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夏若唸的手中閃過了一道寒光,隨之,那一直站在阿蠻身邊的胡江城人頭落地,就在他死的那一刻,他都不知道夏若念和他們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
她的面前有一道光,一道在她的心中無人能夠超越的光啊!
夏若念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散發着淡藍色的劍,阿蠻看着面前這個原本自己應該無比熟悉的女人,卻不斷的陌生了起來,甚至漸漸的她感覺自己似乎從來沒有真正的認識過她。
“你一直在對我藏私,你一直都在對我藏私,什麼所謂的關心我,那都是狗屁,夏若念,我只不過是你撿回來的一條狗罷了,你喜歡就讓我搖搖尾巴,就給我點吃的,你不喜歡就將我隨意的踹在一邊。
夏若念,你知道這樣的感受麼?每天每天我看着你對我假慈悲的樣子,我就感覺到噁心,你不會懂的,是你一手造就了我,也同樣是你親手毀掉了我!”
阿蠻對着夏若念瘋狂的怒吼着,她似乎真的已經放開了一切,夏若念看着她的樣子,臉上卻露出了絲絲的驚愕,她的求死或許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那個已經死去的男人。
她在她的眼神之中看見的是恨,是眷戀,是對那個男人的愛意,即便他將她變成了現在的模樣,即便他爲了能夠得到權利讓她去出賣自己的身體,讓她成爲交易的砝碼,但是她真的愛上了那個男人。
可悲麼?夏若念輕嘆了一聲,阿蠻是可悲的,比當年的自己更加的可悲,她在當年不過是一種利用,一種相互的利用,可是她不同。
“我不懂麼?或許我真的不懂吧,阿蠻,記住我的話,求一個好胎吧!”夏若唸的話音微微落下,手中的寒光再次閃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隨之而來的是阿蠻的脖頸上出現了一道淡淡的血痕,她卻一臉坦然的倒在了地上,眼神看着天空,似乎在回憶着什麼美好的事情一樣。
夏若念站在她的面前,整個人彷彿在思考着什麼一樣,在她的身邊是無數的血雨腥風,是無數人的鮮血和殘肢作爲了她的背景板,她就站在這裡彷彿身邊的一切都不存在一樣。
任由鮮血濺落在了她的身上,臉上和衣襟上,現在的她顯得更加的鬼魅和妖豔,讓不少在場,即便是已經身處戰鬥之中的男人眼中也流露出了幾分貪婪和侵略性。
就在夏若念沉入自己的世界的時候,一道身影飄然的落在了她的身後,坐在隔壁的石牆上面笑眯眯的說道:“想什麼呢,這麼專注?”
夏若念猛然被驚醒,擡頭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個男人,她沒想到徐成源竟然會突然間來到了這裡,她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沒什麼!”
“什麼叫沒什麼,我說了我們是朋友,不過,你不告訴我也沒有關係,剛纔的事情我可是都聽見了啊!”徐成源就這麼坐在牆檐上,有些戲謔的說道。
“主上,你欺負人!”夏若念在地上有些撒嬌般的說道,這一瞬間,讓周圍的男人渾身不由的一顫,對於這樣的話語來說他們完全沒有抵抗能力啊!
甚至有些人看的已經忘記了出手,直接被對方砍翻在了地上,卻依然沒有回過神來,或者說他永遠也回不過神來了啊,這樣的夏若念殺傷力簡直太恐怖了啊!
可是他們卻看見,牆檐上的那個男人似乎這樣都不爲之所動,反倒是躺下來,仰頭看着天空,輕聲回答道:“我不是欺負人,而是我要告訴你,你和她是不同的,你的身後有我啊,只要我還存在在這個世界世界上。
你就永遠不會變成她的樣子,天源對你來說是自由的,不論你將來做什麼事情,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都會始終和你站在一起的,所以若念放心吧!”
徐成源笑着說道,他只是一句話,就讓夏若念深信不疑,甚至遠勝之前那兩個人的一番廢話,對於她而言,徐成源就是她生命之中的那束光啊!
這樣淑女的夏若念讓她的手下們大跌眼鏡,尼瑪,這還是老大麼?不會是中了什麼魔咒了吧?要不然她怎麼會變得這麼溫婉可人啊!
這樣的百變女子他們也好像要擁有啊,而且在裡面不少深諳情道的老手卻發現,徐成源似乎對於夏若唸的意思並不強烈,難道說這還是他們老大倒追不成?
十幾分鍾之前
徐成源還坐在自己的牀上鬱悶的時候,就感受到了夏若念那有些不穩定的氣息,處於穩妥,他特地趕過來看了一看,就親眼目睹了這樣的一場大戲碼!
他看着夏若念在殺掉阿蠻之後的變化,他就知道應該自己出場了,其實他們都清楚阿蠻和她不同,但是她心裡那個屬於她的結一直未曾解開。
徐成源曾經找過無數的辦法,卻發現沒有什麼作用,或者說對於夏若念而言是微乎其微的,畢竟解鈴還須繫鈴人,一直不曾原諒她的是自己。
徐成源只能旁敲側擊,不斷的安撫她的情緒,害怕她某一天真的會因爲這些事情做出什麼恐怖的後果來,那纔是徐成源最擔心的事情啊!
徐成源此時此刻無比的想念冉綺天,想來這種事情她應該能夠輕鬆解決吧?那時候的他更像是一條鹹魚,這些複雜的事情都有着他們來協調。
只有徐成源自己到達了這一天,他才知道,冉綺天到底默默做了多少的事情,他才知道冉綺天對於自己而言是多麼的重要,誒,思維又發散了。
我這該死的超高智商啊,果然你們在第一層的時候,我已經想到了第五層的事情了,看着徐成源的樣子,夏若念嘴角微微一抽,她知道自己這親愛的主上又抽風了啊!
這明明就是過來安慰自己的好不啦,現在這是什麼鬼啊,夏若念無奈的搖了搖頭,直接無視掉了徐成源,轉身就要去安排自己的事情了。
“喂喂喂,尊重一下我好不啦,我是在安慰你啊!”徐成源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心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