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小島上,陽光十分柔和,空氣也特別的清鮮,鳥兒放開嗓聲歡唱。但是黎明的曙光,小鳥的歌聲,沒有給這座小島帶來祥和。
古樸的竹樓前,上官落他們靜靜的看着一直不停發抖的紅楓,他們是聽到驚呼聲趕過來,卻看到眼前紅楓驚慌失措,臉上沾着血跡,手腳並用,十分狼狽的爬出大門,一看到人就大聲的叫道:“殺人啦,殺人啦……”
此時,院子內聚了不少人,全都是聞聲趕來,聽到殺人的消息都震驚不已,靜靜的看着驚慌失措的紅楓。
邱會長皺着眉,一臉擔憂的道:“紅楓公子,是誰殺了人,又是誰被殺了,盛會馬上就開始,這話可不能亂說啊!”似是十分擔心此事會影響盛會的順利進行。
“是……是範銘泊殺了……他殺了百合和寒梅兩位姑娘。”因爲恐懼,紅楓竟然結巴。
“什麼,百合和寒梅死了,這怎麼可能?他們怎麼能在這時候死掉?”邱會長馬上大叫起來,面色也變得十分難看,不顧一切要衝入小樓內。
沈珏及時讓人攔下,看向紅楓淡淡的道:“你說跟你一起的範銘泊殺了百合、寒梅兩位姑娘,可有什麼證據,你又爲什麼不阻止他。”
聞言,紅楓面上有一絲忙亂,生怕別人不想信他,回頭擡手,指着小樓道:“我說的是真的,他們的屍體還在浴室內,若是不信你們進一看便知,我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嗎?”人命關天啊!
聽完他的話,沈珏暗暗給身邊的下屬一個眼色,那名下屬收到指示後,悄悄離開現場。
沈珏微微垂下眼皮,擺出一副官腔道:“紅楓公子,就算裡面真有屍體,你又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你是無辜的,似這你般賊喊捉賊的案件,本城主這些年可遇到過不少,你最好老實點交待真相。”
紅楓面上一滯,沈珏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繼續逼問道:“你口口聲聲說是範銘泊殺人,而且昨天你們兩人又一直在一起,看你二人相處的情形,關係絕非一般,我倒問你現如今,他人在何處,又爲何要殺掉百合和寒梅,還不從實招攻。”
“請城主大人明鑑。”紅楓悽慘的大叫一聲,似是有天大的委屈,眼淚也跟着滾下來,弄得衆人不由的面面相覷。
沈珏和瀾凌他們臉上也一黑,這紅楓公子還真是一個活寶。
紅楓一臉恐懼,緊張趴在地上,戰戰兢兢的道:“回城主大人,我之以一直跟範銘泊在一起,其實是受她脅迫的,我的書童水墨被她帶走,不知道關在什麼地方,我若不聽從她的命令,水墨就會有生命危險。至於她人在何處,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她殺人後點了我的穴道後就離開,一夜未歸。”
沈珏聽完紅楓的一番解釋,冷冷一笑道:“你說他脅迫於你,這是我聽過的最可笑的笑話,以昨天你們有說有笑的情形,你說我們會相信嗎?本城主勸你還是招了吧,免受皮肉之苦。”
“什麼?”
紅楓鬼叫一聲,那裡有半點剛纔被嚇壞的樣子,衝着沈珏瞪大眼睛道:“城主大人,你這是威脅,本公子可以告你。”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他竟一直沒有說出範銘泊是女兒身的消息。
沈珏不以爲然笑笑,狐狸終於露出尾巴,絲毫不把對方的威脅放在眼內,因爲那名離開的下屬已經回來,似乎還逞回來一些有有的東西。
那名屬下暗瞟一眼紅楓,淡淡道:“回大人,房間內並沒有發現任何屍體,但是浴室內確實是有兩灘已經凝結的血跡。而且,屬下在浴室內的柱子上發現這張紙條,請大人過目。”雙手呈上一張用樹枝穿着,摺疊整齊的紙。
瀾凌瞟一眼字體,兇手是用樹枝把紙條釘在柱子上,這分功力不容小覷。
似乎那張紙條比屍體不見了更吸引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那名屬下手中的張紙條上,那張紙條或許能揭穿謎底。
接過紙條,沈珏緩緩的打開,看了一眼後馬上道:“邱會長麻煩你通知所有人,儘快趕到到舉行盛會的廣場,本城主會在哪裡找到答案。”說完大步朝會場所在地走,瀾凌他們也緊跟上去。
待離開衆人視線後,瀾凌才悄悄道:“沈城主,紙條上說什麼?”
沈珏一邊加快腳步,一邊道:“範銘泊說想知道答案,把所人叫到會場,也在那裡等我們。”
瀾凌、上官落、宮樂心裡皆一陣疑惑,這範銘泊,究竟是什麼人,他又爲什麼要這樣做,把所有人召到會場,有什麼目的。
沈珏他們一條來到會場所在地,立即聞到濃濃的血腥味,那名屬下眼尖,一眼看到舞臺上畫面,面色瞬間煞白,指着舞臺半天說不出話。
順着他指的方向看,沈珏和瀾凌他們面也一白,看着舞臺上的血腥畫面,半天也沒有回過神。
大約過半了個時辰,盛會的會場上站滿了,此次前來參加百花選豔盛會的才子,只是在大部人面色都是煞白的,還有人捂着嘴巴乾嘔不止。
舞臺華麗的地毯上,整整齊齊的排列着一排屍體,確切點說是一排無頭女屍,也不能說是無頭,因爲他們的頭就擺放在屍體旁邊,配着華麗舞臺,畫面有說不出的詭異。
上官落正在檢查屍體,瀾凌跟着沈珏站在屍體旁邊,目光冷冷掃過這些屍體,腦海中不停的暗暗猜測。
忽然一個想法從腦海中跳出,範銘泊會不會就是,那個在暗中保護他們的人,但是他爲什麼要這樣做,默唸着範銘泊這個名字,這個名字總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或許能從名字中找出一點線索。
瀾凌用自己聽到的聲音,喃喃的數道:“一、二、三、四、五……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
二十四,怎會是二十四,得出結果,瀾凌不禁嚇了一跳。
因爲今年參加百花選豔的女子,不正好也是這個人數,難道……這些女子難道就是參加選豔的女子?
這就是對方的計劃嗎?那些人利用,或者訓練這些女子,用他們的美色來給勾引參盛會的才子,並且殺掉,或者是控制他們。
目光不經意掃過其中一顆人頭時,眼中不不由的一滯,面色微微的變了變,那不是昨天晚上謀害自己的女子,她也被人殺掉。
瀾凌微微垂下眼眸,眼眸中一片晦暗,心情糟糕得像一團亂麻,沉着聲音道:“沈城主,這些女屍,就是那些準備要參加百花選豔的女子?”
如果是,他的假設就可以成立。
沈珏的面色也很蒼白,聽到瀾凌的話後才恢復一點,皺着眉頭輕輕的道:“不錯,確實是他們,很匪夷所思,這些女子居然全部遇害,而且還都是同一種死法,屍體還被集中到一起,估計是一人所爲。”
宮樂也看到了水仙的屍體,除了震驚外沒有絲毫的同情,於他而言死了纔好,不過,這兇手還真是囂張。
佩服!
沈珏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恨意道:“我有些想不明白,兇手爲什麼要殺害這些無辜的風塵女子,他們有什麼錯?”
“你認爲這些女子,他們真的無辜嗎。”瀾凌語氣中有一絲諷刺,卻並不是針對沈珏,因爲他是看着那些屍體說話。
“當然,他們淪落風塵也是很無奈的事情,沒想到地飛來橫禍。”沈珏惋惜、同情的道,卻沒有注意在這一刻,瀾凌譏諷的目光已經落在他身上。
似乎感覺到瀾凌的異樣,沈珏心裡一陣狐疑:“有什麼不對嗎?”
瀾凌若無其事的道:“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些奇怪,什麼人會跟這些風塵女子有仇,在一夜之間把他們全殺掉。”
呃!沈珏一下被卡住,無法回答瀾凌的問題,是什麼原因要把這些風塵女子有仇。
上官落的聲音忽然淡淡的響起:“這些女子全是被同一種手法殺害,如城主所言,估計是同一兇手所爲。從死者臉部的表情來看,大部是在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被殺,甚至大部分還是在歡愛中被殺,不過……”
“什麼?”不等上官落說完,沈珏就失聲叫出來。
“怎麼了?”瀾凌目光銳利的看着他。
沈珏發現自己失態了,連忙收起臉上的驚訝,故作掩飾的解釋道:“百花選豔盛會有規定,凡參加百花選豔的女子,必須是完璧之身,否則被檢查出來,可不只是取消資格那麼簡單,甚至連性命都難保,他們怎會,會在……”在歡愛中被殺,這句話他始終說不出口。
瀾凌敏銳的捕捉到沈珏情緒的變動,沈珏他果然是有事情瞞着他們,接下他的話道:“沈城主先別急,我們聽上官落把話說完,下定論也不遲。”他真的很有問題。
上官落的目光繼續回到屍體,波瀾不驚的道:“雖然我不知道兇手爲什麼要殺害他們,但是剛纔給死者驗屍時,發現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什麼特點?”瀾凌馬上追問,在場的人目光一下集中到他身上。
上官落挑起其中一名死者的右手,毫無感情的道:“就是死者的右手掌上在相同的位置上都有繭,這不是一個風塵女子該有的東西,而且這些繭在手掌上的位置,最常出現一種人的手上。”
“是那種人?”沈珏急包的問,什麼東西不該出現在這些女子身上。
“是常年用劍的人,右手因爲掌年握劍,有些位置會被磨出硬繭,只是這些風塵女子身上出現練武人的標誌,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由此可見死者並不是普通妓女那麼簡單。”上官落淡淡的分析道。
自到了會場看到屍體後,就站在旁邊一直沉着臉,不出聲的邱會長,忽然沉着聲音道:“你說他們不是普通的妓女,那他們是什麼人?”
上官落轉過身體,看着舞臺下面衆人,淡淡說出兩個字:“殺手。”
這些女人全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至於他們爲什麼要扮成妓女,恐怕就是瀾凌設想的那樣。
聽到他的話,衆人的表情瞬間十要精彩。
瀾凌稅利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這些人的表情。
邱會長的面色更暗:“依明月公子所言,這些女子全是殺手,那他們假扮成妓女,混進百花選豔盛會有什麼目的,殺死他們的兇手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