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的情侶套餐送上桌子,但是時舒蔓卻並沒有什麼胃口。她有一搭沒一搭的戳着自己盤子中的牛排,頭也沒擡就問:
“顧總,你得你前妻是個怎麼樣的人?我們有緣都叫舒蔓,所以難免好奇.”
如果是之前,顧志航可能會轉移話題,但他現在覺得時舒蔓已經是他的人了,所以倒還真沒那麼忌諱了。
他眼裡很是不屑,頗有些鄙夷的說:“差一個姓氏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啊!舒蔓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怎麼配跟你相提並論?”
時舒蔓壓下心頭的不悅,耐着性子繼續問:“怎麼說?”
“那舒蔓就是個有名無實的草包大小姐,根本不像你這麼精明能幹。而且胸無大志,根本不想繼承家產,整天只想着吃吃喝喝,玩玩買買。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反正舒家夠她幾輩子瀟灑了。只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守婦道。”
顧志航壓低聲音,看了看周圍,然後神秘的說到:“那時她肚子裡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我碰都沒有碰過她,又怎麼可能懷上我的孩子?”
時舒蔓沒想到會聽到這個讓人震驚的消息,她不可置信的盯着顧志航,實在是不願意接受這個指控。
顧志航見她神情有些呆滯,還以爲她是被這個秘聞嚇到了,然後趁機拍了拍她的脊背說:“不用這麼驚訝,你以爲豪門千金就會是省油的燈啊!總之,我是被她白白的送了一頂綠帽子。還好,那時候她難產死了.......”
接下來,顧志航的嘮叨時舒蔓已經聽不下去了。她實在是不明白,自己那時肚子裡的孩子不是顧志航的會是誰的?
當初就是爲了讓病重的外公放心,所以自己纔會厚着臉皮,主動獻身給當時還是男友的顧志航。後面懷孕成婚,順理成章。
現在想想,那時在自己昏迷前,舒禮禮也說了自己肚子裡面的是個野種?所以,那時自己懷的並不是顧志航的孩子?那孩子的爸爸是誰?
時舒蔓被這個重磅消息炸得是一片茫然,只能藉口上洗手間來掩飾自己的失態。
伸手將霧濛濛的鏡子擦拭乾淨,露出她那張不像本人的化妝之後的臉。
時舒蔓,你要鎮定!別亂了陣腳。孩子不是顧志航的更好,不然爲那樣的渣男生孩子,你會更難受。
不管怎麼樣,自己一定會將事情差個水落石出,也算是給天堂的寶寶一個交代。
時舒蔓終於漸漸平復了心情。她仔細思考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她擦乾手上的水珠,然後打開包包,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給了舒禮禮。
顧志航,你等着!我今晚先送個見面禮給你。
邁着優雅的步伐來到餐廳,時舒蔓滿懷歉意的對着對面的男人說到:“顧總,抱歉讓你久等了。我覺得我有些不太舒服,不如我們早點上樓去休息吧!”
顧志航求之不得,連忙點頭:“好啊好啊!”
一路上時舒蔓都以會被人看見這個理由,拒絕了他無數次的鹹豬手,等到剛一進門,顧志航就迫不及待的抱住時舒蔓,嘴裡喊着小心肝,就直接往她身上湊。
時舒蔓忍着嘔吐的慾望,伸手一把擋住,然後嬌滴滴的說着:“顧總,再怎麼樣也先洗個澡吧?”
顧志航邪魅一笑:“不如一起洗!”
時舒蔓忍住罵人的衝動,意有所指的說到:“等會再一起吧!你先去,我休息一會兒!”
顧志航在貢獻了幾個油膩的飛吻之後就開始脫衣服,然後哼着歌走進了浴室。時舒蔓一直把頭轉向一邊,省得看到什麼長針眼的畫面,然後聽到了關門聲。
當聽到浴室嘩啦啦的水聲,她立即拿起包包站起,將地上凌亂的男人衣服團成一團,然後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輕輕關上門。
隨手將顧志航的衣服塞到垃圾桶裡,然後她一路狂奔,直接乘電梯來到酒店門口。
剛走到大門前的拐角處,便聽到一陣非常急促的高跟鞋腳步聲。她回頭一看,正是氣喘吁吁的舒禮禮。時舒蔓趕緊往陰暗處躲了躲。
好傢伙,來的還挺快!不過,時間也是剛剛好。
想了想,她又撥通了一個非常出名的狗仔記者的電話:“喂,你好,我這邊有條關於舒家小姐和他老公的爆料,你們需不需要......”
做完這一切,她伸手招了一輛的士,然後瀟灑的離開酒店。
等到時舒蔓回到家,舒舒服服的泡了澡之後,渾身清爽的躺在牀上,便看到了北城新聞推送的熱點新聞:舒氏豪門夫妻情侶酒店鬧劇收場。
舒禮禮披頭散髮,完全沒有了在人面前的趾高氣揚,反而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妝容滑稽的可笑。
顧志航身上穿着的酒店浴袍被舒禮禮死死的拽住,鬆垮垮的,幾乎快要遮不住他的重要部位。雖然他極力用手捂住臉,但也只能貢獻一隻手,另一隻手還要攏住自己的浴袍,於是臉上明顯的指甲抓痕就這麼暴露在大衆眼前。
這對在大衆面前有情有義的和諧夫妻,終於將醜陋的一面攤在了聚光燈下。隨後,是接踵而來的各種爆料。顧志航喜歡沾花惹草、舒禮禮善妒成性,囂張撥扈。一時間,新聞熱度居高不下,成爲北城笑談。
時舒蔓大概能猜到,要面子的舒家人今夜肯定是難以入睡了。可是這都是他們自找的。至於自己,她是不擔心的。
登記用的是顧志航的身份證,她在小武的幫助下,特意避開了所有的監控設備。那些攝像頭根本不會拍到自己的正臉,誰能指認是她?
至於顧志航,他敢說嗎?
這不過是個小教訓,一切都纔剛剛開始。
時舒蔓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容光煥發的去了舒氏上班。公司裡同事們都在議論着昨晚的事情,到處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秘書處發公告說是,顧總身體不適,需要請假幾天休息。
時舒蔓冷笑,什麼身體不適,怕不是臉上的抓痕未好,無法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