是多餘地呀,她默默將兜帽斥候的話記在心中,這些可是非常重要的情報。
三人走着走着,薩日娜突然看到了一抹光亮。
她興奮地指着城門上遠遠燃燒着的狼油火把興奮地喊道:“找到啦!!”
“老天開眼!”兜帽斥候激動道:“二位,我得回去覆命了!”
“咱們相遇也算有緣,臨走時我覺得我必須囑咐你們一句,一定要在戰鬥結束之後再選擇加入哪一方!就此別過啦二位!”
兜帽大哥要走了,陳振將眉心高高拱起來,依依不捨道:“不知何時還能再相見……”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啦兄弟!”兜帽斥候說着,身影已經消失在黑暗之中。
隨機城堡城牆上,領民們抻長脖子在張望。
他們心中紛紛生出不好的預感來:“領主大人不會回不來了吧?”
“領主大人不會被薩日娜扔到更遠的地方去了吧,領主大人不會死了吧……”
把哈斯卡煩得:“你們就這麼盼着領主大人死嗎?把嘴都閉上!”
領民們乖乖閉嘴,細細張望,直到……陰影中出現兩人一馬的身影。
“喂!領主大人回來啦!”領民們紛紛衝下城牆,興奮地議論起來:“我就知道領主大人不會死!他傻人有傻福的!”
哈斯卡沒有走樓梯,直接躍下城牆,穩穩落地,一口氣跳五樓,不費勁。
他來到陳振面前,心裡鬆了口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嘻嘻嘻……”領主大人卻撓着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着。
首輔大臣對領主大人說:“領主大人,之前你被馬兒帶走了,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一個非常重要的情報。”
陳振放下撓後腦勺的手,認真問道:“什麼情報?”
哈斯卡說了騎砍城堡被蟹廣鯤毀滅,領主的小女兒會率領一支軍隊再次來攻的事,陳振聽了卻不吃驚,哈斯卡當時就驚呆了:“難道您一點兒都不着急嗎領主大人?”
“還有三天呢着什麼急呀……”陳振卻滿不在乎道。
一旁的薩日娜卻突然開口道:“應該用不上三天了。”
在哈斯卡狐疑的注視下,薩日娜把她和領主大人得到的情報跟哈斯卡一說。
“他們的斥候找到了正確的方向,果然用不上三天了……”哈斯卡估計着:“最遲後天,他們就會抵達。”
這時候,一個領民指着南邊的黑暗邊緣喊道:“領主大人,首輔大人,不好啦!他們已經來啦!”
哈斯卡心裡一驚,扭頭看去,卻見是一批流民,人數不多,有12個人。
這些流民渾身是傷,從南邊來,哈斯卡猜測他們應該是騎砍城堡的難民,那些流民來到城堡跟前就跪下來,哀求這座城堡收留他們。
“來的都是兄弟,城堡裡有的是地方,大家隨便——”
陳振話還沒說完,就被哈斯卡抽了後腦勺一下。
他對這些流民道:“城堡領民名額沒有了,你們去別處碰碰運氣吧。”
哈斯卡擔心的是這些流民中會混入騎砍城堡的奸細,防人之心不可無,陳振卻非常納悶兒:“首輔!這些人這麼可憐,我們怎麼能趕他們走呢?”
“沒有名額了也可以當編外領民呀!”
“城堡馬上就要升級啦!等升級以後再讓他們加入不就好啦?”
哈斯卡大人就知道領主大人對任何性質的領民都沒有抵抗力,於是對這些流民道:“去城堡北部的大草原上採花去,一人採足一百朵再回來。”
那些流民們很願意,但他們還想問問清楚,於是便問道:“那個……這位大人,我們需要採來什麼顏色的花兒呢?”
哈斯卡覺得這事兒得問問領主大人。
採花不是爲了別的,正是爲了製作旗幟,青色旗料有了,缺的是顏料。
於是他便低聲說明原因,並低聲詢問了陳振一句,陳振聽了,興奮極了!他蹲在地上苦思冥想了幾分鐘後,突然站起來道:“粉色的!去採粉色的!”
“粉色的?”哈斯卡皺起眉頭。
“對,粉色的,非常社會!”陳振興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