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看你們挺喜歡對方的啊!七月纔沒有亂點鴛鴦譜!”
七月不滿意的反駁,這下說出的話是差點讓程野也要噴水了。
“恩,那個,我還有事,真的要走了!七月,我們下次見哈,拜拜!”
時舒蔓害羞的根本不敢擡頭,急匆匆的朝着七月擺擺手,立馬拿起包包就衝了出去。
程野見狀也有些慌了,一邊穿外套一邊吩咐玲姐:“照顧好七月。”
說完吻了吻七月的額頭:“乖!我去送送時阿姨。”
七月雙手抱着胳膊,一臉鄭重的看着兩人的背影,跟玲姐說話:“玲姨,我沒說錯吧?”
“其實我也這麼覺得!”
玲姐上前在她耳邊如是說,兩人興奮的擊掌,相視而笑。
因爲剛剛的小插曲,兩人一路上倒是沒什麼話說。
原本時舒蔓的意思是到了酒店門口就可以了,但在程野的堅持下,還是送她來到了1208房間前。
“恩,我到了,謝謝你!”時舒蔓先開了口。
“我們之間犯不着這麼客氣。”程野將手裡的小袋子遞給她:“這個醫生說了,還是要吃兩天消炎藥,種類和用法我都標好了,你不懂再問我。還有別掉以輕心,退燒藥和溫度計我放裡面了,有備無患!”
時舒蔓聽着他碎碎唸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嘴裡禁不住脫口而出:“我怎麼不知道,原來我們堂堂程總還有這麼婆媽的一面。”
程野下意識的颳了刮她的鼻子,寵溺到:“那還不是因爲你不懂得怎麼照顧自己。”
等察覺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他還未放下的手就有些尷尬的停在了半空。
時舒蔓打着哈哈:“哎呀,那個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家吧!”
總不至於讓兩個人繼續尷尬下去吧!
她接過程野手中的小袋子,快速刷開門卡,然後進去關門。
動作一氣呵成,連個眼神都沒有留給程野。
程野苦笑的看了看緊閉的房門,突然開始有些怨念時舒蔓的不解風情。只是,這纔剛剛分別,他就開始想念那個女人了。
黑暗中,時舒蔓背貼着房門站了好一會,才按捺住砰砰直跳的小心臟。嘴裡一邊罵着“妖孽”,一邊打開了大燈。
燈光亮起,黑暗終於四散而去。這讓時舒蔓看清了房間裡的混亂狀況。
所有的座椅都被掀翻在地,碎玻璃渣子和飲用水到處都是。衣櫃的門大開,裡面的私人衣物被丟的亂七八糟,有的還被撕了個稀巴爛。被褥被隨意的丟在地上,護膚用品全部被打開,水粉流了一地 。那些自己準備的資料散落四地、到處都是。
所有能被打開的地方都沒放過,被翻了個底朝天。
似乎這並不像是一個小偷的行爲,而更像是一個故意示威的破壞者。不管怎麼樣,這是在酒店內發生的 ,於情於理都應該讓酒店出面解決,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程野剛巧坐了電梯下來。還未走出電梯,迎面看到大堂經理帶着兩個服務生,匆匆擠進來,
“快點,十二樓!趕緊上去看看!”
十二樓?那是時舒蔓所住的樓層啊!
“先生,您不出去嗎?”大堂經理雖然很焦急,但還是保持了基本的工作素養。
眼見着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盯着自己,程野硬着頭皮問:“是十二樓出了什麼事嗎?”
大堂經理和另外兩個人皆是一臉警惕的看着他。
自家酒店出現這樣的事,他們怎麼可能隨便對外人說。
“我有朋友剛好住在十二樓!”
程野說到,眼看着大堂經理明顯不信,他又加了一句:“她是住在1208的時小姐!”
此話一出,他再次感受到了三雙探究的目光,“那您還是跟我們一起上去吧!”
時舒蔓聽到動靜,知道是酒店派人上來了。沒想到扭頭一看,原本應該走了的的程野竟然在最前面。
“你不是走了嗎?”她禁不住說出了心裡的疑惑。
程野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拉住她,上下打量着:“你沒事吧?”
當着幾個外人的面,她有些不好意思。但真切的感受到程野的擔憂後,她還是乖乖的回答:“我沒事,就是這屋子裡的東西怕是毀了。”
程野這纔將視線轉到屋內打量起來。
只一眼,他的眸色便暗了下來。
大堂經理也知道情況並不簡單,索性報了警。等到做完筆錄,調取監控資料配合調查之後已經快十點了。程野從始至終都陪着時舒蔓。
一開始她還不好意思,催促他回去。但到了後面,也許是因爲身體有些虛,她幾乎是有些力不從心,全依賴程野替她處理了。
大堂經理十分愧疚的說到:“真是不好意思啊時小姐!您看,折騰了一晚上,我再立馬給您安排一件套房,您好好休息?”
只是還沒等到時舒蔓出聲,就傳來了旁邊程野冷冷的聲音:“還是不住了,誰知道會不會又被人入室,砸得一塌糊塗。”
大堂經理一下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只能訕訕的陪着笑。沒辦法,誰叫人家說的是實話呢?
時舒蔓有些撒嬌似的拉了拉他的衣袖,然後小聲跟他說:“他也不想的,別找人家麻煩。”
大堂經理稍稍擡頭,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程野頓了一下,還是緩和了臉色,冷冷的說:“那謝謝你的好意,她不在這裡住了。有結果了通知我們。”
說完,不由分說的拉起時舒蔓就走。
完全狀況在外的時舒蔓茫然的看向身邊的男人:“你要拉我去哪?”
“去我家!”程野回答的很理所當然。
時舒蔓一聽卻是急了:“這麼晚了去你家幹什麼?”
“我說你這女人能不能懂事一點。我家那麼多房間還能沒得你住不成?你一個人在這酒店裡面,萬一發生點意外怎麼辦?你就不能乖乖聽話嗎?”
程野忍不住大聲嚷嚷了起來。時舒蔓一時被壓制住脾氣,倒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任由程野拉着自己走。
身後的大堂經理欲哭無淚。他剛剛好想插話的。其實他們酒店的安保措施一直不錯,哪會出什麼事啊!這次的事件純屬一個意外,好嗎?
可是看着人家小兩口爭執,他又不便出聲打擾。真是的,忙活一晚上還要被喂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