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宗。
三個上了年紀的宗主都是鄒着眉頭,那嘆氣的聲音是一個接一個,從開始到現在,就沒有停止過!
“二十年了!都已經過了二十年了,沒想到,狂獅依舊是狂獅,所做的事,着實令人意想不到呀!只不過,他現在的方法變了!”
高天恩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拿出了一包早已經停產的大門前煙,對於他這種老人來說,不管以前是多麼的叱吒風雲,不管地位有多麼高,念舊,多多少少還是存在的。
“舞天,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鳳舞天說道:“燕京的那一戰,的確出乎了我的意料。本以爲以楚子風的實力,是絕對敵不過嬰野一田的,還加上了一個霍無極跟一個神秘的女人。可他不但不死,還殺了霍無極手底下一個高手,打跑了霍無極,傷了嬰野一田,我實在很想知道,楚子風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不管是四十年前還是二十年前,不管是騰龍還是狂獅或是煉獄,所做的每一件事,我們從來就沒算到過。而今,一個楚子風,又隱藏了多少底牌,更是我們所不知道的,加上現在已經驚動了楚天雄,我想,這件事應該跟羅剎商量一下了!”
“義父近段時間不在國內,想要找他,必須再等幾個月。”
高天恩苦笑道:“其實我也只是想聽聽羅剎的意見罷了,畢竟他比我們更瞭解楚家的人,如果說要與楚家開戰,四十年前我們辦不到,二十年前也辦不到的事,今天,更不一定辦的到了!”
高天恩話剛落,就見一個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說道:“四位宗主,外面有人拜訪。”
拜訪?
高天恩四人相互看了一眼,這裡可是神宗的總部,所設立的地方也是極爲秘密,除了神宗本部的核心成員之外,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知道神宗總部的所在之地,什麼人,會找上門來呢?
鳳舞天問道:“知道是什麼人嗎?”
這個男人搖了搖頭,說道:“沒見過,但應該不是京城裡的人,也不像是黑道上的人物,倒像是個生意人。”
高天恩問道:“多大年紀?”
“大約四十多歲,從表面上看非常普通,不帶絲毫的危險。”
“有沒有問他叫什麼名字?”鳳舞天問道。
男人回答道:“有。不過他只是他姓楚,其他的什麼話都沒說,只說要見四位宗主!”
姓楚?
高天恩四人猛然站起了身來,三老一少的心裡好像都想到了來者的身份似的,臉色變的極爲難看!
“找上門來了!”司馬空的身子有點顫抖,回想起二十年前的那個晚上,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慌了起來,難道,二十年前的那場悲劇,要再發生一次嗎!
“馬上命所有人,全部到大廳集合。”鳳舞天說道。
“不!既然人已經到了,那不管我們有多少人也是沒用的。現在血魔跟羅剎都不在家,放眼偌大的中國,誰能與他抗衡!”
“高老,那您說該怎麼辦?”
“隨我出去,問問他想做什麼。不過舞天,你要記清楚,千萬別亂來,這個男人,我們目前還招惹不起!”
神宗客廳內,一身黑色西裝的楚天雄站在客廳門口,貌似不想進入這個大廳一步似的,可人既然已經來了,不進不說不過去!
高天恩四人從後院走了出來,不帶任何一個人,四個宗主全部站在了客廳的中間位置,高天恩雙拳一抱,臉上露出非常生硬的笑容,說道:“天雄呀,二十年不見,怎麼上門做客也不先通知我這把老骨頭一聲!”
“有那個必要嗎?”
楚天雄緩緩轉過身來,面對高天恩三人,因爲一個鳳舞天,還沒那個資格讓楚天雄去面對,也可以說,整個神宗,沒一個可以讓楚天雄面對的,如果不是因爲趙巾紅要他來的話,估計就算神宗用八擡大轎請,楚天雄也不屑一顧。
“哈哈,天雄,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這脾氣,還是跟當年一樣呀!”
“老嘍,離你們那個年紀,也不遠了!”
“天雄,不如我們坐下來再聊吧。二十年不見,我們也可以敘敘舊嗎。”季有求臉上的苦笑連傻子都看的出是裝的,可楚天雄並不介意。
“我今天來找你們,並不是我想來,而是巾紅硬要我來的。至於巾紅要我來找你們的目的,想必你們應該很清楚吧?”
坐下之後,楚天雄直接道出了自己的來意,雖沒明說,可高天恩四人不可能也裝傻。
“天雄,關於令公子的事情我們也已經聽說了。這次的確是霍家那小子跟嬰野家那小子有點過分!可是,你昨天晚上的舉動,也着實有點過了!”
“過?的確,是有點過了,該殺的沒殺,該死的沒死,那些小角色,全部都殺了,全部都死了,那接下來,是不是也該給你們敲敲警鐘了?”
司徒空說道:“天雄,你這意思我們可就不明白了。雖說國內的黑道是由我們神宗做主,可很多事情,我們也是管不過來的。而且,昨天的事情發生的也太過突然了,就算我們想要阻止,也已經來不及了呀!如果因爲這件事,你要怪我們的話,大不了,這杯茶,就當我給你賠個不是吧。”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叫司徒空吧?司徒家族的家主?”
“哈哈,天雄的記性果然不錯,居然還記的我這把老骨頭,真是榮欣呀!”
楚天雄罷了罷手,說道:“我還記的,你的三個兒子,好像都是被我所殺的吧?”
司徒空的臉色頓時鉅變,這麼多年過去了,本是不想再提起自己司徒家與楚天雄之間的仇恨,可現在楚天雄一說出口,司徒空的心立馬亂了起來。
“哎!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我司徒家與你之間的那段往事,就讓它隨風而去吧。不提了,不提了!”
鳳舞天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司徒空,在鳳舞天的心目中,司徒家族也是中國的一個龐大家族,只是鳳舞天一直都不知道,司徒空的三個兒子是怎麼死的,到今天,鳳舞天才知道,原來是被楚天雄所殺,而且,面對殺子的仇人,司徒空居然連響屁都不敢放一個,可想而知,司徒空對楚天雄的畏懼,到達了一個怎麼樣的程度!
“你們三個就不用跟我這麼客氣了。司徒家九條命,高家十二條命,季家七條命。再加上這小子的鳳家那幾十條命,如果不是你們沒能力的話,估計這二十年下來,我也不可能過的這麼自在。”
頓了頓,楚天雄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說道:“我楚天雄從來不在乎自己欠了別人什麼東西,只要對方有能力討回去,我也不會多說一句話!這也是爲什麼你們十八年前派人偷走我的兒子,我卻一直沒滅你們的關係。”
高天恩的心跳加速,雖然已經從鳳舞天的口中得知楚天雄早已經知道了十八年前的那場偷子風波是他們神宗搞出來的,可現在楚天雄親口說出來,高天恩三人的心還是靜不下來。
“好了,不需要這麼緊張,我今天來,也不是爲了十八年前的事。”
高天恩定了定心,問道:“天雄,我一直都希望,我們神宗與你之間的仇恨能找到一個化解的機會。十八年前的那件事,我們也一直很後悔,不應該那樣衝動,做出那種缺德的事,既然你都不介意了,那我們也就安心了。只是,巾紅要你來找我們,到底是爲了什麼?”
楚天雄點燃了一支菸,說道:“很簡單,巾紅的意思是,要你們神宗老實一點,她不希望昨天晚上的事情再次發生了,否則,她就算不當這個總理,也定滅你們神宗,包括神宗的每一個成員,每一個成員的家眷,只要是帶了一丁點親的,都難逃一死。”
這意思是,株連九族,還是跑到神宗老巢來說這樣的話,相信也只有他楚天雄跟趙巾紅纔敢說,纔敢做。
高天恩說道:“天雄,二十年前的那一戰,你已經將世界實力佈局給搞亂了,我們經歷了整整二十年的時間才平復下來,難道,你想再發動一次二十年前的風波嗎?”
雖知敵不過楚天雄,但高天恩他們畢竟是神宗的負責人,有的時候,在氣勢上也不能太弱!
“那又怎麼樣!別忘了,二十年前如果不是你們提前通知我那老丈人,我那老丈人及時趕來阻止我,你們這些傢伙,還能活到今天嗎。二十年前未做完之事,我也不介意二十年前來完成,雖是晚了一點!”
季有求說道:“天雄,你隱退了這麼多年,在這些年裡,我們神宗跟世界勢力之間的交情也不比當年了,如果你硬要亂來的話,那就是與全世界爲敵。爲了怎麼點小事,你覺得有那個必要嗎?”
“世界勢力?你說的是梵蒂岡教廷還是羅馬競技場?或者是希臘衆神殿還是巴比倫空中花園?又或者是那個亞特蘭蒂斯遺留家族?”
楚天雄這話讓高天恩三人的臉色發青!是呀,不管是梵蒂岡教廷還是羅馬競技場,希臘的衆神殿還是巴比倫的空中花園,就算再加上一個亞特蘭蒂斯遺留下來的神秘家族,這幾方全部加在一起,楚天雄當年放在過眼裡嗎!還不是一劍西去,白骨成山,造就了一代神話!
“天雄,如果換成是二十年前,你說出這話,沒人敢輕視,也沒人敢不信。可如今不同往日了,你現在是有家事的人,是別人的丈夫,孩子的父親,最爲重要的是,你的孩子有他自己的路要走,難道你真想幫他將路全部鋪好嗎,那樣做,他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楚天雄笑了笑,說道:“我從沒想過要幫我兒子把他的路鋪好,他要走什麼路我也不會去管,有人想在我兒子的路上挖坑我也不介意!可是,如果挖了坑還不夠,還要在坑裡埋炸彈的話,那我第一個滅的,就是你們三家,然後是鳳家的這根獨苗,接着就是羅剎,血魔,你們那個神主,跟你們神宗每一個人。”
雙眼在高天恩三人身上一掃,楚天雄慢慢的站起身來,笑道:“如果不信,你們可以試一下,我保證,沒任何一個人,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看着楚天雄離去的背影,高天恩三人重重的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楚天雄剛纔就翻臉,那可就麻煩大了!
“舞天,他的話你都聽到了!你之前的計劃,先放一放吧,讓其他傢伙跟楚子風去玩,我們現在沒必要跟楚天雄正面相碰!”
高天恩深知,自己的話裡水份多,不是沒必要跟楚天雄正面相碰,而是不敢!
ps:鮮花別浪費了,最後幾個小時,有的朋友請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