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壞了,壞了壞了壞了,以這丫頭的性格,她百分之一百二會去做傻事兒的。不行,我得趕緊去阻止她。她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拿什麼賠給你們?”
徐靜說:“她不會有事吧?”
我說:“她不會有事兒,有事兒的你們啊!她在醫院可是放出狠話來說要告你們遺棄,你們也是聽到的。”
韓磊落說:“什麼?我當她是說着玩的。”
我說:“看她這樣,像是動真格兒的了。你們現在最好先想想請哪個好律師吧!”
徐靜說:“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我知道是我們錯了,我們願意彌補她這些年來受過的傷害和損失。”
我說:“可這是你們理虧,遺棄她在先的,她要是同意和解,何必鬧上法庭?”
徐靜說:“我們那時真的是迫不得已而爲之的,當時的確是地震了,我們真的是不能再養活她了。你沒見過是不知道,當時爲了生存,人們不惜異子而食!異子而食,可不是書本上的四個字,我們可是親身經歷過的。你可知道,我們倆當時真的不忍心自己的孩子被別人吃掉,所以纔會拋棄她。”
我聽完,心裡一震。我可以想象當時的情景:人們爲了活下去,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甚至爲了一點糧食而發動戰爭。他們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活下去。
可我嘴上卻說:“行了行了,這些話留到法庭上再說吧!”說完,我拿着親子鑑定的報告回到了我哥家。
我進門就看到安明珊坐在沙發上發呆,連我回來了都不知道。
我說:“喂,喂!”說着在她頭上輕輕拍了一下她纔回過神來看了看我。我接着說:“想什麼呢?”
安明珊說:“我說過了,我會告他們的。你要是支持我呢,就來當我的律師;不支持我呢,就到一邊旁觀,別來打擾我。”
我說:“你變了,變得讓我不認識你了。原來那個善良的安明珊去哪兒了?”
安明珊說:“你叫我安明珊!你竟然叫我安明珊!曾經是誰說的叫我安安,沒別的?虧我那麼相信你,你卻和他們合起夥來欺負我!”
我說:“我叫你名字怎麼了,名字不就是用來叫的嗎?你要是還想着要去告他們,我就天天叫你名字!安明珊!安明珊!煩死你!”
安明珊說:“第一,你從來沒有這樣和我說過話,我也沒想到你今天會這樣的怕事;第二,我說過了!他們,我是告定了!你今天說什麼也沒用!”
我說:“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有多嚴重?女兒告老子,猛料兒啊!你是不是想鬧到讓全國人民都知道這件事兒啊?”
安明珊說:“怕什麼?我做的事情我問心無愧,不像某些人一樣,杞人憂天!”
我說:“我這是爲你着想!總之,你不能打這場官司!”
安明珊說:“真的要做得這麼絕嗎?”
我說:“沒錯。”
安明珊說:“我說到做到!”
我說:“我能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一次,就有信心拉你第二次!”
安明珊說:“那可不見得!你別忘了,手腳長在我身上,你無權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說完從桌上抄起了一把水果刀就要離開。
我說:“是啊,但你別忘了,你也無權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看得出她要出門,於是我也跟着她一起出門。
安明珊回頭看着我,說:“你別老跟着我行嗎?”
我說:“你這叫什麼話?路又不是你家修的。再說了,就像你說的,腿長在我身上,我要去哪兒,你又管得着嗎?你別告訴我你是去幫我磨刀。”安明珊完全沒有理睬我的意思,還是要離開。她走到哪兒我就跟哪兒,一路來到了韓磊落的店裡。
我沒想到她拿着刀直接進了門,我八成知道她要幹什麼了,急忙上前阻止,可她還是衝進了店裡……
讀者對對碰。
問:作者先生,你如何看待中國孩子的計算力第一,想象、創造力倒數第一?
答:中國當下的教育體制呈公式化、行政化、固定化。忽略了孩子對興趣愛好的追求,過分注重“a+b的和平方=a方+b方+2ab”一類的問題,使孩子的思維趨近機械化。還有一點,就是家長的過分管束。這不行那不行,就知道寫作業、上補習班,孩子的創意之舉被家長視若無物,甚至禁止。在這樣的環境下,只會教育出一臺臺製造機器,而懂得創造的卻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