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蘇纖離不敢相信的自己耳朵。
不止是蘇纖離不敢相信,就連十長老和莫星寒,也不敢相信的看着薄情。
“憑什麼,你憑什麼趕我們走,你算什麼東西。”
蘇纖離大聲叫道,現在掌權的都族中的長老,長老未發話,她有什麼資格趕他們。
薄情掃一眼蘇纖離:“我憑什麼,你們吃我薄家的,住我薄家的,你們用的一草、一紙、一根線,皆是我薄家給的,你們呢?”
冷眸掃過旁邊衆人,寒着聲音道:“你們不僅不思感恩圖報,還敢對我——薄家的少主惡言相向。我是薄家的少主,你侮辱我,就是侮辱整個薄氏世族,你說我應不應不趕你們走。”
在場的人不由渾身一震,侮辱薄家人,對薄家人不敬,就等同是在侮辱整個薄氏世族。
尤其是十長老,他素來認爲這只是年輕一輩間的打打鬧鬧,卻從來沒有深想到這一層。
薄氏世族,什麼時候淪落到,人人可欺的步,今日他們可以對少主不敬,來人一樣也可以對他們不敬。
現在的薄家,雖然在走下坡路,但尚可以支撐起這一羣人,他日若薄家沒落,他們豈不是要落井下石。
想着想着,十長老不由的一陣後怕,他們薄家這是養了一羣白眼狼啊!
薄情睨視站旁邊一羣老弱女人,冷冷的道:“本少主養一條狗,它看到我也知道要搖搖尾巴示好,你們卻是連狗都不如,三天內滾出薄家,但凡是我薄家之物,一率不得帶走,尤其是她……”
玉指指着蘇纖離,似笑非笑的道:“除了他們蘇家之物,凡我薄家的,連一根線都不許他們帶走。”這就是當出頭鳥的下場。
囂張,是要有資本的。
衆人不由嚥了咽口水,同情的看向蘇纖離。
蘇纖離也沒想到自己一時意氣,會換來這樣的後果。
他們在薄家住了多年,那裡還會有什麼蘇家之物,如此一來豈不是要他們淨身出戶。
赤裸着身體,走出薄府大門,到那全時候,天下人會怎麼看她,還有莊公子,想了想道:“你這樣對待我們,外面的人會怎麼看待薄家,你們薄家的面子,難道不要了嗎?”
“我們薄家的面子,不需要你們這羣白吃白住,卻忘恩負義的廢物撐起。至於外面的人怎麼看,那是別人的事,跟我們薄家有什麼關係,而且,我們薄家需要在意嗎?”薄情不以爲然的道。
薄家需要在意嗎?答案是不需要。
薄家存在於世上,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需要在意名聲這些虛無飄渺的東西。
“記住,你們只有三天的時間,有時間到本少主跟前鬧,還不如趕緊安排後路。”薄情好心的提醒道。
“還有,莫星寒”
“屬下在。”
薄情掃一眼人羣中,那些面露不甘不屈的人,玩味的笑道:“讓人準備好繩子、匕首、剪刀,砒霜,若是有人以死威脅不肯走的,我們免費提供給他們,兼送一張爛席,順帶擡他們到亂葬崗。”
“等等。”莫星寒還沒有回答,珊瑚就叫起來。
其他人看向珊瑚,難道她要替他們求情,但是下一刻,他們馬上就知道自己錯了。
珊瑚想了想,恭敬對薄情道:“主子,你不覺得,提供砒霜成本太高了嗎?”大眼睛一眨一眨看着薄情。
砒霜成本太高!衆人又是一陣石化,十長老有種想撞頭的衝動,真是什麼樣的主子,出什麼樣的奴才。
薄情似是很認真的想了想,點點頭:“那就換成老鼠藥吧。”
側眸瞟向莫星寒:“這點小事就交給你去辦,對於那些不肯走的人,你應該知道怎麼辦吧。”
莫星寒的嘴角抽了抽:“屬下明白,請少主放心。”
他雖然也看不慣這羣白吃白喝,還到處仗着薄家作威作福的人,但還沒想過用這麼絕的辦法,對付他們。
他們還以爲少主是當年的少主,在外面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她早已經不復當年。
現在的少主,冷血無情,心狠手辣,手段高明……這些詞語,都已經不足以形容她。
“我孃親在哪裡?”薄情冷冷的問。
“你應該先拜見諸位長老。”十長老馬上提醒道,這也是他特地爲她設想。
“如果我沒有記錯,族主纔是一家之主,入門當然要先拜見主人,其他的不過僕從,想見則見,沒人教過你嗎。”薄情冷冷的道,示意莫星寒帶路。
裡面那幫老不死,把眼前這羣廢物召來,不過是想給她一下馬威。
現在看是誰給誰下馬威,什麼十大長老,不過是一羣不甘心等死的老東西。
聞言,十長老的當場石化,僕從,十大長老在她眼裡,不過是一羣奴才,天殺的臭丫頭。
鳳凰樓上的窗口,幾道鬚髮盡白的身影,正默默的注視,緩緩離開的馬車,其中一名長老道:“我們低估了這丫頭,她的成長簡直可以用妖孽來形容。”
目光落在中間,年齡最大的老人身上:“大長老,你說是不是?”似是在求證意見一般
大長老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淡然的道:“讓十長老上來吧。”
其實他的內心也同樣震驚,看來,他得重新審視一番,這丫頭在這六年內,所經歷的一切。
最起碼,府中那羣寄生蟲,他就沒想到,用這麼絕妙、強勢的方法解決。
侮辱她,就等於侮辱整個薄氏家族,這樣就能名正言順趕人,她把自己的位置擺得好正,主就是主,任何人不得逾越。
不錯,這小丫頭,有點意思。
薄情看看高大的牌樓,上書寫三個恢宏大氣的三體字——天一方。
天一方,其實跟歌盡風華差不多,就是薄府裡面的一座獨立的小府邸,是薄家族主日常起居的地方,也就是自己的孃親目前居住的地方。
望美人兮天一方,是這座府名的出處,孃親是在想她,還是思慕什麼人,薄情在心暗暗猜測。
走下馬車,慢慢的步行到母親所居住的流光苑,守在門外的兩名面容乾淨小子,馬上迎上前,恭恭敬敬的請安道:“奴才見過少主。”
“孃親可是在裡面。”薄情淡淡的問,心裡閃過一抹疑惑。
其中一名小子,伶俐的道:“回少主,族主有交待,若少主回來,可以直接入內,無須通報。”
薄情點點頭,施施然的走入內,珊瑚和莫星寒也跟着走入內。
剛踏入大門,一陣濃濃的花香就撲來。
薄情也不由的眼前一亮,莫星寒眼內,也露出些許柔和,珊瑚驚喜的叫道:“好多漂亮的花啊!”
現在剛三月初,園中卻盛放着,各種顏色,不同品種徘徊花,嬌豔的花朵,站在一叢一叢綠葉中,格外的耀目。
似是聽到薄情他們的聲音,從花園後面的月洞門內,轉出一道美豔的身影。
薄情淡淡的打量一眼女人,來人也就是三十出頭,雖然有些年紀,卻依然長風情萬千,年輕時必然也是容顏如畫。
該不會是她孃親吧?薄情在心裡暗暗想。
來人站在門上,冷冷一掃,無意中看到薄情時,臉上先是一驚,隨之露出一抹喜歡,快步的上前道:“奴婢道是誰敢亂闖流光苑,原來是少主回來了。”說完,對薄情鄭重的福了一福。
薄情看一眼莫星寒,莫星寒馬上道:“這是兮蘭,族主的貼身侍女,你以前喚她蘭姨。”
莫星寒又轉過頭道:“蘭姨,少主失憶了,很多事情都已經不記得。”蘭姨馬上露出瞭然的表情,臉上沒太多的震驚。
“蘭姨。”
薄情輕輕喚一聲,沒有表現得太熱切,畢竟這天一方內的情況,就連莫星寒也知道甚少。
蘭姨打薄情一眼,連聲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然後對莫星寒和珊瑚道:“你們先到外面守着,族主有些話,要單獨對少主說。”
莫星寒什麼也沒有說,轉身就走,珊瑚卻看了薄情一眼,見薄情點頭後,才轉身往外面走。
遠處,莫星寒看到這一幕,眼眸內不由的一暗。
難怪她一眼就能看出自己,不是真心尊敬她,原來是自己聽到別人的命令前,根本沒有考慮到她的意見。
而珊瑚卻不一樣,事事皆請示薄情,得她同意後,纔開始行動。
那怕給她下命令的,是族主身邊的蘭姨,因爲在她心中,少主纔是她唯一的主子,其他人都不重要。
看着二人退出外面後,蘭姨領着薄情走入月洞門,後面就是十幾間精緻的樓房。
蘭姨並沒有領薄情走進其中的任何一間,而走到旁邊的一所涼亭,上面早就安置了幾樣精緻的點心。
“蘭姨,這是……”
薄情有些驚訝的看着眼前一切,難道孃親打算在這裡見她,心裡有一點點不舒服。
蘭姨似是看出什麼,含笑道:“族主在半個月前閉關,再有半個月就出關,按消息,半個月少主剛好回府,族主就能親自去接少主,沒想少主倒心急,自己先回來了。”
薄情面上一滯,倒是自己的不是,故意把時間說遲半個月,淡淡的道:“一別數年,當年傷重導致失憶,若不是十長老找上門,我還不知道自己是誰。”一筆帶過當年的事情。
“這些年,爲了尋找少主,族主也費了不少心思,哦……對了。”
話剛說到一半,蘭姨似是想什麼,忽然從懷中取出一個白色的荷包道:“這是族主閉關前,交給奴婢保管的東西,說如果少主回來,她還沒有出關的話,就把這個交給少主。”
薄情接過荷包,從裡取出一塊黝黑的牌子,材質似鐵非鐵,似是木非木,拿在手卻十分沉。
“這是……族主令。”
薄情還沒想這是什麼東西,就聽到蘭姨驚訝的道。
族主令,薄情掂了掂手中這塊牌子,就是族史上記載的,能命令雲天大陸上,所有薄家人的族主令。
沒想到薄言會把她交給自己,薄情心中不由的一陣詫異,莫非……孃親出了什麼意外。
瞟一眼蘭姨,冷聲道:“蘭姨,孃親爲什麼還要閉關修煉,薄家的女子不是修煉焚月功,都活不過……三十歲嗎?”
按照自己的年齡算,孃親應該離死不遠啊。不是咒她,而是在說事實。
“這……”
蘭姨緊張的看看四周,確認無人和小聲道:“回少主,就在送少主離開華夏之前,族主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武功盡失,只好重新修煉別武功。”
薄情眼眸內不由的一滯:“此事,可有其他人知道?”
蘭姨小心謹慎的道:“請少主放心,此事也就奴婢,還少主和族主,三個人知道而已。不過,沒有內力也好,畢竟保住了一條命”眼內露出一絲安慰。
薄情含笑道:“這些年辛苦了蘭姨了。”難怪當年要把自己送走,原來是因孃親武功盡失,她不能保護自己。
忽然想到當年自己身體體內,那股被封印起來的,十分渾厚的內力,難道就是孃親當年傳給自己。
想到這裡,心裡不禁有些暖,難怪這幾年,孃親會任由那幫老頭子在薄家作威作福,原來是如此。
想到此,薄情收起家主令道:“蘭姨,你讓孃親安心的修煉,薄家很快就會回到我們手中,還有……”
薄情想到了那枚離火丹,馬上讓珊瑚取出來道:“蘭姨,這是一枚離火丹,能夠助人提高內力,麻煩你幫我交給孃親。”
這枚離火丹,既代表着,她對薄言的關心,另一方面,也可以試探出,蘭姨是否真的忠心於孃親。
離火丹,蘭姨跟在薄言身邊,這麼長時間,自然知道有什麼作用。
馬上露出一抹驚喜道:“還是女兒最貼心,一回來就給族主送上這麼貴重的東西。”
薄情淡淡的一笑道:“女兒雖然心急想見到孃親,但是孃親有要緊事,不能出來相見,女兒只好再等些時日。”說完走到房子前面,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
蘭姨親自扶起薄情道:“自少主走後,族主天天讓人打掃,少主以前居住的皓月閣,少主要是累了,可以先回房休息一晚,明天再去見那幫長老。”
薄情點點頭,退出流光苑,在莫星寒的引路下,回到皓月閣。
梳洗一番後,上牀休息,想是連日趕路,頭剛沾到枕頭就馬上睡着,珊瑚也靠在牀邊,閉着眼睛調息。
薄情這邊睡得正香,卻不知道外面已經爲她吵翻天,一處自然是鳳凰樓,一處自是整座龍城。
鳳凰樓的一衆長老,原本想給薄情一個下馬威,那知讓人到天一方打探才知道,薄情已經休息。
這舉動,這態度,已經很明顯,就是他眼中的小丫頭,根本就不把他們放在眼內,甚至是無視。
龍城中,因爲薄情一回府,就驅趕一衆與薄府,沒有任何關係的人出府的事情傳出,馬上就轟動起來。
現在,提起薄家的少主,沒有人不知道的。
從一聲傾人城,風華絕代的佳人,馬上就變成冷血無情,心狠手辣的毒婦,一時間咒罵聲不斷。
“真沒想到薄家少主,竟然會是這種人,竟然無緣無故的要趕人。”
莊夢蝶一臉同情的,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帶雨的蘇纖離,眼眸輕輕垂下,藏起裡面的一抹異色。
蘇纖離用帕子輕輕拭了拭眼角:“小蝶,現在該怎麼辦,我們只是聽了長老們的話,沒到大門迎接少主而已,她不敢衝長老們發火,就把火撒到我們這些人身上。”
眼波微微一轉,落在莊周身上,輕輕抽泣道:“莊公子,你是最公道的,你來評評理。”擡起一雙含淚的眼眸,楚楚可憐的看着莊周,似是眼前人,就是她唯一的依靠。
莊周精明的眼眸內,輕輕一閃,溫柔的笑道:“纖離姑娘,不必擔心,薄家還有十大長老在,此事論不到她作主,你安心住下就是,她還不能把你們怎麼樣。”
“就是,若不行,我親自去向薄少主說說情,或許看在莊家的面上,她會改變主意。”莊夢蝶一臉溫柔的道。
莊周瞟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只是……眼內的劃過一抹不屑。
莊夢蝶又安撫了蘇纖離一番,才讓人送她出府,臨別是還送了她一支赤金的鳳凰步搖。
蘇纖離得到了安慰,又有東西拿,再加莊周一番肯定的話,也就開開心心的離開莊府,繼續在薄府內,若無其事的住着,完全沒有搬的打算。
那班長老,原本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卻忽然不啃聲,似乎是在醞釀着什麼陰謀。
這些信息,也源源不斷的送到薄情手中。
薄情聽到後,也隻字不提,依然在皓月閣中,看書撫琴吹簫,似乎當日的話,只是一個玩笑。
三日,轉眼即過。
這三天內,陸陸續續的離開的有人離開,卻仍然有一部分,似是吃了定心丹一樣,鐵了心似的不動,
薄情一早就起牀,就見莫星寒守在外面,心裡微微一沉,冷聲道:“莫護衛,一早到訪,所爲何事?”
莫星寒垂着頭,沒有看薄情,面無表情的道:“回少主,長老們不同意,少主動借用府中的親衛兵。”
“那本少主,可以請人幫忙麼?”薄情不以爲然的道,還以爲這羣糟有什麼高招,不過如此。
莫星寒面上一滯,沉着聲音道:“長老們說,只要少主有這本事,當然可以。”
長老們是氣她對他們不敬,故意刁難她,本來以薄情會暴怒的,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在意。
薄情給了珊瑚一個眼色,珊瑚馬上走出房間外面,取出一個信號彈,往天空一拋,沒多久,在另一方天空也升起一個同樣的信號彈。
莫星寒此時才反應過來,他是白擔心了,原來眼前的女子早有準備,心裡不禁一沉。
他越來越不透眼前的女子,似乎自己對她的認識還遠遠不夠,她的能力遠遠不只是,把丞相夫人當好而已。
此時,蘇纖離一家人還在睡夢中,根本沒想薄情已經開始行動。
房間的大門,突然被踹開,幾名親衛兵闖入內,不容分說的,將她從牀上拖起來。
蘇纖離回過神時,自己還有家人,已經赤身裸體的,被拋出薄府後門外面,身邊還散落着,莊夢蝶送她的金步搖。
暮春的風吹過,感覺這股風出奇的冷,直冷入肌骨,雙手不由抱着自己,口發出一聲慘叫。
“薄情,你想幹什麼。”
大長老看着突然出現在鳳凰閣內的女子,不由的發出一聲怒喝,他們又一次小看了這丫頭。
其他長老也是一臉震驚,故意不難讓府內親衛出手,沒想到她竟能在短時間內,召集到這麼多人手前來幫忙,就好像是佈置好一般,同時也被她雷霆般的手段驚呆。
這個丫頭,簡直是一個妖孽,比她的孃親薄言還妖孽十倍不止,堪稱惡魔。
現在更可怕的是,她召來的人,並沒有馬上就離開薄府,而是跟着她衝入鳳凰閣,把他們團團包圍。
薄情一臉無害的笑道:“不想幹什麼,只是覺得十位長老年事已高,十位長老已經爲薄家操心一輩子,情兒怎忍心在你們餘下的日子中,再讓你們爲薄家的事而操勞,所以……”
紅脣上,露出一抹善解人意笑容,十分體貼的道:“情兒想請諸位長老,到青城的山莊頤養天年。”
“薄情,你敢。”
“來人,把這個瘋丫頭拿下。”
“假的,她一定是假的。”
“……”
眼前的一幫老頭子紛紛大叫起來。
薄情不以爲然的拍拍手,十名黑衣人從外面走進來,衆長老瞬間閉上嘴馬。
這十名黑衣人算什麼,最重要的是,這十名黑衣人手上,還有十名對他們來說很重要的人爲人質。
片刻,從長老再次的瘋叫起來,莫星寒暗暗的吸了一口氣,終於明白這女子要做什麼,她要奪權,只是這速度也太快了。
三天啊!她回府才三天啊!
竟然就出手奪權,而且是很輕鬆的奪權。
大長老不愧是長老中的領導,很就冷靜下來,厲聲喝道:“薄情,你這是什麼意思。
薄情脣角一勾,揚起一臉無害的微笑道:”當然是要……威脅你們!“
聞言,十大長老的面色驟然大變,其他人紛紛的倒抽一口冷氣,大長老冷喝一聲:”薄情,薄府豈是你撒野的地方,還不快住手,我可對你從輕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