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照你說的辦,我這就通知他們去部署!”郭牧很快給出了迴應。
延緩收網雖然有極大的風險。
但一如秦垚所言,幕後之人一分不揪出來,風險也就加大幾分。
只要把幕後之人徹底揪出來,此事纔算真正的完結。
畢竟,當眼下爲止,幕後之人都未曾現過身,一直躲在背後操控,可想而知這人的能量是有多大了。
這次如果再放走他。
類似的事情還會不會再一次發生?
反正秦垚是不想再遭遇了。
至於郭牧,壓力比他還要大。
在郭牧的眼皮子底下出現如此大的事情,郭牧難逃其責,一系列的問題等待他去處理,郭牧可比秦垚悲催多了。
隨即秦垚又將手機還給了負責人。
郭牧具體交代了什麼秦垚不得而知,負責人在掛了跟郭牧的通話後,立即展開了部署,這邊也算是暫時告一段落。
...
再將目光轉移到陳行身上。
陳行掛斷了跟秦垚的通話後不久,電話又一次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也很特別。
足足有十五位數之多。
後續還有一連串的串號。
一看就是經過特殊加密處理的,直接跟衛星掛鉤,私密性做到了最好。
“時間差不多了,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對方直接進入正題,聲音很沙啞,像是喉嚨裡站着幾千個菸民。
也不知是真實的聲音就如此,還是經過特殊處理的,聽起來很縹緲,也非常的讓人不適。
“我辦事你放心,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陳行說的信誓旦旦。
秦垚的父母都落到了他的手上,秦垚還有什麼底牌可言?還不得乖乖任他拿捏?
除非秦垚畜生到極點,不在乎父母的死活,要不然秦垚絕對沒有任何的翻盤可能。
至於秦垚還會不會跟他耍花槍,這一點就更不用擔心了。
一如前文所言,除非秦垚不在乎父母死活,要不然憑什麼跟他鬥?
“金主那邊已經發火了,千萬不要再出什麼意外了,再出意外的話,你我都得去見閻王!”電話那頭再次回道,繼而又言:“秦垚這小子暫時不要動,金主特意吩咐了要抓活的,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你個der,開槍的時候你不說,現在要抓活的,你特麼逗我玩吧?”陳行氣的破口大罵。
先前追殺考察團的時候他們下手絲毫不手軟。
要不是秦垚也算有一技傍身,就先前的場面就足夠秦垚死上好幾回了。
現在又有讓他抓活的。
拜託,他是風水師,不是專業的僱傭兵,合着把他當傻子耍是吧?
“我不管,你無論如何也要確保秦垚活着,除了問題別怪我沒事先警告你!”對方的聲音突然變的生硬起來,也不再給陳行多餘爭辯的機會,非常果決的掐斷通話。
更是氣的陳行吹鬍子瞪眼。
割龍局是藉助秦垚的氣運佈下來的。
也就是說,秦垚必須得死。
陳行只是掌握了割龍局的皮毛,勉強佈置下來,再多的他就無從涉獵。
而割龍局一旦啓動,就無法再停止。
金主又有活的秦垚,這特麼不是強人所難是什麼?
對此陳行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管不了你們了,秦垚必須死,至於該怎麼交代,那是你們的事情,跟我又有什麼關係?”陳行思慮良久,最終選擇了視而不見。
割龍局可以說是他出道以來最大的成就了。
是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意外的。
陳行此次也是因此而來。
至於金主什麼的,跟他又有個毛的關係?他又不差那點錢,無非就是搏個名頭而已,愛特麼咋滴咋滴!
...
時間不知覺中流逝。
夏令時,下午兩點、三點...很快到了四點,此刻,距離陰陽交替也只剩下短短的一個小時不到。
當局這邊已經做好了部署。
秦垚開車重新跟上,車隊繼續向着目的地行進。
這一路再沒有遇到任何麻煩。
很順當,也很平靜。
甚至連個像樣的對手都沒有。
至此秦垚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一天太難了,難到秦垚意志足夠堅定,仍是險些沒有崩潰。
身上的創傷。
心靈上的打擊。
事情接踵而至,甚至連喘氣的時間都不給他留,一路上都在馬不停蹄。
秦垚又一次見識到了人心的險惡。
又一次體會到這條路上的艱辛。
可以說是一直在強撐着,撐的他自己都有些麻木了。
秦垚自己也清楚,他不能倒,因爲他纔是三垚集團的靈魂。
他要是倒了,三垚集團也就不復存在了。
他的那些偉大的還未來得及實施的計劃,也要徹底胎死腹中,秦垚只能硬着頭皮前行,沒有別的辦法。
好在是,這一切終於快要結束了。
還有一個小時不到,秦垚就能徹底的終結一切,徹底的粉碎敵人的陰謀。
然後回去矇頭大睡一通。
睡他個七天七夜先。
如果江萊能侍寢,那就最好不過了。
想來江萊應該不會拒絕吧?
除此之外,秦垚還要把父母接來魔都,讓二老好好感受一下大城市的繁華,二老也該是享福的時候了。
二老爲了他操碎了心。
以往秦垚不爭氣,深深的傷了二老。
而今秦垚也有能力了,也是時候報答二老的養育之恩了。
秦垚越想越亢奮,越想越激動。
想到開心之處,身上的疼痛也跟着減輕了不少,內心更是燃起了無盡的希望。
勝利就在眼前。
誰也阻擋不住秦垚的步伐!
很快三七地塊已經遙遙在望。
還隔着很遠的一段距離,就能看到在地塊的上空,有一團烏雲壓頂,籠罩着近百萬平米的地界。
夏天天長夜短。
而且眼下也才四點過了一刻。
一路上都是烈日當空,曬的人都恨不得脫水。
三七地塊這裡卻是烏雲壓頂,可想而知這其中的不同尋常。
除此之外,一股濃濃的陰冷氣息鋪面而來。
離的越近,氣息就越發的森寒冰冷,刺的人皮膚生疼,就宛如置身於冰窟中。
工地已經提前被陳行的人肅清。
武裝暴徒押着工地的工人,將這些工人全部困在一個臨時挖出來的深坑中,完全是要把人活埋掉的節奏。
工地的正中間則是一個法壇。
陳行此刻站在法壇之上,雙手背在身後,居高臨下望着逐漸靠近過來的車隊,嘴角噙着一絲蝕骨的冷意。
“你要的人我帶來了,我父母,還有我朋友呢?”秦垚拖着傷體站在工地外喊話,聲音很快傳進陳行耳中。
工地全部被陳行的人掌控,外圍也站着全副武裝的暴徒,故此車隊剛到就被阻攔了下來,秦垚同樣也被暴徒押着,暫時還不能自由活動。
“先把他放開!”陳行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衝手下吩咐了一句,秦垚這纔可以自由活動。
倒不是陳行託大,因爲實在沒那個必要。
整個工地都處於他的控制之中,他想要取秦垚的性命,也不過只是在一念之間。
除非當局出動轟炸機,採取覆蓋式的轟炸,強攻的話,勢必會造成當局更大的損失,這也是陳行自信的來源所在。
“不要着急,我需要驗證這些人的真僞,等確定了真僞,我保證你父母朋友安然無恙!”陳行繼而又道。
他可沒忘記秦垚先前的那招狸貓換太子。
鬼知道秦垚這次還會不會再擺他一道?
所以爲了謹慎起見,陳行並未直接發表什麼意見,而是提出了要驗證真僞,以此來確保秦垚不會耍炸。
“請便!”秦垚說的很篤定,實際上心裡很是發虛。
時間太短了。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聚集齊這麼多人,都已經是相當倉促了,又怎麼能保證真僞呢?
秦垚眼下只能祈禱。
祈禱考察團那邊保密足夠嚴格,身份沒有被泄露出來。
真要是泄露了,再被陳行看穿,秦垚實在不敢想象最後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