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洲市中心,皇室駐地。
遠遠的,就能看到一片佔地面積很廣的莊園。
莊園的建築,清一色的歐式風格,裡面有教堂、有馬場,還有象徵着X國國運的神像,**肅穆,大氣磅礴。
門口佇立着守衛。
守衛手中全部荷槍實彈。
鷹隼般的目光一直掃視着四周,戒備森嚴,密不透風。
這裡除了是皇室的駐地,同樣也是X國國會的根據點,皇室統治着國會,同時也是X國最高權力的象徵。
而在莊園的不遠處,則是一個人工開鑿而成的大型休閒廣場。
廣場跟皇室遙遙相對。
即是洛洲著名的風景名勝,同時又是洛洲最爲繁華的商業CBD,承載了洛洲的繁榮,也見證了皇權的興衰,在整個X國都極具象徵性意義。
時間尚早。
皇室的晨鐘纔剛剛落下不久。
巨大的休閒廣場上,已經圍滿了來自各國的遊客。
遊客絡繹不絕,手持相機咔嚓咔嚓的拍個不停,氣氛熱鬧,彰顯着此處的繁華。
而在休閒廣場的一角,秦垚也帶着人來了。
車子無法開進繁華地帶,在停車場停下後,戲班子的衆人就擡着吃飯的工具,跟隨着秦垚的步伐,一行人有條不紊的來到廣場正中間的位置。
廣場同時毗鄰着洛洲CBD,人流量極大,其中也不乏一些擺地攤的小販。
有搞人體藝術的,有搞自然寫真的,還有一些賣異域特產的土著...但跟秦垚的動用的陣仗比起來,還是有些小巫見大巫。
“這些人穿的服裝好怪異,他們要幹什麼?”
“不懂別瞎逼逼,這是華夏的傳統戲服,是華夏的國粹,沒想到在X竟然能有幸目睹到華夏的國粹,這一趟還真是沒白來!”
“華夏國粹?就是一幫穿着怪異服飾的怪人,在臺上唱着聽不懂的曲調,用華夏話來講,好像是背天書,還是怎麼的?”
秦垚一行人的出現,很快吸引了無數的遊客駐足。
一行十多個人,除了秦垚跟七爺服裝還算正常外,其他的則都是身着戲服而來。
來就來了,而且還整的大箱小箱的,如此拉風的出行場面,怎能不引發轟動?
“就在這裡吧!”秦垚選好了位置,一行人停駐下來。
他選的位置正好對着皇室的大門,也是休閒廣場的中間位置,將戲臺架在此處,不僅僅佔據着整個廣場的核心,同時也恰到好處的闖入皇室的視線。
然後,戲班子的成員就開始有條不紊的搭建戲臺。
時間不長,高高的戲臺子就搭建完成,音響調好,各種準備工作也就緒。
“開始吧!”秦垚跟七爺依次坐下,兩人對視了一眼,好戲也隨之開場。
哐哐哐!
鑼鼓聲響起。
緊接着就各種樂器的前奏。
負責唱主角的戲班子負責人閃亮登場。
“這一帶常有匪出沒往返
只盼深山出太陽
管叫山河換新裝
誓把土匪一掃光
把蠻夷根子全拔掉...”
先前秦垚跟戲班子討論過,最終選定了華夏戲曲中一個比較經典的曲目——智取威虎山。
此曲所表達的內容,是先輩們跟土匪鬥智鬥勇的故事。
皇室不就是土匪嗎?
秦垚眼下不就是強行上山嗎?
區別在於,秦垚生在了一個和平的年代,但越是如此,就越不能埋沒了先輩們爲之打下的萬里江山。
就越不能弱了先輩們的名頭!
戲班子負責人扮演的先輩開腔了,一段經典的小生唱腔,就宛如平地起的一聲炸雷,震的人耳膜嗡嗡作響。
通過音響傳到休閒廣場的各個角落,音貫雲霄,也傳進了皇室的駐地。
於此同時。
皇室駐地中。
X國國會的成員,一如往常的聚在一起開着例行早會,氣氛賊拉拉的熱鬧。
參與此次例會的,除了上次現身埃菲爾集團的基督山伯爵等人,X國女皇美杜莎也赫然在列。
短暫的討論了一番國際事件,一幫國會的成員很快又將討論的重點轉到了國內事務上。
國內事務運行穩定。
石油業務蒸蒸日上。
百姓安居樂業、幸福感爆棚。
盛世之下,跟他們這幫國會成員的努力是分不開的,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美好的笑容,彷彿這世界都在他們手中翩翩起舞。
“過去這麼多天,華夏人那邊有沒有動向?華夏人能嚥下這口氣嗎?”美杜莎女皇輕抿了一口咖啡,目光微移到基督山伯爵身上,雖是這般問,實際上語氣中卻充滿了蔑視。
截取秦垚的石油產業,就是美杜莎下的命令。
石油產業關乎X國的國運,以前有愛德華集團掌控,美杜莎女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會多說什麼。
再怎麼說,愛德華家族也是本國土著,同時也在皇室的掌控之中,量他們也不敢亂來。
美杜莎女皇怎麼都沒想到,原本盛極一時的埃菲爾集團突然間就落幕,連帶的整個集團也被人收購。
關鍵是,收購埃菲爾集團的還是華夏人,美杜莎女皇在心裡罵愛德華蠢的跟豬一樣的同時,也在第一時間收回了埃菲爾集團的石油產業。
她的想法就很簡單粗暴了。
秦垚一個華夏人,有什麼資格掌控X國的石油產業?掌控X國的國運?
只是收回埃菲爾集團的石油產業,沒有直接對秦垚動刀,都已經算是她的仁慈了。
要不是怕引起國際糾紛,區區一個華夏人,美杜莎女皇早就下令讓人把他咔嚓了,敢打X國石油的主意,試問誰給這個華夏人的膽?
“回稟女王陛下,華夏人那邊一切如常。他的表現,就跟他們那羣留着辮子的先輩一樣,敢怒不敢言,哈哈!”基督山彙報着,說到最後,帶頭大笑起來。
猶記得那天他去埃菲爾集團宣佈女皇的決定,接待他的居然是一個黃毛丫頭,當事人秦垚壓根就沒出現,在他看來,秦垚此舉跟個縮頭烏龜沒啥區別。
而早在幾百年前,有一羣留着辮子的華夏人,被他們的祖先都打到了姥姥家,依舊是敢怒不敢言,又是割地賠款、又是喪權辱國,每每一想起這些事,基督山伯爵心裡就是一陣鄙夷。
在他看來,秦垚跟幾百年前那些留着辮子的華夏人並無區別,被人打了,也得把臉擺好接受捱打,這是華夏人隱藏在骨子裡的奴性,是改變不了的。
“哈哈!”
“哈哈...”
X國國會的成員頓時發出一陣鬨笑,笑的放肆,笑的肆無忌憚。
就連美杜莎女皇也不由莞爾。
就是明目張膽的欺負你,你又能怎樣?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爲何這般吵鬧?護衛呢,趕緊出去看看!”
一幫人大笑之際,休閒廣場上的京劇唱腔終於傳到了皇室的古堡中,也打斷他們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