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集體撤職,使的會議廳內的所有人都是爲之一怔。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立下戰功的戰神隊,怎麼說撤就撤了,而且,這戰神隊中除了吳震山之外,每一個可都是太子黨,身爲父母的領導人不但不爲自己的兒女感到驕傲,反是來了這麼一出,趙巾紅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別說是外人,就算是趙巾煙跟鄧擎天,他們,都搞不明白,關於這件事,他們事前也是毫不知情的!
在場所有人雖驚訝,卻無一人敢問個爲什麼,黨組織的決定,也不是下面那些人該問的。
楚子風整個人都有點僵硬,今天這會開的真是莫名其妙,任楚子風這種絕頂聰明人,都想不通上面爲什麼會下這樣的決定!
趙巾紅不顧在場任何人的表情跟悄悄的議論,繼續說道:“現在戰神隊被撤離六人,省下一個,也沒保留的意義了。子風,你身上的軍裝,呆會脫下來!不過,你的軍銜,暫時保留!”
黃大牛他們全部撤掉了,卻留楚子風一人的軍銜,而且,趙巾紅那句將軍服脫下來,也說名,保留着楚子風的軍銜也是個光桿司令,有實無權的那種!
“不管是政治還是軍事,我都不太感興趣。說句難聽點的話,我之前之所以接受這個軍銜跟這身軍裝,是爲了方便解決臺灣的事情,既然現在事情已經解決完了,那我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跟丫頭,也該功成身退了。”
說完,楚子風將證件往桌上一丟,身上的軍服也脫了下來,不管在場任何人,直接朝大門走去。
“站住。”
“還有什麼事嗎,總理同志?”
“聽你這口氣,是不是說我們這些人是在過河拆橋?”
“不敢,你們是國家領導,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子風,你怎麼能這樣跟你媽說話。”鄧擎天說道。
“在這裡,只有同志,沒有母子。”
“你……”
“擎天,算了,隨他去吧。”
看着楚子風離開,趙巾紅深深嘆了口氣,說道:“好了,今天的會議就到此位置。”
八大軍區的首長跟藍建國他們全部走出會議廳後,趙巾煙問道:“大姐,這是不是老爺子們的決定?”
趙巾紅搖了搖頭,說道:“不是。”
“那是你的決定?”
趙巾紅又再搖了搖頭,說道:“也不是。”
“既然不是老爺子們的決定,也不是你的決定,那爲什麼還要這樣做?”
“巾煙,有些事情你還是別問的好,知道了,只會多煩惱。不過將這些孩子給分離開來,也不見的是件壞事,至少,他們以後不會惹太多的麻煩!”
鄧擎天反覆是聯想到了什麼,說道:“不是老爺子們的決定,也不是大姐你的決定!難道是楚老爺子?”
趙巾紅沒有回答,但也沒有說別的。
趙巾煙問道:“真是楚老爺子的決定?”
“用一百億美金,換子風他們幾個的天南地北,以國家目前的經濟來說,我們這些人能不答應嗎!”
“可楚老爺子爲什麼要這樣做?真是錢多的沒地方花了嗎!”
趙巾紅苦笑了一下,說道:“四十年前沒人看的懂我那位公公,四十年後的今天,同樣沒人能看懂他。我那位公公爲什麼要這樣做,沒人知道,但這樣做,絕對不會是壞事,我們也就沒理由不答應了!”
趙巾煙又問道:“把小裳他們全部給送出了國,那語焉呢?”
“那丫頭這次犯的錯誤不小,就算我不怪她,子風跟她之間也多多少少會出現隔膜的,所以她離開一段時間也是件好事!”
“那把語焉送到什麼地方去?回美國?如果那樣的話,她不是又要去管唐家的事情了!”
“比管唐家的事更加讓我頭痛,如果我有選擇的話,寧可把她留在我身邊,至少那樣她不能再去管黑道上的事情了!”
“那語焉到底……”
“被人帶走了。”
“誰?”
“在這個世界上,有膽量帶走我兒媳婦的,僅僅一人。”
北京軍區醫院。
楚子風將一間單人病房的門推開,可病房內卻已是空空如也。
“護士小姐,請問一下,這病房裡的病人呢?”
一個護士剛好從病房前走過,聽到楚子風的話立刻停下腳步,說道:“已經出院了。”
“什麼,出院了?誰接她走的?”
“這我不知道。”
“謝謝。”
楚子風走出軍區醫院,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回去。
“外婆,是不是您接語言出院的?她現在的身體可還不能……”
“子風,外婆知道你想說什麼,但語焉可不是外婆接走的。”
“那是外公嗎,還是我媽?”
“都不是。”
“什麼意思?外婆,語焉人在什麼地方?”
“子風,關於語焉的事情,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你還是先回來,外婆跟你說吧。”
掛斷電話,楚子風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對勁,先是黃裳他們,再是唐語焉,老爺子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轉身之及,楚子風眼前一亮,只見在馬路對面,站着一個身穿黑色衣的女人,那女人,正是唐語焉。
可是,唐語焉的身體,根本就不像是受了重傷,她跟沒事的人似的,站在馬路對面,深情的看着楚子風。
楚子風本想過去問清楚是怎麼回事,她的傷爲什麼突然間就好了,但這腳步剛一道,又一個女人的出現,讓楚子風徹底愣住了!
“九姑姑!她怎麼會在國內!”
馬路對面出現在唐語焉身邊的,整是煉獄楚天音。
楚天音看了一眼楚子風,卻沒打算跟楚子風大招呼,而是對唐語焉說道:“時間不早了,該走了。”
“九姑姑,我們要去多久?”
“既然決定了走這條路,那就沒有停下來的可能,你說要去多久!”
“可子風怎麼辦?”
“放心他,他有能力照顧他自己,那麼多的強敵,那麼多的困境,他不照樣一步一步走過來了嗎!”
“那我爲什麼時候能跟子風見面?”
“那要看子風日後的發展了,如果他發展的快,你們見面的時間就會早。”
唐語焉嘴上不再說話,但心裡卻說道:“子風,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到你。而我,爲了不讓媽爲難,就先跟九姑姑走了!”
依依不捨的轉過身去,漸漸的消失在了人羣之中。
楚子風看着唐語焉跟着自己的九姑姑離開,本是想追上去的,但不知爲什麼,楚子風的雙腳卻不聽使喚,不由自主的站在原地是一動也不動!
“走了嗎?真的都走了嗎?先是珍珠,再是你們,爲什麼,爲什麼都要離開,我們什麼時候能再見面!”
就這樣,楚子風站着這軍區醫院的門口,時間在一秒一秒的過,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天,漸漸暗了下來,徹底黑了下來,再亮了起來。
一架架的飛機從天空中而過,飛出了京城,飛出了中國,飛往一個個不同的國家!
楚子風輕輕閉了閉眼睛,從中央會議開始到現在,楚子風都還沒反應過來,但也不容楚子風反應過來,自己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卻已跟自己天各一方了!
一輛加長型的紅棋車停靠在了街邊,窗戶打開,車內居然是趙巾紅。
“子風,上車。”
楚子風無力的吸了口氣,打開車門,但卻沒有上車,問道:“媽,爲什麼要這樣做?”
“爲了你們的將來。”
“我們的將來難道就不能讓我們自己去掌握嗎?”
“就是爲了能讓你們更好的去掌握自己的將來,我們纔會這樣做的。”
“我不明白。”
“很多事情,你以後會明白的。”
楚子風不再多問,轉身就走。
“子風,你要去哪?”
楚子風停頓了下,轉身說道:“不管人生再怎麼起起落落,地球照樣在不停的轉,它不會因爲任何一個人停止下來的。而我的路,也不會因爲任何人的干涉發生轉變,生活照樣過,犯我者,照樣除!”
車內,古秘書說道:“首長,看樣子,子風好像成熟了,但也好像可怕了!”
趙巾紅想了一下,突發一聲輕笑,說道:“我現在終於明白一點公公爲什麼要這樣做了!看樣子,我這個做母親的,還是管不了自己的兒子呀,子風正朝着他父母當年的路走下去,我卻束手無策!”
“首長,子風現在的勢力已經夠大了,一但他瘋起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趙巾紅又想了一下,現在反倒是笑了起來,說道:“神宗,東北霍家,你們就自求多福吧!”
一個人要怎麼樣才能成長起來,有的時候不需要經過大起大落,也許,某一兩件事,就可以脫胎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