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陣陣中,飄來陣陣幽冷的清香。
夜色茫茫中,街道的前方,忽然亮如白晝。
前方,忽然出現一列浩浩蕩蕩的大軍,最前面一位威風八面的將軍,率領大臻的禁衛軍爲帝王開路。
大軍後面,笙旗龍旗飄飛,九匹純黑色的極品汗血寶駒,拉着一輛奢華無比的黃金龍輦,浩浩蕩蕩行駛過來。
龍輦兩側是隨行的宮女太監,駕座兩側的龍柱前面,各站着兩名黑衣執劍的男子,朱簾外面是一名宮女和一名老太監,朱簾後面隱約能看到一個高大、威嚴身影的輪廓。
軍隊開路,宮女太監伴行,九匹寶駒拉着的龍輦,已經顯示來人帝王身份,驚帝明輕颺,明氏一族唯一的嫡系血脈。
明瞭然看來緩緩走近的龍輦,目光馬上朝龍輦裡面窺探,片刻後心裡不禁微微一沉。
龍輦四周只有一層珠簾和一層透明的紗幔遮擋,距離又是如此的近,他卻無法看清楚裡面的人的容顏。
如果不是他的視線有問題,就是裡面的人用高深的內力,阻擋外人的窺視。竟然擁有這份功力,這個明輕颺真是不容小覷。
隊伍緩緩的停下,恰好停在秋楓身邊,所有人都靜止不動。
明瞭然等人,冷冷的看着來人,猜不透來是何用意,只見其中一名執劍的黑衣男子,面無表情道:“你就是秋楓,你可願意跟我們走?”
秋楓也認出來人的身份,雖然不知道對方想幹什麼,最起碼他的一條小命能保住,連忙點頭:“只要你們能保住我的命,我願意跟你們走。”
目光挑釁的看一眼明瞭然,光明正大的走到龍輦旁邊,明瞭然無奈的暗地裡咬咬牙,對方的人不弱,他也不敢冒然動手。
“明輕颺。”
“大膽,陛下的名諱,豈是你這等賤民能直呼。”明瞭然剛一出聲,就被孫公公喝止。
“賤民,哼!”明瞭然不以爲然的哼一聲,坐在軟轎中,冷冷的看着龍輦中的人影:“你終於現身,真是不容易。”
忽然,孫公公扯着嗓子道:“陛下起駕。”隊伍便繼續緩緩前行,似乎僅僅稍稍停頓一下而已。
看着隊伍從眼前經過,明瞭然面色一寒,龍輦中的人,始終是一言不發,明輕颺似是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打算,心裡不由的火冒三丈,雙手用力的往身下的軟轎一拍。
轟……
軟轎突然炸開,明瞭然的身影隨着軟轎炸裂的聲音一躍而起,一個俯衝欲從凌空衝上龍輦,哪知下方的士兵手中的長槍,也在瞬間沖天而起,當長槍舉高到極限時,突然聽到咔嚓一聲機關聲,長槍的槍頭脫離的槍桿,全都沖天而上,全向他襲去。
明瞭然沒料到大臻禁軍的武器如此精良,連忙往後撤,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後面已經有一張漁網在等着他,心裡不禁一陣寒意襲上,拔出腰間的軟劍朝漁網砍去,沒想到漁網絲的強韌度,超出了他的預料。
魚絲細如髮絲,卻經受得起他的一劍之力,就在他震驚的瞬間,魚網已經把他緊緊纏起來,任他怎麼掙扎也沒用。
龍輦的簾子忽然掀開,此時秋楓才發現,裡面原來不止一個人,端坐在龍椅中的男人,手上拿着一卷書,似是被書中的內容吸引到,竟然頭也不擡一下,但全身散發出威嚴讓人不敢正視。
秋楓連他的容顏也瞧不清楚,只是在他腳邊,一道慵懶妖嬈的身影,微微眯着眼眸趴在上面,他瞧得清清楚楚。
薄情,看着龍輦內的畫面,秋楓嘴角猛的一陣抽搐。
這個女人,真的是聞名天下的大臻的帝后娘娘,華夏的驚華公主,怎麼看都像是一隻勾人的狐狸精。
薄情微微動一下身體,口中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輕吟,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痠痛的。
這個男人還真是一點也不留情,雖然沒讓她睡上三五天,也讓她趴在牀上不能動,不禁擡起頭投去一個幽怨的眼神。
慕昭明目光沒有離開書,伸出一隻手握着纖腰一提,讓薄情趴在他的腿上,這個高度,足可以讓她看到被漁網纏着的明瞭然。
秋楓看着慕昭明動作,不禁瀑汗,知道這個女人很懶,但是沒想到懶到這個程度,連坐起來也要別人出手,真不明白龍椅中的男人喜歡她哪一點,還把她寵上天,不過看到明瞭然被捉,心裡一陣暗爽。
“回去告訴秋族主,大勢已定,只要他袖手旁觀,朕會保秋家安然無恙。”慕昭明一邊看書,一邊用撫着薄情的櫻脣,指腹下紅脣腫脹的感覺,讓他很有成就感。
這小丫頭,終於身心,都完完全全屬於他。
看着慕昭明如安撫寵物的動作,看着原本強勢的薄情溫馴的模樣,秋楓心裡一陣打鼓。
剛看這些小動作,就知道眼前的男人有多強大,強如薄情那樣的女人,強如連明氏第一人明瞭然,在他手中也不堪一擊。
腦海中沒有絲毫的猶豫答應,不過口中卻沒有馬上說出來,而是假裝鎮靜道:“本少主可以答應你,但是父親答不答應是他的事,不過,你們要放過我大姐。”大姐的嘴脣被明瞭然拋入大運河中,根本沒有復原的希望,已經夠可憐的。
他的話音剛落下,突然一隻玉盒從朱簾外面的宮女手中飛出。
秋楓伸手接下,只聽薄情淡淡的道:“這纔是秋大小姐的脣,是本宮特意替你保管的,現在還給你,應該怎麼做,秋少主想必已經明白。”
聞言,秋楓不敢相信的看着薄情,又看看手中的玉盒。
忽然放聲大笑起來,突然貼近明瞭然,冷冷的道:“明瞭然,明氏第一人,我呸。”
居然連一個女人也鬥不過,難怪龍輦內的男人邊看都不看他一眼,他不配。
倒在地上的明瞭然,聽到薄情的話後才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被她玩弄,還是自己主動送上門給她玩,這個女人真不好對付。
“明輕颺,有本事跟我大戰一場,我們武功上見高低,別隻讓你的女兒爲你出頭。”明瞭然衝着龍輦大聲叫道,論謀略自己或許輸於他,論武功自己未必輸於他。
“畜生才比力氣。”冷不丁薄情拋出一句話。
這個女人真毒舌!秋楓在心暗道,敢情明瞭然在他們心裡,就只是一頭畜生,難怪人家一直不理會他。
薄情掃一眼明瞭然,輕易就放過他是不可能的,最起碼也要以牙還牙,慵懶的道:“封住他全身的大穴,把他雙手捆起,再讓他服下這一粒藥丸,然後把他拋入水中,死活就憑他本事。”說完,一粒藥丸從她袖間彈出。
慵懶而略帶沙啞的聲音,聽起來性感惑人又無害,沒想到內容竟然是如此的狠絕。
秋楓聽着不由的縮了縮脖子,心裡卻是求之不得,巴不是明瞭然早點死,只要明瞭然一死,看還有誰敢打秋家的主意。
明瞭然看向慕昭明,他真的會縱容自己的女人如此處置他嗎?再怎麼說,扣着自己這個大活人,對他而言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就在下一刻,慕昭明頭也不擡,沒有考慮道:“就照娘娘的吩咐去辦。”不只明瞭然震驚,就連秋楓也震驚不已。
“你居然放棄大好的機會,真是傻得可笑。”明瞭然一臉不甘的道。
“因爲他是真正的帝王,你輸了。”薄情淡淡的道,語氣中帶着淡淡的譏諷。
從一開始明瞭然就輸得徹徹底底,慕昭明從都是正面迎戰敵人,而不會使用下三濫的手段,真正的帝王必然如此。
正如當年父皇與冥帝的一戰,真正的帝王對決,他們只會光明正大的從正面迎戰敵人,無論面對的敵人有多強大,絕不能生出任何畏懼之意。
帝王之心,不容後退,也不能後退,那怕是明知結局是失敗,也不能生出半點退意、懼意。
這就是帝王之心,不能懼,不能退,不能敗,不能滅,不能倒……
因爲他們必須維護帝王這一個特殊羣體,在百姓們心目中,最崇高、最尊貴、最強大的形象,不能上他沾染污點。
所以慕容氏一族,當年利用不正當手段得到天下,無論過去多少年,在人們心中始終是名不正言不順,不得人心,不順天意。
“原來我一天始便輸了。”而且輸得心服口服,聽到自己的認輸的聲音,明瞭然自嘲的一笑,難怪明輕颺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自己一眼,因爲他根本不屑於自己。
慕昭明忽然放下書卷,露出一張驚爲天人的面孔,明瞭然和秋楓全都震驚的張大了嘴巴,世間竟然有這樣的男子,容顏竟然如此的驚人,難怪,也只有薄情那樣的女人,無論從容貌上,還是才情上才能與他匹配。
二人出神的瞬間,孫總管和沐月已經放下紗簾和珠簾,擋住二人的視線,孫總管大聲道:“陛下起駕!”
兩名士兵上前把明瞭然押走,浩浩蕩蕩的隊伍也隨離開,只留下秋楓一人獨自站在街道上。
看着漸漸消失的隊伍,腦海中有短暫的空白,等他回過神時,夜色茫茫中,只有他自己,隨之也消失在街道上。
龍輦內,慕昭明看着薄情全身酥軟無力的嫵媚模樣,眼中,脣角上不覺揚起一抹笑意。
薄情看到他得意的表情到後,伸手在他腰間擰了一下,狠狠的道:“都是你害的。”什麼事情都讓着她,就是這事上不行。
給薄情換了一個舒服姿勢,輕輕揉着她的纖腰,慕昭明淡淡的道:“情兒,慕容通天只怕現在,還沒有領悟到,這些年來一直跟他鬥法的,其實只有你一人而已。”
從當年的天下羣攻東聖,到眼下的絕才計劃,全都敗在人兒手中,等科舉一過,就該是他們男人出手的時候。
薄情不以爲然笑笑道:“慕容通天,老眼昏花,看不清時勢。”
慕昭明含笑道:“該是你父皇亮劍的時候。”大手趁機從腰下往上面滑。
薄情拍開趁機吃他豆腐的大手,嗔怒的瞪了慕昭明一眼:“人家累了,別貪得無厭。”
抱着他的人卻無委屈的道:“是你一直沒有餵飽我好不好。”大手卻乘機拉開她的一邊衣領,露出半邊香肩,上面明顯一個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