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棋默乍一見到蕭雲鏡,頓時就被狂喜情緒衝昏了頭腦,要不是程南在身後扯着衣角,八成就要直接撲過去了。好在他理智還是存在的,加之先前沈翊塵也囑咐過,說蕭某人不一定會何時心血來‘潮’搞突然襲擊,所以當莫櫻納悶看向這邊的剎那間,他很及時地調整了表情,換上了冰山臉。
“雲妃,你來做什麼?”來得太好了想死你了嗚嗚嗚……
蕭雲鏡恭謹地行了一禮,垂眸怯怯柔弱道:“臣妾數日未見陛下,甚是想念,如今又聽聞櫻公主爲兩國和平不遠千里前來,便於住處備下了美酒佳餚,想請陛下和公主共同移駕紫燕閣,權當爲公主接風,聊表心意。”
一番言不由衷的臺詞,既滿足了她想飾演苦情‘女’主的變態愛好,又拐彎抹角向莫櫻傳達了一個信息我的確是很盡力在協助你‘迷’‘惑’君心了,片刻不曾懈怠,至於效果如何那可不怪我,只能說明天份不行。
白棋默真想說好好好咱們這就去,誰知又被沈翊塵從旁邊狠狠扭了一把,登時疼得嗷了一嗓子。莫櫻本來還盯着蕭雲鏡看來着,聞聲飛快地轉過頭:“怎麼了陛下?”
“……啊,朕說……”白棋默低頭就迎上了自家媳‘婦’警告‘性’質的眼神,只得不情不願地改口,“朕腰疼。”
“嗯?”
沈翊塵溫文爾雅地微笑:“陛下一定是腎病又發作了吧?”
“……丞相你不要‘亂’講。”去你大爺的你這種成天流連於帝都歌舞坊的纔會有腎病吧!
莫櫻詫異地朝蕭雲鏡投去詢問目光,後者心安理得地搖頭,示意並不瞭解從某種程度上講,蕭某人和沈丞相的腹黑指數永遠都處於同意水平線上而且矛頭就對準白昏君。
白棋默在程南若無其事的輕咳聲中挫敗地低下頭去,硬憋着高冷的嗓音嚴肅道:“雲妃,你也看到了,朕要陪櫻公主,沒空去紫燕閣,你自己吃吧,吃不完就賞給下人。”
蕭雲鏡楚楚動人地凝視着他:“陛下,那是臣妾親手做的……”
“……”我靠小鏡子親手做的!兩個多月沒吃過她的菜啊!白昏君表面不爲所動,心裡面卻下着滂沱大雨,“朕……不想吃。”
三基友均默默伸出了大拇指。
“陛下……”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真是我見猶憐啊。
白棋默趁莫櫻不注意“啪”地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試圖清醒,氣沉丹田大吼道:“翊塵,小陌子,送雲妃回宮!”
……關鍵時刻還真會使喚兄弟。
陌珏和沈翊塵一人一條胳膊拖着蕭雲鏡走遠了,程南冷峻地思忖片刻,也舉步跟了過去,只留下白昏君一個人寂寞孤單。
他當然不知道,在穿過走廊避開莫櫻視線範圍的瞬間,三基友就嘻嘻哈哈把蕭雲鏡扛了起來,四人興高采烈商量着晚上要不要出去逛夜市,還說要去見見前兩天被沈翊塵相中的姑娘。
人生啊,果真艱難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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