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的聲音嚴肅了起來:
“舒蔓,我沒有任性,我只是不希望你一直逃避下去!溫清竹的事情是我考慮不周,但是我一定會處理好的。至於七月,我想她比誰都要支持我們在一起!”
“可終究,溫清竹纔是她的媽媽!生養之恩大於天,你要讓七月小小年紀就承受那麼大的壓力嗎?”時舒蔓忍不住低低的說到。情緒上的激動讓她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程野見狀,心疼的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寵溺的哄着:“好了,我們先不爭論這個!你先好好休息!”
時舒蔓沒有推開他,就這樣靜靜的靠着。也許是因爲藥效的原因,她很快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時舒蔓覺得精神好了很多。只是被那兩個歹徒曾經禁錮的手腕還在隱隱作痛,上面依稀可見清晰的青紫色痕跡。
擡頭四處瞄了一眼,這才發現程野不在。低頭看了身上明顯的病號服,她咬了咬牙,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趕快離開這裡纔是。
畢竟,她也沒想好要怎麼面對那個男人。
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伸頭,兩個高大威猛的保鏢瞬間扭轉身子,對她露出及其友好的微笑:“時小姐你醒了?沒什麼事吧?”
時舒蔓的臉瞬間垮了下來。自己怎麼可能放倒這兩個身強體健的大男人?
她訕訕的笑了笑,然後眼珠子一轉,說到:“那個,你們該不會是專門來聽牆角的吧?”
保鏢A回答:“我們是程先生請來保護時小姐您的。”
“可我現在只是個病人,能出什麼事?再說,你們離的這麼近,我和程先生很難得才能見上一面,想要說點悄悄話什麼的,還不得被你們全聽了去?那多尷尬呀!”
時舒蔓說着,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臉上飄起兩朵可疑的紅雲。
保鏢A、B面面相覷,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敢情人家是嫌棄他們這兩個大燈泡,破壞了人家小情侶談情說愛呀!
保鏢B摸着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時小姐,是我們打擾了!這樣,我們退守到醫院門口就是了。反正程先生也在醫院陪着你,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那就謝謝二位了!”時舒蔓對他們的識趣還是很滿意的。
眼下,程野隨時可能會回來。但是他們兩個守在那大門口。那裡來來往往的那麼多人,如果自己想要趁機混出醫院去,倒是簡單的多了。
回到房間她四處翻動,在櫃子裡發現了自己之前穿的衣服和小挎包。等到她換好衣服,拿好小包再次打開門的時候,門外已是空空如也。
她大喜過望,趕緊往外溜。
果不其然,下到一樓老遠的就看到了那兩個敬業的身影正守在出入口。
時舒蔓撓了撓頭,遠遠的有輛餐車向她走來,恰巧此時又有路人跟兩個保鏢在說着什麼,簡直是機不可失。
她貓着腰,謹慎的扭頭,邊觀察兩人動態邊跟着送餐車向門口走去。
終於有驚無險的從兩人身後順利逃脫,她看着又恢復如常站在出入口的兩個保鏢,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抱歉的自語:“對不起了,兩位大哥!”
說完扭頭準備開始狂奔,誰知徑直撞上了一個結實的胸膛,頭頂傳來戲諂的聲音:“這是等不及要投懷送抱了?”
時舒蔓頓時臉垮了下來,這人居然是程野,還真是夠點背的。
“那個,我還有點急事要去忙,就不打攪你了!”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時舒蔓拿小包擋住自己的臉,說完這句話,就想要從程野胳膊下鑽過去開溜。
誰知,人家的手長,一下子就牢牢抓住她,魅惑的聲音響起:“我們還有很多悄悄話要在病房說,不是嗎?”
事實上,兩個保鏢在從病房門口撤退的時候就已經打電話通知了他。而且還很負責任的傳達了時舒蔓,想要和他不受打擾的說些悄悄話的意思。
程野本就已經買完東西回來,聞言也就加快了腳步。幸好,剛好堵住這個想要逃跑的女人。
“程總有的是人想要陪你說悄悄話,我就不佔用這個寶貴的名額了!”
時舒蔓說完,用力地想要掙脫他的手。可是看似精瘦的程野,卻根本紋絲不動。
他手上一個用力,時舒蔓瞬間又跌進他的懷中。大手橫在她腰間,將她牢牢的貼向自己:“時小姐這些話,感覺酸溜溜的。你放心,我心裡只有你一個,只想和你說那些悄悄話!”
“程野你~”時舒蔓被他無賴的樣子氣的小臉通紅,指着他硬是說不出話來。可是力量上又懸殊太大,根本掙脫不了。
程野倒是愛極了與她鬥嘴的狀態,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後面了。
“乖,別鬧!”
話音剛落,時舒蔓腳下一空,居然被程野直接來了個公主抱。她下意識的摟住他的脖頸用以支撐。聲音有些微微發抖:“你這是幹什麼?這裡這麼多人呢?”
“你如果不想更丟臉,那就老老實實的呆着別動。”
略帶恐嚇的話語隱藏着笑意,時舒蔓偷偷的看他一眼,這男人居然還特意舔了舔嘴脣。他這是暗示自己,如果自己再說話,他就要在大庭廣衆之下強吻自己?
一想到那個畫面,她的熱血就直衝腦門。索性放棄掙扎,將臉完全埋進他的懷裡。
程野就那樣一手提着東西,然後抱着時舒蔓朝醫院裡面走。路過兩個保鏢的時候還特意點了點頭。當然,時舒蔓並沒看到。
等到兩人走遠,保鏢B對着保鏢A說:“怎麼樣?我就說小情侶一下不見如隔三秋吧!我們倆杵在那,實在是兩大燈泡。”
保鏢A羨慕地說:“是啊!是我們考慮不周了。還好,程先生也通情達理,說是一切聽時小姐的。兩情相悅的愛情俺也想要!”
“你就等着下班做夢的時候,就什麼都有了!”
保鏢B笑着打趣他,眼裡也露出了嚮往的姿態。目前也就只剩下他們兩個在站班值崗。因爲跟程先生的合作案已經接近尾聲,他們也只是站好最後一班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