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張燦看他半天不講話,提醒道,“你剛剛到底是不是說打架啊,要不要找個場地啊?”
“不!”被張燦這麼一說,藍川才清醒過來,不管怎麼樣,他這次絕對能贏!
“不,我們文鬥!”藍川說道。
“又文鬥,又鬥詩,沒完了啊!”張燦有些崩潰的說,“我特麼的和全世界的人說清楚了!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誰都不準再找我!鬥!詩!了!你們輸上癮了嗎!”
“哼,不過如此罷了。”藍川看到張燦的模樣,心中漸漸冷靜了下來。他本就是了能隱忍的人物。
“怎麼比?”張燦走了上臺,很是冷靜的說道。
“題目,就在那裡!”藍川自然不可能讓張燦出題,而爲了贏下來,他早已經準備好了題目。
只見二人身後的大屏幕上緩緩的浮現出四個大字,
門當戶對!
“這個題目……”
“張燦的死穴啊!”
“這個題目張燦怎麼寫啊!”
“天哪,這個藍川。”
“無敵的張燦,終於要敗了嗎?”
“真的真的,這個題目真的是張燦最不能寫的題目了。”
所有人都議論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周老有些奇怪的問向身邊一個比較年輕些的詩人。
“周老師您不知道,事情是因爲張燦他不是個明星嗎?他最開始出名就是因爲和於月兒的緋聞。那時候鬧的可不小呢,除了囈言先生那時候出書的事情,還沒有別的新聞能壓下呢。於月兒的家世顯赫,張燦那會又只是個窮小子,連工作都沒有,關鍵他長的又很不錯,大家都說他是被於月兒包養的,也不看好他們。”年輕的詩人看上去對娛樂圈的事情還是挺清楚的,他仔細的和周老解釋道。
陳老也側着耳朵過來聽了一嘴。
“這不,直到現在還有人說張燦和於月兒門不當不當戶不對的,那張燦這個題目咋寫啊,他寫了不就等於罵自個嗎?”詩人繼續解釋道。
“膚淺!”
“真是膚淺啊!”兩位老人怒氣衝衝的說。
“張燦之未來不可限量!”
“吾師張燦,其才……哎!世人愚昧啊!”
且不說二位老人在這裡自顧自的跺腳罵世人。臺上的氣氛倒是也熱乎了起來。
“給我拿一張大紙!”藍川對愛奈說道。
“我也要一張大紙!大一些,得比藍川的還大!”張燦也對美奈說道。
“你和我學這個做什麼?”藍川警惕的問道。
“我還說你和我學呢!”張燦耍賤道。
“你要那麼長的紙做什麼?裁着玩?”藍川鄙視的說。
“要你管啊,我要寫大字用。”張燦絲毫不受干擾。
這時候,美奈和愛奈,各自帶着兩個人,拿着兩張大紙過來,大概有三米長。
“可以了,放下吧。”藍川對她們點點頭。
桌子雖放不下,但是有人在一旁幫忙拉動就好。
藍川剛拿起筆來,就聽到耳邊張燦的聲音道,
“還是不夠長啊,大概這麼長才行……”
“這麼長就舞臺就這麼長啊。”
“能找到嗎?這麼大的。”
“能。”
“那就去拿吧,我要寫大字用呢。”
“……”
衆人聽了這話,都有些無語。
轉頭看藍川,他竟然已經開始專心的寫了。
這是……五言?
不不!
突然,人羣中有人疑惑的叫了一聲。
“這是樂府詩?”
“樂府詩多爲民間故事和征戰所感。但是這個題目,那麼他要寫的定然是民間故事了!天哪!”
“要知道,至今遺存下來的樂府詩中,多數爲體現民間疾苦,卻多與征戰相關。單純的民間故事,也就存下《怨郎行》一篇了啊。他這是不是在寫《怨郎行》啊?”
“不,《怨郎行》可和門當戶對沒有什麼關係啊。”
“這倒也是。不,不對!他是在寫原創的樂府詩?”
“定然是這樣的!”
“天哪,那真是厲害了!”
藍川的詩很快寫完了。
被兩個工作人員舉了起來,大屏幕上也出現了。
這是個杜撰的故事。
講的是一個書生進京趕考。路上救了一個大家小姐,二人情投意合,恩愛非常。小姐家中並不同意二人在一起,但是小姐以死相逼,書生也苦苦懇求。小姐的父母愛女心切,也就同意了他們的婚事。並且小姐的父親在朝爲官,幫助書生高中狀元。書生官運亨通,竟在幾年之內,升爲一品大員。之後,書生竟三妻四妾好不痛快,且對小姐冷落非常。不久竟休棄了她。小姐被休棄之後,鬱鬱寡歡,不久便抱病身亡。
這詩雖然寫的不錯。這故事也……也是個故事。
但是,臺下的人都沒有怎麼講話。
畢竟,你這指桑罵槐的,也太明顯了些吧!
“瑪德,抱病身亡是個什麼鬼啊!”於月兒幾乎氣死了。
“好一齣《鶯鶯傳》啊!”張燦感嘆道。
這個世界並沒有《西廂記》,反倒是有《西廂記》的原身,《鶯鶯傳》。
與《西廂記》的大團圓結局不同的是,《鶯鶯傳》卻是張生趕考,再也沒有回來,到底變了心。所以,在這個世界上,張生可是負心漢的代表人物。
張燦此刻若是再沒有行動,只怕以後,負心漢的代表人物就不是張生了,那就是張燦了!
“行了行了!這寫的都是些啥啊!”張燦突然冒出來,對着藍川的詩上下評論道,“寫樂府詩,是需要很深的功底的!不是這麼湊湊兩行就算是樂府詩的!還有這意思,哪裡有門當戶對的意思啦!你有錢了,就不娶三妻四妾了?不不是這個問題!這三妻四妾和有錢沒錢有什麼關係!”
“這話可不對,張生若非與鶯鶯門不當不當戶不對,又怎會不能在一起呢!”藍川反駁道。
呦!張燦眉頭一挑,你這小子當我沒看過是吧!
《西廂記》中,崔鶯鶯是相國之女,張生是個落魄秀才。但是《鶯鶯傳》中,倆人可都是窮光蛋。
“《鶯鶯傳》可不是什麼正經書,”張燦說,“張生對崔鶯鶯始亂終棄,反而誣鶯鶯爲什麼“尤物”、“妖孽”的。但是這倆人可是門當戶對的,但你且問問全場的女性,有一個喜歡張生的嗎?再說了,這負心不負心的,在乎人,可不在乎你的地位還是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