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陳誌慶
陳誌慶入行搞勘查數年,所遇到的怪事也多不勝數。唯獨在墓穴發現一活生生的人,還是第一件最牛逼的怪事。
陳誌慶的助手,一位老實巴交的耿直漢子劉文根。他可是從頭至尾親眼目睹並且出手救起,這位創造生命奇蹟的奇人鍾奎來的。
陳誌慶駕駛着車子連同劉文根一起來到A市醫院六樓住院部,在護士口裡打聽到病人已經在康復期,心裡甚感欣慰。
倆人到達醫院時剛和過了醫生查牀時間,陳誌慶大步流星的走向病房。
話說,這病房可不是一般病房那麼好進的,如果你是沒有預約或則是自稱病人家屬什麼的,那麼就對不起得先經過護士的各種盤問之後,在得到允許進入的情況下,才能到達進入病房的走廊。
病房裡霞霞在給鍾奎削水果,在聽到病房門傳來有節奏的敲擊聲後。她就起身腳步輕盈的走了過去,扭動門把手拉開房門。
霞霞認識這位大名鼎鼎的勘查隊長陳誌慶,就是他在墓穴發現死活人鍾奎的。
霞霞知道他們倆來一定是有事要詢問鍾奎,就知趣的放下水果,職業性的微笑掛在臉上,禮貌的招呼道:“哦,你們好。”
有着一副偉岸的身軀的陳誌慶,那筆挺的腰板,就像一顆挺拔的不老鬆。
陳誌慶有一個令人羨慕的家庭,賢惠漂亮的太太,乖巧懂事的兒子。他長年累月的在外搞勘查,沒有少冷淡了夫妻間的生活。但是太太對他的事業很是理解,也相當支持他的工作。
助手劉文根給陳誌慶比較起來就大相徑庭,他還在萬花叢中尋找屬於自己的另一半。所以倆人的性格各異,一個做事幹練成熟,一個丟三落四還有些孩子氣。
這也給他們倆的年齡相關,陳誌慶年齡大過劉文根好幾歲呢!在平日裡後者都稱前者爲大叔,不過叫師傅的時候佔多數。
陳誌慶的話不多,但是言出必行,這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
霞霞退出病房順手把房門帶上,再投以進入病房的陳誌慶他們留下一抹,恬靜的微笑。就不慌不忙融入進長長的走廊空間去了。
兩位突然進來的陌生人,引起了鍾奎的警惕性。但是在護士給他們倆言談時,他也認真的觀察了一下,按理他們倆不應該是壞人來的。
所以在陳誌慶對他淡然一笑,而後很隨意的給他掖了掖被窩。之後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加上一句純正的普通話說道:“感覺怎麼樣?”這句短暫的問候很溫馨,也溫暖,剎那間感覺就像自己的親人一般。
鍾奎呆了呆,牽扯着還是精瘦凹陷,沒有肌肉填充的面龐,努力剋制緊張的心態,以極度平和的口吻說道:“好多了。”
劉文根把病房裡唯一的一條椅子搬來放在陳誌慶的身後,悄聲說道:“師傅坐。”
陳誌慶稍微瞥頭看了看椅子,默默無語的點點頭,就勢坐了下去。
鍾奎繼續躺臥在牀上,還得接着輸營養液。
陳誌慶就坐在鍾奎的牀頭,臉上始終掛着一抹和藹讓人很溫暖的微笑。
劉文根則從衣兜裡拿出微型收錄機,坐在師傅身後病牀邊沿。
“好了就好,可以進食了嗎?”陳誌慶的聲音,有一種充滿蠱惑男性成熟的磁性感。也很好聽,鍾奎沒有抗拒給他交談的意思。
“在試着吃稀粥。”鍾奎答覆道。
“嗯,你想知道爲什麼來這裡的嗎?”陳誌慶言歸正傳道。
“想,想知道是誰送我來的,還想知道我妹妹的下落。”鍾奎眼眸一跳,情感外露語氣急促的說道。但是神態中卻充滿希望,看來他口裡的香草是很重要的一個人。
陳誌慶在來醫院前,就給在醫院裡上班的朋友打聽了這位特殊病人的狀況。也聽到朋友說這位病人一直在找一個人,這個人的名字叫香草。
陳誌慶真摯的眼神,沒有絲毫掩飾的瑕疵看着對方說道:“香草?你可以把她的情況,完整的告訴我們嗎?也許我們可以幫你找到她呢!”
鍾奎粗眉毛下一雙眸子一閃,他好似陷入痛苦的回憶中,呢喃着說道:“她是我妹妹,不過不是我的親妹妹。”
陳誌慶和劉文根充滿期待的看着,鍾奎陷入回憶中的樣子,儘可能不發出任何驚擾他的聲音,屏聲靜氣的聆聽着他那難以回首的回憶……
鍾奎遭到莫名的重擊,就那麼沉沉的昏睡過去。
香草害怕看見爹的眼睛,她覺得爹的眼睛裡有綠光。
那一晚爹給香草吃了一頓豐盛的肉,她不知道是什麼肉,但是在半夜三更醒來之後。她跑出家門,想告訴村裡的人們,爹瘋了,竟然吃人肉。
就在這時從另一個地方殺氣騰騰的跑來一個人,這個人的面孔無法看清,但是卻感覺到他在跑來時,帶來一股鋪天蓋地的煞氣。
香草害怕了,在她的感覺裡村裡所有的人都死了。也許那個對着她跑來的人就是爹,爹已經瘋了,就因爲他瘋了纔會殺人,然後把人煮熟了來吃。
如果不是這樣,就沒法解釋爹煮熟的肉是從哪裡來的。自從村口被禁止出入後,根本不可能去買到豬肉什麼的來吃。
村裡的人都像飢餓的野狼,一個個瞪紅了眼都相互的不信任對方。那麼爹也就是這樣才瘋掉的,他想吃肉,想殺人,殺人的理由就是娘。
娘雖然可恨,但是就因爲她的美麗,她的死,遭來別人的**、譏諷、嘲笑、還有詛咒。
作爲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容忍別人如此放肆的欺凌,用侮辱性的語言長期的唾罵他和家人。
爹心思縝密,在平日裡做一副老好人的樣子給人看,在黑夜來臨時,他就露出最爲隱秘的一面。殺人泄恨,殺死曾經欺凌他的所有人,殺死曾經想方設法勾引他老婆的人。
香草記憶中爹的背影是那麼的厚實,曾幾何時給她安全,可靠、還有負重的能量。可如今卻屢次出現在夢境裡,是那麼的恐怖可憎。
香草胡思亂想,一路狂飆。腳下打滑,藉助微弱的夜光,提起一看滿腳都是帶絲的血漿。
香草繼續不要命的跑,前面是水庫,水庫過去就是村口。只要到了村口,她就可以大聲喊救命了。
香草看見前面影影綽綽好像有很多人,視線無法穿透暗黑,看不清那些人在做什麼。但是怎麼說也好比過落在殺人狂爹的手裡吧!想到這兒她歇斯揭底的狂喊道:“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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