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太醫聽完薄情的話,再看到簫謹熙一臉震驚的樣子,就知道薄情是在故意捉弄他,在心裡搖搖頭,上前道:“太后,此事還是由下官來解釋吧。”
哦!太后輕輕應一聲,看向華太醫,語氣盡量平緩的道:“華太醫,你說吧。哀家也想聽聽,皇上爲什麼會自己給自己下毒。”
顯然,對薄情的話,還是有所懷疑。
“是,太后。”
華太醫道:“噬魂草的藥性運行得很快,一旦中了噬魂草毒,不僅血液中帶有毒,就連汗水和唾液中也會含有毒,皇上茶杯中的毒,正是來自他的唾液,丞相夫人才會說,皇上自己給自己下毒。”
太后看一眼昏迷不醒的瞬華,臉上充滿疑惑道:“那瞬華是怎麼回事,她是皇上的人,跟此事又何關係?”雖然懷疑,但還是不願意相信,瞬華會謀害皇上。
薄情心裡在冷笑,垂下睫羽淡淡的道:“太后,是有人先給皇上下了蠱,等到皇上喝茶後,再伺機催動蠱蟲,造成皇上中毒的假象,再嫁禍本夫人。而在背後,控制人這一切的人——瞬華!”
掃一眼衆人懷疑的表情,淡然一笑。
瞬華,是簫謹瑜佈置得最成功的一枚棋子,因爲所有人都相信她無辜的,不可能會謀害皇上。
但是,不管別人信不信,她都有辦法證明瞬華就是兇手,至於她幕後的主子,自然是簫謹瑜。
皇后的語氣也略帶遲疑道:“丞相夫人,會不會是弄錯了,瞬華……她跟在皇上身邊多年,怎會謀害皇上呢?”
聽到皇后的話,薄情就想到靈雎,語氣不由的冷了幾分:“跟皇上身邊多年又如何,只要她的心不是向着皇上,或者說她入宮的目的,本就是爲了接近皇上,替她的主子探聽消息,會對皇上出手,不足怪。”
簫謹瑜聽到她這番話後,眼眸中一暗,這個女人真是不可小覷,沉聲道:“丞相夫人,說這樣的話,可是要有證據的。再者,瞬華若有心要謀害皇上,什麼時候下手不行,非要等到今時今日。”
他的話一落,簫謹熙馬上道:“還有,瞬華若要害父王,爲什麼不下那種見血封喉,無法搶救的毒藥,而是下噬魂草這種藥性雖猛,卻不會馬上致命的毒藥,這點說不通啊!”
薄情冷冷的一笑道:“這有什麼說不通的,因爲她的目的根本不是要皇上死,而是想要本夫人死。而皇上看似兇險,其實是有驚無險,但本夫人若是查不出真相,證明就不了自己的清白,本夫人就得死。八王爺,您說是不是?”
簫謹熙沉默了一會道:“凡事都要講證據,不能只憑推測就定了瞬華的罪。”
“當然,八王爺既然要證據,本夫人就一一舉出。”
薄情眼眸中露出一絲不屑:“昨日諸位皇子、王爺是與皇上同時來到慈寧宮,請問當時,瞬華可是與你們一起同行,一起到的慈寧宮?”
“不是,本王記得,當日我等隨皇上一起離開御書房時,瞬華並不在場,自然沒有與我們同行。”
簫遙第一個回答,簫謹熙想了想也點點頭,薄情含笑看向簫謹天和簫謹瑜:“那麼太子殿下和大皇子,你們可有印象?”
簫謹天淡淡的道:“本殿亦記得,瞬華沒有同行,就連給皇上奉茶的人,也不是瞬華。”既然薄情懷疑到瞬華,必然會有她的道理。
見其他人都這樣說,簫謹瑜也只好冷冷的道:“本皇子沒有在意到,既然大家都說瞬華不在,那就不在吧。不過這樣不正說明,瞬華沒有機會下手謀害皇上。”
薄情不以爲然的笑了笑,走到瞬華身邊看了一眼:“太后,貴妃娘娘,請問你們昨日見到瞬華是什麼時候?”
太后不太確定的道:“哀家不是很清楚,應該是在皇上被送進哀家的寢宮後不久吧。”
雲貴妃眼眸一轉,神情十分肯定的道:“太后,臣妾倒記得,瞬華是同華太醫和張太醫他們一道進來的,難道不是覃公公打發人,讓她過來侍候皇上嗎?”巧妙的把問題拋給薄情
薄情沒有理會雲貴妃的問題,看向華太醫和張太醫,不等她開口,華太醫便出聲道:“下官是在太后寢殿門口,遇上瞬華姑娘,還是她領下官和張太醫入內。”旁邊的張太醫,也點頭稱是。
“進入太后的寢殿,必須經過舉行宴會的花園,而本夫人一直站在花園中,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瞬華姑娘進來,也就是說我們都沒有人知道,瞬華姑娘是什麼時候進慈寧宮的。”
薄情一臉詢問的看着衆人,這意味着什麼,這些人不算太愚蠢,應該會明白她的意思。
雲貴妃幽幽道:“或許當時大家太忙,沒有注意到,或許她是從後門進來的,大家都在前面當然沒有看到。本宮還是不太相信,瞬華她會謀害皇上。”
薄情冷冷的一笑道:“本夫人剛剛說過了,她要謀害的人不是皇上。而且本夫人也問過,昨日在慈寧宮正門、偏門、後門當值的侍衛,他們都說沒有看到瞬華姑姑進來。爲此,本夫人還特意問過覃公公,覃公公說他是想叫瞬華姑娘來侍候皇上,只是他還沒有叫,瞬華姑娘已經出現。”
皇后緩緩的道:“或許是有別的什麼人去通知她,也未爲不可。”
薄情聽到後,脣邊冷笑更濃:“皇后娘娘說的這些,臣妾都有讓人去查了,都說沒有看到瞬華姑娘。”
“瞬華姑娘,想要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就得找出一個人來證明,她在沐月給皇上奉茶後,到皇上中毒,這一段時間內她在哪裡,又在做什麼,不然很洗清嫌疑,儘管你們都很相信她,但是不能排除,她的嫌疑。”薄情冷靜的一一指出事情的疑點。
趁衆人沉思的時間,薄情忽然道:“華太醫,你似乎忘記告訴大家,瞬華姑娘中的是什麼毒。”沒喝茶也會中噬魂草的毒,只能說明她身體內也有蠱蟲。
華太醫沒想到薄情會突然問起這件事,面上微微一怔,馬上道:“下官疏忽了,回丞相夫人,瞬華姑娘所中之毒正是噬魂草,毒性下官與張太醫已經暫時用銀針封住。”
薄情眼中狡黠一閃道,“張太醫,把方纔那瓶噬魂草放到瞬華姑娘跟前,讓她也聞聞。”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向,讓瞬華也嚐嚐被蠱蟲反噬的滋味。
簫謹瑜的眼眸瞬間黯然,沒想到薄情會用同樣的方法,來證明瞬華有罪沒罪,這個女人真是太陰險,看來瞬華是保不住。
簫謹熙聽到後,狠狠的瞪薄情一眼,這方法明明是他弄來的,現在反倒便宜這個女人,他又不能開口反對,眼睜睜看着張太醫,把那瓶藥放到瞬華跟前。
同樣的一幕,再次在衆人眼前上演,結果卻完全不同。
只見原本昏迷不醒的瞬華,突然大聲慘叫,不停的在地上翻滾,口中還有鮮血溢出,嚇得張太醫連忙退開。
片刻後,瞬華漸漸平復過不來,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薄情,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沒事……”
薄情似笑非笑的道:“瞬華姑娘,天下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你的謀劃,布的局確實很高明,若非昭明哥哥提醒,本夫人只怕也要栽在你的手上。”能讓她措手不及的人,已經很久沒有遇上。
兇手把這麼大一個破綻露給她看,她卻沒有注意到,真是該死
若非慕昭明知道她在宮的事情,特意讓人把冰魄玉簪送進來,自己還知道要鑽牛角尖到什麼時候。
因爲冰魄玉簪若是在皇后讓人替取衣物時,再回府取肯定是來不及,必然是慕昭明早就暗中吩咐帛兒,暗中偷偷把玉簪帶上,纔會出現在送入宮的衣物中。
這樣一來,正好提醒她,皇上不一定是在喝茶時中毒,而是有人早早就給皇上下了毒。
自己只需要弄清楚,皇上中了毒爲什麼沒有馬上毒發,茶水中又爲何會有毒,就能知道兇手下毒的過程。
這個問題顯然不難解決,瞭解噬魂草的作用後,就會知道其中原因。再加上,她的帖子被人動了手腳,弄清楚對方的目標不是皇上而自己,就有了反擊的機會。
瞬華眼眸微微的垂下,淡淡的道:“奴婢不懂丞相夫人在說什麼,奴婢體內即使是有蠱蟲,但也不能證明,此事就是奴婢所爲,或許奴婢跟皇上一樣,也是被人下了蠱,也是謀害夫人的棋子之一。”
“對對對……”
雲貴妃連忙開口,急急的替瞬華解釋道:“瞬華怎麼可能會謀害皇……謀害丞相夫人,她跟丞相夫人無怨無仇。”
皇后聽後淡淡的瞟了一眼,雲貴妃這個女人,此時不想着如何明哲保身,竟然還想着要保住瞬華,來好討好皇上,簡直是自尋死路。
薄情聽到雲貴妃的話後,譏諷的笑了笑道:“那就請問瞬華姑娘,在沐月姑娘替你奉茶以後到皇上中毒,這段時間你在哪裡?又在做什麼?是什麼時候到了慈寧宮,誰又可以替你證明?”垂死掙扎,不過是在浪費時間。
瞬華面不改色的道:“丞相夫人,奴婢突然身體不適,就讓沐月代了奴婢的班,奴婢自在房間內休息,無人作證。後來略好轉後,就想出來走走,偶爾聽到宮人說,皇上在慈寧宮出事了,才急急的趕來,當時太亂守門的侍衛沒有注意到奴婢。”
殿內出一小會的沉寂,薄情淡淡的道:“可是沐月說,她奉完茶後,曾經到過你房間,發現你並不在房間內。”
瞬華的面色幾不可見的變了變,薄情自然沒有錯過她的表情,淡淡的道:“啓稟太后,沐月就在慈寧宮外面候着,可否讓她進來,與瞬華當面對質。”目光似笑非笑的盯着瞬華。
太后眉頭微微一皺道:“讓她進來吧。”
沐月也是皇上身邊的女官,雖不及瞬華出色,讓人過目難忘,卻也讓人挑不出錯處,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片刻,殿門上出現一名一品女官的打扮宮女,只見她從容的走上前,淡然的行過禮後,安安表靜的站在一邊。
太后看着她道:“沐月,昨日奉完茶後,你可是去看過瞬華,她可是不在房間內。”
沐月道:“回太后,奴婢昨日奉完茶後,確實到過瞬華的房間,她確實不在房間內。”音量不大不小,態度不卑不亢,話只說三分,恰好御前侍奉宮女,應有的姿態。
“然後呢?”太后繼續問。
“回太后,然後奴婢就離開,忙自己的事情。”簡潔明瞭,言詞沒有任何的添油加醋,更顯得態度公證。
雲貴妃不甘的道:“難道你沒有問問其他人,瞬華究竟去哪兒嗎,萬一皇上傳她怎麼辦。”似是捉到沐月的短處,臉上得意一笑。
沐月一臉淡定的回道:“回貴妃娘娘,一則奴婢已經把瞬華身體不適的事告訴覃公公,皇上若是問起,覃公公自會向皇上說明情況;二則,在這深宮裡,誰沒有點自己的秘密,奴婢也不好多問。”
“沐月,你我往日雖然並不是很交好,無緣無故的,你怎會那麼好心來看望我。”
瞬華突然出聲,語氣有些冰冷,完全沒有平日 裡待人平和的態度。衆人雖然驚訝,不過衆人還是把目光投到沐月身上。
面對衆人疑慮的目光,沐月神色如常的道:“是覃公公擔心瞬華,怕她萬一得了什麼重症,皇上會少過個人侍候,就讓奴婢等皇上走後,親自過去看看,若真是病了,也好及時讓太醫診治。奴婢的話是否屬實,一問覃公公便知真假。”
瞬華還想說什麼,薄情卻不想再浪費時間,淡淡的道:“瞬華姑娘既然不想說,就讓本夫人說。”瞬華的面色瞬間黯然。
薄情冷冷的道:“昨日你讓沐月替你奉茶後,沒有回房間,而是先到花房找到謙嬤嬤,換上花房宮女的衣服,隨着一衆送花的宮女進了慈寧宮,趁人不注意時,悄悄躲了起來。”
聽到薄情驀然提到謙嬤嬤時,簫謹瑜的面色悄然一變,薄情看到後,脣角微微翹起,含笑道:“至於謙嬤嬤,昨晚上本夫人也見到,沒想到居然舊時相識,此人太子殿下也應該記得。”
聞言,簫謹天眼內閃過一絲疑惑,薄情似笑非笑的道:“太子殿下,您可曾記得儀元公主身邊的姚姑姑?”
“原來是她。”簫謹天恍然大悟,當時他爲禮部尚書,經常出入宮廷,自然是見過風儀元身邊的姚姚姑姑。
“這姚姑姑,跟陷害你一事,有何關係。”簫謹熙臉上也同樣出現了疑惑,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複雜許多。
薄情想風儀元的瘋狂單戀,無奈的笑了笑道:“儀元公主心儀本夫人的夫君,一心想嫁給他爲妻,曾經讓姚姑姑施展巫蠱之術,陷害過本夫人。”沒想到,居然在簫和國的皇宮中,再次與她相遇,這就是天意。
這句話,是說給簫謹瑜和瞬華聽的,薄情脣噙着一抹淺淺的笑容,冷眼看着瞬華,繼續道:“若本夫人沒有猜錯,瞬華的蠱術便是跟她學的,如若需要對質,本夫人同樣可以把她傳來。”若再不認罪,怕是連幕後的主子都要供出。
瞬華緩緩的合上眼眸,似是下定決心,睜開眼睛森然看向薄情,冷冷的道:“不錯,這一切全是我設計的,目的就是陷害你,置你於死地。”
薄情不說話,瞬華繼續道:“是我暗示九公主皇上喜歡喝你泡的茶,讓她想辦法讓你在宴會上泡茶,至於九公主是如何辦到的那是她的事。”
簫謹霜聽到這裡,不由的大怒,火冒三丈的道:“賤婢,你敢利用本公主。”
瞬華不以爲然的道:“若不是你急着向皇上邀寵,又怎會被我利用。”一句話,把簫謹霜堵得啞口無言。
回頭看向薄情繼續道:“一切準備好後,我假裝不舒服,把下了蠱的茶,讓沐月代我奉上,然後就悄悄出了御書房。因爲母蠱和子蠱不能離得太遠,不然無法操控,我就通過謙嬤嬤,悄悄的藏在慈寧中的花園中,只等皇上喝下茶催動蠱蟲,就完成任務。”
薄情聽後,淡淡的道:“其實,你若直接跟着皇上一起過來,本夫人是不會發現你的,因爲一直有人在轉移本夫人的視線。或者是,你得手後不出現在本夫人眼前,本夫人同樣想不到你,可惜啊!”昨天就是簫謹瑜在轉移她的祖母,讓她忽略了其他的東西。
瞬華一臉淡然的道:“那麼多的血殺,都折在你的手上,可見你有多的厲害,我若當着你的面動手,必然會引起你的注意,爲了保證完成任務,我不得不出此下策,不想我策劃了近兩個月的計劃,還是讓你破解,敗在你手中,我心服口服。”
薄情淡然的笑了笑,有些遺憾的道:“本夫人猜,你急着想見到皇上,並不是想在他身邊侍候,而是急着想收回皇上身上的子蠱?”絲毫不掩飾眼中的惋惜。
此刻,瞬華幾乎要爲薄情拍掌叫好,卻不由好奇的問:“丞相夫人,何以見得我是急着想收回蠱蟲?”
揚起一絲淺淺的笑容,薄情輕聲道:“因爲正當你想離開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前來給皇上診治的太醫中有華太醫在,華太醫不同於其他太醫,他是仵作出身,見多識廣,你擔心他會看出皇上中的是蠱毒,所以才又回頭,想取走蠱蟲。”
清冷的面孔上露出一絲佩服,瞬華坦然道:“不錯,因爲晚上還要把蠱蟲放入丞相夫人體內,所以不知丞相夫人可否爲瞬華解惑。”
薄情眼眸中露出一絲得意道:“你是想知道,爲什麼本夫人身體內的子蠱,能反過來控制你體內的母蠱?”
瞬華點點頭,薄情累累的解釋道:“很簡單,當八王爺突然提出毒蠱的時候,本夫人就知道是有人故意假扮毒門的門人接近八王爺,再捏造一個能檢測蠱蟲的辦法給他,想通過他的引出子母蠱的事。”
“當那瓶噬魂草靠近本夫人時,你再利用母蠱催動我體內的子蠱,這樣就能證明,是本夫人用毒蠱謀害皇上。計謀很不錯,可惜你剛學習蠱術不久,不知道所謂的子母蠱,其實並不是指兩隻蠱蟲間存着母子關係。”
瞬華不解的看着薄情,薄情不厭其煩的解釋:“它們之間,只有強弱的關係,強者驅使弱者,只它們之間強弱的關係,是可以通過某種條件轉換的。”
“原聞其詳。”瞬華一副好學生的模樣。
薄情絲毫不隱瞞的道:“本夫人的體質與常人不同,子蠱進入我的身體後,吸食了我的精血,能瞬間從弱者變成強者,所以你體內母蠱,自然就無法催動它,反而要受到我控制。”
聞言,衆人不由的一臉張疑惑,簫謹天忽然出聲道:“本殿想起來了,薄家的女子都是用血嬰人蔘養大的,丞相夫人也不例外。素聞血嬰人蔘有強健體魄的作用,難怪子蠱在進入你的身體後,會瞬間變強。”
此話一出,簫謹瑜的面色無法掩飾的變了又變。
因爲當日,他只知道搶奪血嬰人蔘,卻忘記血嬰人蔘是薄家的產物,而薄情就是薄家的人,要在血嬰人蔘中動手腳,易如反掌。
瞬華也慘然一笑道:“這麼說,夫人其實一早就知道,是瞬華用蠱蟲下的毒,你爲何不馬上提穿,而在這裡耽誤了好半天的時間。”
薄情看到簫謹瑜的表情後,隨手拔下冰魄在手中把玩,淡淡的道:“本夫人之所以知道你是用蠱蟲下毒,因爲當你問本夫人爲什麼要燒掉衣服的時候,本夫人只說怕有人藉此謀害,你卻一開口就是巫蠱邪術,若不是因爲慣用此術,怎會一開口就是蠱術,至於爲什麼拖延時間,等你死了便知道。”
瞬華冷冷產的盯薄情:“夫人果然心思縝密,瞬華輸得心服口服,但是你也別指望,我會給你透露什麼消息。”突然釋然一笑,猛的一掌拍在天靈蓋上,瞬間斃命,衆人不由的大驚失色。
意料中的事情,薄情面上沒有太大的意外,淡淡的道:“因爲昨天一直有人在故意轉移本夫人視線,所以本夫人在早就知道答案的情況下,故意此拖延時間,讓人趁機擊殺所有的血殺,你到了地下,也不會感到孤單。”
聞言,衆人不由的一陣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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