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爲經濟人,可歐娜卻可以這樣大罵馬蘭,可見,在演藝經濟人這個圈子裡,歐娜已經到達了一個巔峰地位,但馬蘭呢,如果不是因爲她負責寒優的工作太久,估計王朝集團早就給寒優換了一個更好的經濟人了。
這幾年來,不管是工作上的壓力,還是生活上的壓力,馬蘭都爲寒優分擔了很多。所以,在工作上,馬蘭是寒優的經濟人,可在生活中,馬蘭就像寒優的親姐姐般,是那麼的愛護寒優,不管做什麼事,都爲寒優着想。
今天,歐娜當衆罵馬蘭,寒優自然看不下去,不管歐娜在這個圈子裡有着多麼高的地位,寒優也要爲馬蘭出頭。
“歐小姐,你這話說的也未免太過份了吧。你是經濟人,蘭姐也是我的經濟人,你憑什麼罵她?你又有什麼資格罵她?”
在場一個女明星說道:“寒優,你也太自以爲是了吧,居然敢這樣跟娜姐說話。我告訴你,別以爲有王朝集團爲你撐腰就很了不起,在我們臺灣做主的,可不是他張嘉良。”
歐娜說道:“寒小姐,實在抱歉。可是我性格的原因吧,剛纔的話的確是重了點,我收回剛纔不應該說的話。”
寒優已經開始氣憤了,說出口的話還能收回,那是不是說你殺了人,只要隨便說幾句話就沒事了!
可馬蘭卻阻止住了寒優,輕聲道:“小優,這裡畢竟是臺灣,歐娜在我們這個圈子裡也有着一定的影響力,沒必要爲了這麼一點小事跟她鬧翻。”
“可是……”
“還是讓我來處理吧。”
馬蘭站出來說道:“歐小姐,你剛纔說的沒錯。我小優是演員出身,對於音樂這一方面也是剛剛接觸。不過,我們公司的張總是不會做虧本生意的,既然同意了讓小優朝音樂方面發展,那自然是認定了小優的實力。你剛纔說,想先睹爲快,聽聽我們小優的歌聲,而今天我們又是客人,既然主人家說了話,如果我們打推辭的話,那就說明我們內地的藝人太目中無人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叫我新帶的藝人,也是一名歌手唱首歌爲大家助助興吧,之後大家也可以聽聽寒小姐的歌聲,看看是不是跟她的演技一樣好。”
歐娜不會在這裡時候發飆,哪怕是馬蘭的話中帶刺,說的重了點,她也不好太過以身份去壓她了。可一但呆會寒優唱歌的時候出現了什麼問題,自己就可以直接打壓她,打壓到她連明天演唱會的信心都沒有了!
“小美,你是我們臺灣新人中最有潛力的一個,這也是我看中你的原因。現在,你就拿出你的實力,爲大家唱首歌吧。”
年約二十多歲的女人站了出來,說道:“娜姐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
在這場“比賽”中沒有伴奏,也沒有麥克風,只能靠輕唱,這對於一個歌手來說,是最難的,因爲那些出名歌手的CD之類的,都是有他們的經濟公司爲他們安排好所有的一切,場地,錄音時的高級配置,都是頂尖的,唱出來之後還要經過一系列的修改,甚至有配音之類的,所以說,一個歌手要當場輕唱,那是一件多麼難的事情呀!
這個女人也不多言什麼,直接開口就唱,她非常有信心,也非常有把握,自己的歌聲,能得到全場的認同。另外,歐娜之所以這樣做,除了想要讓寒優當衆出醜之外,也想借這個機會,讓臺灣演藝圈的所有人,知道她新帶的藝人!
歌聲響起,以目前的流行歌曲來說,多半都爲快節奏的,那些傷感的情歌已經過時了,沒人會去喜歡,哪怕真要唱傷感的情歌,在其中也要帶點讓人興奮的感覺,否則,就是一首失敗的歌曲。
這個新人的歌聲的確是沒話說,不管是節奏感還是高低音,她都控制的非常好,就如歐娜所說的那般,是臺灣新人中最爲傑出的一個。
寒優跟馬蘭心下已經開始慌張了,說實話,要跟這個新人比,在唱歌方面,寒優沒她厲害,不管是歌聲還是節奏,都差了很遠,畢竟人家是經過專業培訓的,可寒優在唱歌方面卻是半路出家。
馬蘭的心裡已經在想,呆會要怎麼樣才能下臺,唱是不可能唱的比這個新人好了,既然如此,那這個臺階,就要先找到,免的呆會丟人。
楊登輝此刻也開始緊張了起來,他想上前去阻止,但又顧及到歐娜背後的勢力太過龐大,所以他也不敢,正在想辦法,呆會怎麼幫寒優過關。
歌聲漸漸停止,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叫好。
歐娜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那新人歌手已經回到了歐娜身後。
“怎麼樣,寒小姐,我這個新人,還過的去吧?”
寒優苦笑了一下,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而馬蘭現在都想找寒優身體不好的藉口離場了,但那樣做,就該會惹人笑話了。
全場所有人,都看向了寒優,楊登輝深知要出問題,就想上前說點什麼,希望將歐娜給打發掉。
可不等楊登輝走上前去,就聽在場有人說道:“聽說在那些歌唱比賽上,當歌手唱完之後,都要有人給出一個評價的。如果連評價都沒有,試問,又怎麼算的上是一首好歌。”
衆人轉頭看去,說話的,是旁邊一個少年,這少年之前沒跟寒優在一起,而是在旁邊喝着可樂。
“你是什麼人?”歐娜問道。
“我?寒小姐的助理。”
“原來只是個小小的助理。”
“怎麼,難道我這個助理,也不是個東西,沒資格說話嗎?”
楚子風不禁一笑,這個歐娜是聰明人,剛纔說馬蘭沒資格,事後又收回所說的話,現在,她一定會再說說同樣的話了。
“在我們臺灣的歌唱審評老師非常多,既然你想聽一下審評,那……”
“這個好像不難,就不用麻煩你們臺灣的那些老師了,由我來就可以了。”
“你?”
“怎麼,我沒資格?”
歐娜很是鬱悶,這什麼人呀,怎麼老是抓住自己剛纔的話來說事!
“既然你想充當老大,就給你一次機會。”
楚子風走上前看,對剛纔那個新人歌手問道:“請問這位小姐,你剛纔唱的,是什麼?”
新人歌手說道:“是我自己作詞作曲的歌,名叫……”
“我問的不是歌名,也不是由誰作詞作曲,我是問,你剛纔唱的是什麼?”
“我唱的是,是……是歌呀!”
廢話,說不知道你唱的是歌,難道還是詩呀!
“我這樣說吧!在你剛纔唱歌的時候,腦子裡所想到的,是不是隻有歌詞跟旋律?”
“當然。”
“那你的這首歌,是爲了表達些什麼?”
“表達?什麼表達?唱歌就是唱歌,還需要表達什麼嗎?”
“對於你們這個圈子來說,每一首歌,都有它存在的意義,有些是唱情,有些是唱景,有些是唱人生。每一首歌的歌詞,都有着它的深意所在,既然你剛纔唱的歌是你自己所作的,那你的歌詞寫的又是什麼?你唱的時候,又是以一種怎麼樣的心情在唱的?”
“我,我……”
“有很多人說,每一首歌,都有着它的靈魂存在,不同的人唱出來就有不同的感覺,有不同的意義,也就是我剛纔所問的,你在唱什麼?”
新人歌手接不上一句話,歐娜的臉色也是變的極爲難看。
“你連自己在唱什麼都不知道,也就是說,你是在用聲音唱歌,而不是在用你的靈魂唱歌,一個連靈魂都沒有的歌手,試問,他又能發展到一個怎麼樣的程度,試問,他好在什麼地方。在以前,我也看過一些你們臺灣地區的歌唱比賽,那些評審者大多數都會說出我剛纔所說的話,一個歌手不用他自己的靈魂去唱歌,那他所唱出來的歌就絕對不會有感覺,一首沒感覺的歌,又怎麼去打動觀衆的心,怎麼讓觀衆沉醉其中。如果要我來評價你剛纔所唱的歌的話,我給你四個字。不知所謂。”
頓了一下,楚子風笑道:“當然,我只不過是個助理而已,對於你們這個圈子裡所知也不多。如果我剛纔所說有錯的話,那就請你們臺灣地區的那些歌唱評審老師站出來說幾句吧。不過我要提醒那些想站出來的評審老師,說話,最好小心一點,因爲我所說的,就是你們在歌唱比賽上所說的,如果你們反駁了我所說的話,也就等於拿起石頭砸你們自己的腳。”
看着在場的這些所謂的明星,連一個屁都放不出來,楚子風嘆了口氣,說道:“看樣子,寒小姐根本就沒必要唱給你們聽,因爲就算她唱了,你們也未必聽的懂。”
馬蘭見這難堪的局面已經被楚子風給打破了,立刻說道:“各位,實在抱歉,今天打擾了大家的雅興,我們就先走一步了。如果明天在場有誰有空的話,非常歡迎來參加我們小優在臺北小巨蛋巨型的演唱會。”
楊登輝上前說道:“陳秘書,你先送寒小姐她們回酒店。至於今天的宴會,大家想玩的可以繼續,覺得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準備好參加後天的金鐘獎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