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是我。”
就在薄情想掙扎的時候,熟悉的聲音貼着耳邊響起。
“慕昭明,他怎麼在這裡。”薄情心裡的第一個反應,擡起頭,慕昭明一雙曜石黑眸,正戲謔的看着自己。
想到方纔自己偷看的事情,薄情有種做了壞事,當場被捉的感覺,耳根一熱,雙頰微紅,把臉埋在慕昭明的胸膛上,小心臟還在怦怦的亂跳。
耳邊馬上響起慕昭明,極爲低沉的笑聲:“看了就看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以後……”
薄情不由的跺跺腳,壓低聲音道:“討厭,不準說。”慕昭明聽話沒有再出聲,大手輕輕的,一下一下的撫着她的髮絲。
過片刻後,臉上紅雲退盡,薄情纔敢擡起頭,剛想開口問慕昭明爲什麼會在這裡。
慕昭明卻把食指點在她的紅脣上,示意她不要出聲,目光定定的看向外面,似是外面有什麼值得一看的東西。
薄情淡淡的掃一眼,娥眉輕輕一挑,沒想到事情鬧會到這麼大,竟然把宴會上的人全都引過來,對那名宮女不由的刮目相看,嘟着嘴小聲道:“就是那宮女把我帶過來的。”絲毫沒有注意到,她此時的語氣,就像一個向大人告狀的孩子。
漂亮的眼角微微一揚,慕昭明抱緊薄情,墨瞳中的含着一絲笑意道:“知道了,交給我處理。”眼角上清冷的眸光落在宮女身上,脣邊露出一抹冷酷。
廂房外面,宮女一臉膽怯的,指着正傳出陣陣男女合歡聲的房間,小聲道:“丞相夫人,唐五公子,就就……就在裡面,你們快救救丞相夫人,她一定是被逼的。”
此次參加壽宴的,除了薄情和慕昭明外,全都是未婚的年輕男女,驀然聽着裡面的聲音已經臉紅。
當聽到裡面的女子竟然是丞相夫人時,不由的傻了眼,護國公府的五公子和丞相夫人,怎麼可能。
“你說什麼,裡面的人丞相夫人。”突然,一道身影衝到宮女前,神情震驚看着宮女。
而其人也震驚的看着失態的人,因爲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忠順王簫遙。
簫遙一臉着急的盯着宮女,他希望是宮女弄錯了,怎會是那女子,如果真是她,他真是該死。
當自己在花園中,看到有人把她的名字寫在地上時,就應該猜到有人想對她不利,若不是自己只想置身事外,能提醒她一句,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唐家五公子是什麼人,別人不清楚,難道他還清楚嗎?
投身合歡門這種武林邪派的人,還能做出什麼事情,若她真的出了什麼事,自己就算死也難辭其疚。
想到此,來不及多想,轉身一腳踢開房門,衝進去,當看到裡面的畫面時,面上不由的一怔,隨之吸一口冷氣。
隨後跟進來的人,面上也不由的一陣愕然,同樣吸了一口冷氣,面上露出一絲絲恐懼。
衝刺着歡愛味道的房間內,根本沒有唐少白和丞相夫人的影子,但牀上確實躺着一名被繩子綁着手的女子,不過卻不是丞相夫人,而是另有其人,看女子梳的髮髻,應該是太子府上的宮女。
什麼這麼囂張,竟然對太子府內的宮女下手。
那名宮女是最後進來的,當她看到裡面的畫面時,面色煞白,眼淚一下流出來。
牀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海棠,不過此時,她不僅全身赤裸,而且全身的水份像抽乾了一樣。
整個人只剩下一層皮裹在骨架上,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是痛苦得扭曲的表情,在告訴世人她死得有多痛苦。
看到這詭異的死亡畫面,簫遙只是皺皺眉頭,暗暗鬆了一口氣,幸好不是她。
淡淡的掃一眼後,隨手一揮放下簾子道:“通知太子府上的總管,讓他過來處理此事,其他人退出外面。”
就在衆人退出外面時,宮女突然撲到牀邊,譁一聲大哭出來,哭得肝腸寸斷。
衆人不由的暗暗吃驚,猜她跟以上上的宮女一定十分要好,到同伴死了所以才哭得如此傷心。
簫遙只是皺皺眉頭並不理會,對方纔宮女一口咬定,房間內的人是薄情,詆譭薄情清譽的行爲感到很不滿。
從宮女一口咬定房間內的女子是薄情,就知道這裡肯定有問題,而且可以肯定,薄情一定來過這裡。
而且她到這裡來的原因,必然跟這宮女有關,或許就是這宮女引她過來,想設計陷害她,卻不知道怎麼的,讓她逃過一劫。
想來事情,這裡發生事情,宮女是知情,但這畢竟事情發生在太子府,他不好多管。
恰好太子府的總官進來,冷冷的道:“孫總管,你來得正好,這名宮女可能與此事有關,你先着人把她看管起來,以防出現意外。”
孫總管瞟一眼了宮女,微微彎腰道:“是,王爺。”一揮手,馬上有人上來,把哭成淚人的模樣宮女拖走。
簫遙走出外面時,就看孫總管對房間外圍觀的衆人道:“抱歉,讓諸位看到這些不愉快的事情,希望諸位走出這裡後,就把這些不愉快的忘記。宴席已經備好,諸位請,別讓太子久候了。”
這話是一語雙關,一是讓衆人忘記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二是警告衆人不得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傳出外面。
就在衆人離開後不久,兩名粗壯的媽媽擡着一副擔架朝堂入房內。
片刻後,就又擡出來,不過,擔架已經躺着一個人,雖然刻意把臉遮起來,但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誰。
衆人隨着領路的宮人,一起走到設宴的宮殿,剛走到門口,腳步不由的一頓,驚愕的看着內的畫面。
大殿內,此時已經有不少人入席,其中,坐大殿首席上的,自然是今日的壽星太子殿下,還有一些沒有趕去湊熱鬧的公子和小姐。
這些不算什麼,真正讓他們感到震驚的是,坐在慕昭明身邊,正埋頭吃東西的身影。
薄情,方纔那帶路的宮女,口口聲聲說在那偏僻的房間裡面,正被唐家五公子侮辱的主角。
此時正好生生的坐在席間大吃大喝,似是根本不知道方纔發生了什麼事情,衆人心中不由的疑惑不已。
感覺到衆人疑惑的目光,薄情淡淡一笑,從食物中擡起頭,含笑看着衆人,戲謔的道:“噫,你們來了,剛剛都上哪玩,一個人都不見?本夫人還以爲自己換了一身衣服回來,壽宴就結束。”沒看成好戲,很失望吧。
簫謹天坐在大殿中間的首席上,眼眸半斂,淡淡的道:“說得是,本殿也還以太子府待客不周,或者是宴席上準備的菜式太簡陋不合大家胃口,你們提前回家。”
殿門上的衆人,馬上尷尬的客套幾句,隨之入席,不過心中始終有疑慮。
照宮女的話,丞相夫人應該是在房間內的,爲什麼會比他們先到宴席上,連衣服都已經換好,還若無其事的大吃大喝。
而且,當時在花園中,他們親眼看到丞相夫人的衣服,被方纔那名宮女弄髒,然後隨那宮女去換衣服的,所以才他們會相信宮女的話,跟着她趕到那個地方。
因爲丞相夫人在太子府內失貞,此事一旦傳開,對他們的家族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薄情豈會不知這些人在想什麼,以她與慕昭明的輕功,從那地方趕回去換身衣服,再出現在宴席上,易如反掌。
只是沒料到,在哪樣的情況下,唐倩影和唐少白竟然還能跑掉,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掃一眼席間衆人,目光落在唐少縝身上,薄情好奇的道:“唐四公子,怎麼沒看到五公子和倩影小姐,難道真的嫌太子府上的菜式不好,已經回府用膳不成。”
唐少縝正在挾菜的手微微一滯,趁勢放下道:“丞相夫人真是會說笑,太子府上的東西若不好,我們護國公府的就更不好,他們二人是聽說倩華不日即到潤城,兄妹三人分別多時,按耐不住,已經出城迎接,未及向太子殿下辭行,還望太子殿下見諒。”
簫謹天含笑道:“本殿素聞唐府中人,重情得義,兄妹情深,本殿又豈會怪罪,請!”
“太子請!”
薄情清眸半斂,好一個唐少縝,三言兩語就幫二人撇得乾乾淨淨,不過,帶連她也是乾乾淨淨的。
想到方纔唐少白與唐倩影已經在一起的畫面,雖然沒有捉現形,不過也夠護國公府受的,脣角不由的微微揚起。
看到薄情脣邊的笑容,唐少縝的眼眸內一片陰鬱,把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握酒杯的手上,青筋暴起。
酒過幾過巡後,宴會的氣氛漸漸的熱鬧起來,馬上就有人提議,讓參加宴會的小姐們,表演才藝助興。
目的衆人心中瞭然,簫謹天也不反對,一場宴會也就安安靜靜的結束。
簫謹天的書房內,桌子後面,簫謹天靠在椅背上,面容平靜淡漠,彷彿眼前的事情與他完全無關。
慕昭明和薄情坐左下手,白映兒,不,白晨風坐在右下手,下面跪着那名宮女,孫總管站在旁邊。
此時,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書房內保持着無人般的冷寂。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後,簫謹天緩緩的坐直身體,端起茶杯,滑着杯蓋,眼眸半斂道:“孫總管,太子府內竟然出現這樣,吃裡推扒外的東西,你該好好的反省一下。不然,若再有下回,別人設計的是本殿如何是好,本殿未必有丞相夫人這麼好運。”
孫總管撲一下跪在地上,太子府內,竟然出現宮女與外人合謀的事情,當真是他的失職,監察不嚴,伏在地上認真的道:“奴才失察,請太子治罪。”
但心裡不由暗暗慶幸,幸好沒有出什麼大事,不然就是用他的全族性命也不夠賠,不由的冷冷的瞪一眼宮女。
簫謹天沒有再理會孫總管,轉眼看着薄情,淡淡的道:“人已經在這裡,丞相夫人還有什麼話,儘管問吧。”
薄情瞟一眼宮女,宮女馬上縮了縮脖子像十分的害怕,想到逃跑時,薄情說的那句話,現在連求饒的的勇氣都沒有。
見宮女不出聲,薄情冷冷的道:“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本夫人已經很清楚,沒有什麼好問的,她既然是太子府上的人,就交由太子處理吧。”
讓唐少白和唐倩影跑掉,沒有捉過現形,有些可惜了,不然真是一場好戲。
不過,想到唐家的老太婆,被氣得吐血,血管暴裂的樣子,薄情的心情就特別好,脣角邊不揚起一抹愉悅的笑容。
簫謹天坐在書桌後面,把薄情的表現收入眼底,揚起淡淡的笑容道:“孫總管,打她一百板子,然後逐出府。”
“太子殿下,這名小小的宮女,無意中發現府內出了那樣有傷風化的事情,不僅不趕着報給府上的管事處理,反而跑到人羣中大肆的宣揚,還領着一大羣人前去圍觀,她的行爲,是無知,還是居心叵測,還請太子殿下定奪。”
慕昭明面無表情坐在薄情身邊,在簫謹天的聲音落下後,忽然冷冷出聲。
目光隨之冷冷的落在宮女身上,不管她是出於什麼原因,敢算計他的女人,就必須爲自己的所作所爲承擔後果。
而隨着慕昭明的話音落下,宮女的身形微微一僵,這些微到不可見的小動作自然沒有逃過,書房內衆人的眼睛。
薄情不容宮女再有下一步的動作,寬大的衣袖一拂,已經封住宮女身上的大穴,她連自盡的機會都沒有,因爲孫總管已經撬開的嘴巴,取出藏在口中的毒囊和刀片,預防她自盡。
簫謹天平靜的眼眸中,蒙上一層寒霜,冷冷的道:“孫總管,送到酷刑司,無論如何都要她開口。”真沒想到唐家陷害那丫頭不成,倒幫他揪出一個細作,倒要看看是誰的人,竟這麼大的能耐,能潛伏在他的太子府內。
細作被拖下去後,薄情和慕昭明也起身告辭,簫謹天自然要送白晨風回府,誰叫白晨風現在用着白映兒的身份。
簫謹天了上馬車,準備離時,忽然掀起簾子道:“丞相夫人,唐倩華三日後從南城門入城。”至於是什麼意思,薄情心中自會明白。
目送簫謹天的馬車離開後,薄情想甩開慕昭明的手,慕昭明卻捉得緊緊的,不有些微怒,擡起頭冷冷的道:“放開,我不想回去,你不是說過不干涉的我的事情嗎?”這個男人口是心非。
慕昭明俊顏上神秘的一笑,一把攬着她的纖腰道:“不是要你回慕府,而是怕你一個人在外面寂寞,昭月又剛剛好,讓人送些好玩的東西回來,正好送給你解悶,你過來看看,喜歡不喜歡。”不容分說的,把薄情連拖帶抱的走到他的馬車前。
帛兒正站在馬車旁邊候着,見到薄情和慕昭明走過來,馬上恭恭敬敬的見過禮,隨手掀開簾子,立即從馬車內傳出一些很奇怪,卻十分可愛的聲音,但聽不出是什麼東西發出的。
薄情不由好奇的惦起腳尖往馬車內看,可惜此時已經是黃昏,馬車內的光線有些暗,什麼也看不到。
慕昭明先跳上馬車,神采奕奕的臉龐上,露出一抹淡雅出塵的笑容,朝她伸出手道:“禮物都在馬上車上,你自己上來挑看看,喜歡什麼就拿什麼,免得你以後跟昭月說,我貪污了她給你的東西。”眼眸深處有着一絲算計。
薄情的清亮的眼眸一轉,這個男人的詭計,想匡她上賊車,再強行帶她回慕府,她纔不會那麼容易上當。
連忙搖搖頭道:“我就不上去了,你隨意挑一樣給我。”當她是三歲小孩子嘛。
看到薄情一副像防賊一樣防着自己,慕昭明也絲毫不介意,轉身走入馬車內,馬車裡面,立即傳出一陣雜亂卻歡愉的,呼呼的叫聲,還有慕昭明低沉愉悅的笑聲時不時響起。
薄情不由的再次好奇的踮起腳,想看看是什麼東西,能讓慕昭明這座萬年冰山發笑。
只是帛兒已經把簾子放下,看到薄情失望的表情,不好意的道:“少夫人不好意思,不放簾子裡面的小東西,是要跑出來的。”
“是什麼東西?”薄情故作淡然的道,能讓慕昭明發笑的東西,她很好奇怪。
“……”
帛兒還沒有出聲,慕昭明已經走出來,手上多了三個紅木的小匣子,隨意的遞到薄情跟前:“這是孃親、昭陽、昭月送給你的及笄禮,你看看喜歡不喜歡。”隻字不提馬車內叫聲的事情,彷彿那些叫聲是不存在的。
匣子上雕刻着精美的圖案,薄情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目光卻越過慕昭明往馬車內瞟。
忽然簾子動了動,似是馬車內有什麼東西,正不停拉扯着簾子,薄情馬上盯緊了車簾。
帛兒忽然蹲下身體經,飛快的把一樣東西往車內塞回去,隨意拉了拉簾子,然後若無其事的站回原來的位置,像是在藏什麼東西。
薄情眼尖,把手上的匣子扔回慕昭明手上,指着簾子道:“我要剛纔跑出來的東西。”
帛兒的動作雖然很快,不過還是讓她看到了,一個毛絨絨的,白色的小腦袋,從簾子的下面露了出來,那個東西有一雙墨綠色的眼眸。
聞言,慕昭明面色微微一變:“不行,那是我準備送人的東西。”
拒絕得毫不猶豫,這是慕昭明第一次拒絕她,薄情的嘴巴一扁,就聽到慕昭明冷冷的吩咐道:“回府。”
薄情跺跺腳,不依的道:“你不給,我偏要,蹬一下跳上馬車。”馬車內馬上響起,兩人搶奪東西的聲音。
帛兒衝着另外一輛馬旁邊的三人,搖搖手,往駕座上一坐,得意洋洋的揮着馬鞭,把馬車朝慕府的方向趕。
薄情的馬車旁邊,靈雎、曼珠、曼華看到這幕,不由的搖搖頭,主子太好騙了,這樣也能被那人拐上馬車。
曼華更是不解的道:“你們說說,主子是怎麼回事,明眼的人都知道,那是丞相大人的陰謀,主子怎會沒看出來,一隻小狗就把她給騙上車,太經不起考驗。”語氣有些不甘。
靈雎冷豔的脣角勾了勾,搖搖頭無奈的道:“誰叫咱們的主子見識不廣,好奇心重,又貪新鮮,所以纔會讓丞相大人輕易得手,真是東盟的恥辱啊!”她的一聲感嘆,立即讓旁邊兩人感到不滿。
曼珠沒好氣的道:“主子哪裡見識不廣,她知道東西的多着呢。”主子在她心中一直是十分十美的,容不得別人玷污。
靈雎不以爲然的搖搖頭道:“你應該知道,主子所知道的東西,全是從書本上看來的,沒有見過真正實物,不然她也不會輕易被那人,用一隻小狗就騙上馬車。”
“什麼意思。”曼珠皺皺眉頭,似乎有點明白,又不太明白。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靈雎輕輕拔一下發絲,脣邊綻開一個魅惑的笑容,這世的主子似乎有點不一樣,不過挺可愛的。
“你的意思是,主子缺泛生活的歷練。”曼華不太確定的道,她跟薄情身邊的時間不長,見自己的主子即便不出門,也能知道天下事,所以靈雎的話還是一點點懷疑。
曼珠想了想,不由的點點頭,主子確實是缺水歷練。
看着前面快要失去蹤影的馬車道:“我們現在怎麼辦,回梧桐夜雨,還是回慕府?”
靈雎瀟灑的吹了一聲口哨,似笑非笑道:“主子在哪,我就在哪。”
妖嬈的身體,靈巧的跳上馬車,曼珠、曼華也不落後,緊跟着跳上馬車,他們的答案是一樣的。
護國公府,唐少白和唐倩影表情麻木的跪在無爲居的院子中,正在這太子府內發生的事情受罰。
兩人的面色都十分蒼白,身體都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會昏過去,顯然身體還受過其他的懲罰。
唐倩影的面色雖然蒼白,身體也十分的虛弱,眼眸內卻十分凌厲,雖然她肉體上受的懲罰比唐少白少,但是她的下場,要比他慘上千百倍。
唐少白挨一頓板子後,但是沒有被人當場捉住,日子還是照常的過,而她呢?
身子破了,一個失了清白的女子,在護國公府內,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
雖然她有武功,卻不像倩華那樣會帶兵打仗,只能用婚姻來爲家族換取利益,太子妃她是最適合的人選。
現在她的身子破了,祖母復興家族的計劃,已經將她排除在外,對護國公府,她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很快就會像其他庶出姐妹一樣,隨便嫁給父親的下屬,替父親攏絡人心,或者是還不如他們,因爲她已經不清白。
想了想,忽然從地上站起來,轉身走出無爲居。
唐少白驚訝的道:“倩影,祖母還沒有原諒我們,還沒有讓我們起來,你這是做什麼?”
唐倩影站在門庭上,頭也不回的道:“即便祖母原諒我,又有什麼用,你以爲一切還能恢復到從前嗎?”不能,但是她不甘,她必須做些什麼,挽回自己的一切,而機會就在,倩華入城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