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又是一個白眼翻過來。
這人自戀到了極致了，給他這麼一張醜臉，他竟然也能自戀起來，真是無可救藥。
“我先走了。”田蜜告辭道。
“不多待會？”張燦這才發現，她什麼都沒喝，心裡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不用了。”田蜜擺擺手，“我可不像你一樣，非要走什麼平凡之路，出來這麼一會，姐的直播間，不知道多少人要死要活的呢！”
“那行吧。”你……
張燦剛想叫她慢走，就看到田蜜非常順手的把放咖啡豆的罐子放在了自己的包裡。
果然，狗改不了那啥，田蜜改不了貪財。
不過這本來就是李柯南留給田蜜的。
所以張燦也只是翻了個白眼，沒有再說什麼。
田蜜剛走一會，今天的第三批客人來了，是一個扎着單馬尾，穿着紅色羽絨服的妹子。這妹子看上去很怕冷，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
“老闆，給我一杯奶茶，要熱的，要打包！”
“不好意思，店裡沒有了。”張燦很是歉意的說，順便還把冰箱門打開，給她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冰箱。
“啊？”妹子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老闆，這才下午啊，賣的這麼快啊。”
“是啊，買的太多了。”張燦惦着臉說道。
買的人太多了？那不是證明很好喝嗎？
這個妹子眼睛一閃，暗暗記住了。卻不知道不是買的人多，而是一個人買的多。
“老闆，那我明天再來。”
“好的。”張燦點點頭。
心裡越發的對自己做生意的才能點贊。
店裡沒有貨了，總不能這剛剛這會就關門吧。
他想了想，打電話給李柯南的那個助理，“喂，小劉啊。”
“張燦老師，是有什麼事嗎？”
張燦和李柯南的合作很多，對於他的電話，小劉自然是不敢忽視，趕緊放下手中的工作，問道。
“這個啊，你今天給我找的那個送貨的，叫他再送點來吧，這都賣完了。”
“賣完了？那很快嗎？”小劉笑了笑說，“張燦老師您還挺有天賦的啊。”
“那是！”張燦這一聽着話，這胸也挺起來了，這氣也高起來了。
直接把這貨是田蜜出的主意，打賭賣出去的事情給忘了。
而且這傢伙，三天就做成了一單生意。
“張燦老師，你這邊真的不需要一個店員幫你嗎？”小劉知道張燦幾次都沒學會煮奶茶，每次要麼是用粉衝的，要麼是直接買的現成的，這多麻煩。
“再說吧，現在先不用。先用奶茶粉吧。”張燦考慮了一下說道。
畢竟這傢伙知道啊，這三天都沒一個客人，再叫個店員來，這豈不是都暴露了？
“那好，我叫他把貨給你送過去。”小劉笑着說。
……
百無聊賴。
張燦也懶得再試驗了，乾脆坐在前臺就開始上網。
之前薛之牽離開《極限挑戰》導致粉絲鬧事的情況已經平息了，薛之牽這會除了《認真的雪》，還發布了一首單曲，叫做《無塵》，詞曲都是他的原創，成績也很是不錯。
他近段時間也參加了幾個綜藝節目，雖然這些節目的收視率比如《極限挑戰》，但是薛之牽的表現卻是很不錯，網上還有他的忠實粉絲，將薛之牽在幾個綜藝節目裡的表現截取之後，重組的視頻，在網上也是很火。
然後就是張燦一直連載的聊齋了。
他已經把存稿給了油光，現在這種事情，畢竟不用麻煩林峰兼職了，油光已經處理好米國那邊的事情，就都交給他來了。
而油光和張燦不同，張燦是寫完了，存稿就給，寫完了，存稿就給，自己手中難得存下稿子來。油光則不一樣了，他則是深諳這其中的圈圈繞繞。
總之，微博那邊不催稿，油光就不給，催一篇，給一篇搞的負責這件事的大光是頭疼不已，不給還好，雖然要催，但是這邊並不脫稿，很明顯的就是，我手裡有存稿，就是不給你。這麼個意思。
張燦正看着，就看到自己左下角有頭像閃動，點開一看，原來是大光。
“什麼事找我？”張燦乾脆的回過去，因爲對方只說讓他上線就找他，卻沒說什麼事情。
“張燦老師，是這樣的。”大光思索着語言，想着怎麼和張燦說。
今天張燦送來的兩篇小說，分別是《鬼哭》和《好快刀》。
《鬼哭》還好，講述了謝遷之變時，賊人佔據了王七襄的房子，官兵入城平定賊患，剿滅了盜賊，王學使派人處理掉家裡的屍體。從此，宅子裡總是出現鬼哭，直到他作道場超度它們，這才滅除鬼患。
但是《好快刀》這一篇，就和張燦平時的風格不像了。
《好快刀》講的是，明朝末年，濟南府所屬地域多有強盜。每縣各自備置兵丁，捕到強盜就殺掉。章丘縣有一個兵卒的佩刀非常鋒利，又總是按骨縫下刀殺得利落。
有一天，捕得十多名強盜，押赴市中道口。其中裡邊一個強盜認識那個兵，吞吞吐吐地對他說：“聽說你的刀最快，砍腦袋沒有砍兩次的。求你殺我！”兵說：“行。希望你注意靠近我，不要遠離。”
強盜跟到行刑的地方，兵拔出刀來對他一揮動，毫無阻礙地頭就落地了。幾步之外，頭顱仍在轉圈兒並大聲讚歎說：“好快的刀！”
這小說初看，寫的只是那個士兵的刀極快，故而強盜的頭都掉了還在說話，但是細看……
大光又總覺得，這小說又似乎意有所指。
畢竟這篇《聊齋》，初看真的是一個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小故事，卻自有一種含義。者揭露封建統治的黑暗，或者抨擊科舉制度的腐朽，還有一些描寫愛情主題的作品，可能是想表達反封建禮教的精神，也可能只是單純的表達一下作者理想的愛情，順便想秀個恩愛啥的。
大光不知道怎麼說，乾脆把自己所想的，都打出來了。
張燦沉默了一會，回道，
“你的意思是，這部小說給你的感覺，和別的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