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禮禮突然想到了什麼,大笑了幾聲之後,滿是不屑的說到:“小孩,你爸爸到底給你找了幾個媽媽呀?該不會每次逛街就換一個吧?看來,你爸爸是個軟飯男啊!”
她可是北城上流社會的人。眼前這個女人雖然一副不好相處的尖酸模樣,但一定是上層社會的人。那種傲慢氣質,自覺高人一等。再加上這一身限量版的裝扮,明顯家境不錯。
上次那個女的雖然沒看清,但說話也是一副大家閨秀的風範,那很可能是從小受到良好的教育,所以家底也不會太差。
綜合起來看,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着小鬼頭的爸爸可能是個軟飯男,專門給這小鬼找有錢的媽媽。
七月本來不想在溫清竹面前展示出自己的不淑女的一面,可是聽刀這女人說自己的爸爸,她實在是很氣憤,大聲反駁到:“我爸爸纔不是軟飯男,他可厲害了,你不要隨便污衊別人!”
舒禮禮纔不會因爲她是小孩就讓步,她篤定的說:“他不是軟飯男,怎麼會那麼多個漂亮老婆?你上次的媽媽可不是眼前這位!”
“上次那個是時阿姨,是我和爸爸的朋友,是你自己沒有問。我們幹嗎要說?”
七月這時也就顧不上前面的溫清竹了,一門心思跟舒禮禮爭辯着。她纔不允許別人當着自己的面,說自己爸爸和時阿姨的壞話。當然,如果是溫清竹的話,她就沒辦法了。
溫清竹原本想好好教育教育,這個不知從來冒出來的女人 。可是眼見着平常不怎麼吭聲的七月居然伶牙俐齒的跟對方爭辯,正好奇之餘,卻聽到了時阿姨三個字。
這下子無疑點然了大炸彈。她剛還在奇怪,爲什麼那個女人說七月有很多個媽媽。敢情那時舒蔓早就已經帶着她招搖過市了。可是這丫頭居然守口如瓶,沒有吭聲?
果然,一家子賤人。白養了好幾年還是養不家。
想到這裡,她更是牢牢捏緊了拳頭,簡直是控制不住自己滿腔的怒火。然後衝着七月大聲吼道:“又是時舒蔓!我纔是你媽,你別老是幫着外人說話行不行?”
吼完之後,她根本無暇顧及其他,然後大踏步往外走,邊走便給尹傑打了個電話,
“阿杰,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立馬將阿野從醫院弄走幾個小時!我需要親自跟那個時舒蔓好好談談!”
說完不等他答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那邊的尹傑還是第一次聽到溫清竹這麼狂暴的聲音,等他聽清楚內容的時候,眉頭不可抑制的緊皺了起來。
溫清竹這是給他出了個難題。自己給溫清竹通風報信的事情,程野已經察覺了。
如果自己這次再把他支開,以他的聰明遲早會知道。到那時候,還不知道是什麼後果!
可是,如果清竹親自跟時小姐談一談,說不定就能讓她知難而退,不再奪走清竹的幸福。
想到這,他就立馬下定了決心。時小姐是個不錯的人,可是在他心裡卻永遠無法跟溫清竹相比。自己還是要盡力幫自己在乎的人。
店子裡的舒禮禮眼見女人怒氣衝衝的走了,一開始還有些傻眼,轉身又不忘繼續打擊着面前的小七月:
“嘿嘿,現在看看,有個小可憐被自己媽媽拋棄了呢?怎麼辦,要不要好心的阿姨替你報警啊?”
七月斜斜的看了她一眼,沒理會她的嘲諷,直接走到一旁駐足觀看的店長面前說到:“阿姨,請你把電話借我用一下,我讓司機來接我!”
本身這羣上流社會的小姐太太們都是勾心鬥角的,店長她們可不想被牽連。所以纔沒有參與她們之間的爭執。
可是現在涉及到一個小朋友的安危,想不管也不行。於是趕緊拿出自己的電話,遞過來:“沒問題!”
舒禮禮眼見店裡的幾個人都圍在了小七月旁邊,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什麼。而且,她發現了一個重要的事情,已經沒什麼心思待在這裡教訓一個小鬼頭了。
於是,冷笑一聲,帶上墨鏡,轉身走了出去。她徑直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裡,打通了電話,立即壓低聲音說到:“媽媽,我發現了時舒蔓一個大秘密!”
“是嗎?”電話那頭的易容也很是興奮。
“恩,電話裡一時半會也說不清。你等我,我馬上回家告訴你。”
“好,好!”
店子裡的小七月一臉平靜的打通了家裡的座機,玲姐聽說之後很是焦急,大叫着就去找司機了。
七月掛斷電話,一臉平靜的坐回剛剛的位置。無視周遭幾個知情人的竊竊私語,自顧自的等着玲姐。
她不是不記得程野的電話。可是她不想讓爸爸知道之後,爲自己擔心。
溫清竹這種脾氣一上來不管不顧的性格,也不是第一次發作了。之前在國外的時候也有過類似的情況,從那以後,她就將家裡所有能夠聯繫的電話全部背了個透徹。
她覺得這些天,那個一直也在困擾自己的問題,她也是時候做好決斷了。看來,一味的忍讓也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如果說以前她會想盡辦法去奢求溫清竹的母愛,但在遇到時舒蔓之後,她明白了一個道理:愛是自動自發的,不是可以強求的。這輩子,她和溫清竹可能真的沒有母女緣分。
而且,爸爸對她那麼好,她也應該讓爸爸幸福的。
如果自己下定了決心,爸爸也會更堅定一些,不是嗎?
溫清竹一路氣勢洶洶的直奔醫院,就像是去抓小三的正宮夫人一樣,覺得理直氣壯極了。壓根就忘記了她把那個小小的人一個人丟在了服裝店。
也許只是懶得去想,反正這青天白日的,能出什麼事?那丫頭又不是個傻子,自己總會想辦法回家的。
如果說第一次她這樣做的時候,還會有些後怕。再後來做的次數多了,每次七月都安然無恙之後,她也根本就不在意了。
程野掛斷了電話,臉色不是很好看,轉眼帶着歉意的看向病牀上的時舒蔓。
還沒等他說話,女人已經笑着說:“有事就去忙吧!我又不是七月,不需要人二十四小時陪着!”
“那我倒希望你需要人二十四小時陪着你,那樣就能顯得我特別重要!”程野一本正經的看着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