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嚴名揚和顧志航帶舒家寶出席宴會,這會兒還沒回,整個別墅顯得有些寂寥。
舒禮禮剛到客廳,就脫下高跟鞋,直接癱在了沙發上。
易容見狀提醒她:“你這孩子,注意點。你爸爸看到你這幅樣子,又該不高興了。”
舒禮禮無所謂的癟癟嘴:“他這不還沒回來嗎?”眼波一轉,她問着易容:“媽媽,你說舅舅能跟時舒蔓合作什麼啊?神秘兮兮的。”
易容走過來,伸手點了點她的腦袋:“總之,聽你舅舅的就對了,他總歸不會害我們的。還有啊,最近我想趁熱打鐵,讓你爸爸好好收拾下顧志航。不然他還真以爲,我們沒了他不行!”
舒禮禮一向聽易容的,見她這麼說也沒怎麼反對。現在她對顧志航的心也開始慢慢變淡。再說自己老媽說得對啊,這世上男人千千萬,何必吊死在他這一棵歪脖子樹上。這麼一想,她對時舒蔓的恨意也就沒那麼濃烈了。
悠哉的泡了個花瓣澡,她正坐在鏡子前塗抹護膚品,手機傳來了一條簡訊:有事相商,儘快聯繫。
溫清竹?她不是走了嗎?
帶着疑惑她還是撥通了溫清竹短信預留的號碼。
“舒小姐,我想讓你替我辦件事!”溫清竹的語氣很衝,剛接通電話就直接來了這麼一句。
舒禮禮不僅翻了個白眼,覺得有些好笑:“溫小姐,好像我們也並沒有很熟!”
此時的溫清竹已經處在了孤立無援的境地,一聽舒禮禮這嫌棄的話語,直接冷哼一聲:“哼,舒小姐,趁我還可以跟你好好說話的時候,麻煩你識趣點!不然你那些成年往事,我可就會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不能再保守什麼秘密了。”
舒禮禮被她的話嚇得一驚,表面上還是嘴硬的說到:“溫清竹,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陳年往事?我舒家人何時有什麼秘密能讓你威脅不成?”
“舒家人有沒有秘密。別人不知,難道你不知?不如,我透露一點提醒提醒你。舒禮禮,搶了自己姐姐的男人是不是很有成就感?自己的親骨肉只能背地裡叫你一聲媽媽,人面前只能是小姨,憋不憋屈?”
溫清竹的嘲笑聲很大,但手機另一頭確是寂靜無聲,舒禮禮已經嚇傻了。
她以爲這事只有他們幾個舒家的自己人知道,她以爲這事早就瞞天過海了。可是爲什麼,這個之前從未接觸過的溫清竹,居然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那除了她,還有沒有其他人知曉?
整個脊背瞬間佈滿冷汗,她的腿有些軟,聲音也有些發抖:“你怎麼會知道的?溫清竹,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聽到了她的恐懼,那邊的溫清竹笑得張狂:“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我現在只是想告訴你兩件事,第一:你們眼中的時舒蔓就是,當年你們以爲已經離世的舒家大小姐舒蔓;第二:我要你和我聯手,除掉她。”
暴擊接踵而來。時舒蔓居然就是舒蔓!她們之前對此有過懷疑,可是她確實是跟之前的舒蔓大相徑庭,所以她們纔打消了顧慮。但沒想到,這一切都只是她的障眼法。
既然得知了她的真實身份,自然這個人是不能留的。可是前腳才答應了舅舅暫時不碰她,自己該怎麼辦?
慌亂無神的她一時也沒主意,過了半響,說了一句:“這個事,我還需要和家裡人好好商量一下,晚些時候再答覆你!”
“好,你還有二十四小時時間仔細思考。我會秘密的回到北城,直到親眼看到那個賤人死了才行!”
溫清竹這次是孤注一擲了。但她相信,僅憑自己所說的一些事實,已經足夠讓舒家人慌亂。當年他們既然爲了舒家財產能夠狠得下心那樣對待舒蔓,那麼現在,當然也可以爲了利益再次幹掉現在的時舒蔓。
自己也不過是推波助瀾,加快了他們的步伐而已。
既然溫程兩家都不幫自己,那麼她就自己找盟友。她就不相信,等到那個時舒蔓徹底消失,程野還會不接納自己?
易容剛在兒童房裡哄睡了舒家寶出來,剛關上門,就被飛奔而來的舒禮禮一把抓住了,“媽,出事了!”
“瞧你這冒冒失失的樣子,都是當孃的人了,怎麼遇上點事就大呼小叫,毛毛躁躁的。”易容有些不滿的瞪着她,示意她動作輕一點,別操醒小孩子。
舒禮禮一把抓住她,直接將她拉到了書房門前。然後進去關上門,就迫不及待的說:“媽,舒蔓那個賤人居然沒死,她就是時舒蔓。”
易容一聽臉色也變了,急急的問:“你從哪裡聽到的這消息?先前不是確認了不是嗎?”
她有些焦急,並不想相信。舒禮禮急忙拿出手中的手機,打開了錄音鍵:“這是今天溫清竹打電話給我說的全部過程,你聽一遍就知道了。”
說完,舒禮禮按下了播放鍵。頓時傳來了清晰的溫清竹的聲音......
等到易容聽完之後,一時間也傻眼了,愣在原地不動。
這時,從書房裡面快步走出一個急切的身影,怒氣衝衝的吼道:“那個賤人還真是命大,居然還敢回來在我們面前晃悠!”
居然是嚴名揚!
易容臉上很是尷尬,怯怯的問了一句:“名揚,你怎麼在這?”
“這是我的書房,我不在這,要在哪?”嚴名揚一臉嚴肅的回答。剛剛他找一份資料,所以就去了最裡面的書架子尋找。不曾想易容和舒禮禮卻闖了進來。
他也想聽聽她們到底是說什麼急事,索性放輕了腳步,只是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一段讓人膽戰心驚的威脅。
自己辛辛苦苦忙活了大半輩子的舒氏集團,眼看着就要悉數掌握在自己手中,他怎麼捨得放棄?
那個野種本就該在四年前就埋身黃土,現在居然還敢出在他面前。眼下,還有什麼比除去她更爲緊要的?
“爸爸,你都聽到了?那我們該怎麼辦?”舒禮禮扯扯他的袖子,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完全沒了平日裡的囂張跋扈。
“瞧你那點出息,怕什麼?我們四年前能除掉她,四年後依然可以。舒家只能是我們的。” 嚴名揚一臉威嚴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