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活在當下,勇敢面對

雲夢瑤聽到君塵、謝天宇二人如此肯定的回答,不似作僞,於是問道:“在哪裡見的,爲什麼本尊沒見過你們?”

“呃……”謝天宇看看君塵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君塵一伸手,飲血劍直接釋放出紅芒結界,並沒有出現,繼而他一臉正色道:“我若說在另一個世界見過你,你信嗎?”

“本尊相信。”雲夢瑤點點頭微微一笑,本能的想要相信,但理智又讓她臉色瞬間反轉,“信你纔怪,你以爲本尊是三歲小孩子嗎?老實交代!”

“……”謝天宇心道:讓你說實話,該,人家不信吧!

“既不信,又何必再問。”君塵盯着雲夢瑤的雙眼,既然不信,再多解釋不過都是徒勞。

“……”雲夢瑤被君塵凝視,眼神不由自主地一慌,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動,面色浮現紅雲。

看着君塵和雲夢瑤眉來眼去,謝天宇輕咳一聲,指指自己的心臟:“咳,請稍微注意一下單身狗的感受好不好?別撒狗糧了!我這裡吃不消。”

幸好謝天宇出言,令雲夢瑤再次恢復平靜:“好好說人話,本尊聽不懂!”

“……”謝天宇此刻備受煎熬,欲哭無淚:你說我真是閒的,沒事跟來幹嘛?現在被強迫留下看他倆秀恩愛,我這條單身狗啊,招誰惹誰了。

“夢瑤,我們出去走走吧!無論你問什麼,我都會如實回答,至於你信不信,我不會勉強,也勉強不了!”君塵站起身推開門出去了。

雲夢瑤猶豫再三,面色反覆變換,最終起身跟了出去。

“兄弟呀,好樣的,我終於解脫了!”謝天宇舒了一口氣,趕緊回辛王府,一邊走一邊碎碎念,“你就自求多福吧!我彷彿已經看到了你的未來,嘖嘖嘖,一個字,慘!”

而君塵和雲夢瑤則來到城郊外,上次他們停留交戰的地方。君塵再次設下紅芒結界,防止他人窺探。

雲夢瑤讚賞的目光望着這血紅色的結界:“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番能爲,手段詭異兩次設下結界,我居然沒能看出分毫破綻,你身上應該有什麼強大的秘寶吧?”

“的確有。”君塵手一伸,飲血劍出現。

“你倒是直言不諱,一點都不怕本尊貪圖你的寶物。”雲夢瑤看了看飲血劍道。

“命,都可以給你,何況其他!”君塵盯着雲夢瑤的那雙漂亮的眸子,深情而溫柔。

“……”雲夢瑤險些淪陷,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道意念,在牽引着她想要撲進君塵的懷裡,但她還是勉強剋制住了,“收起來吧,此劍雖鋒利,但也容易噬主。”

“沒關係,我很少用!”君塵道。

“你說在另一個世界見過我,此話當真?”雲夢瑤問道。

“是!”君塵。

“那你好好跟本尊說一下,另一個世界的我究竟和你有何淵源,若是讓我知道你騙我,本尊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雲夢瑤道。

在雲夢瑤的要求下,君塵將地球上與她之間發生的事情,無一遺漏全部講給她。

饒是提前就打好了預防針,讓她不要激動,雲夢瑤還是一邊聽,一邊默默地流着眼淚。

君塵伸手輕輕擦去雲夢瑤臉龐上的淚水:“事情就是這樣,信不信皆由你!”

雲夢瑤道:“那個世界的本尊,真是太傻了,天命又如何,不遵就好了。真不知道你究竟有什麼好?明知道自己會死,本尊還要去救你。”

“是。”君塵眼神中閃過一絲哀傷,“我的確不夠好!我寧肯那天死的是我,那我就不會等到她死後才知道珍惜,才明白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走進了我的心裡。”

“本尊發現,你們男人一個個說的比唱的都好聽。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要你們這些男人有什麼用,純屬扯淡?”雲夢瑤聽了君塵的話不由得諷刺道。

“是!”君塵無言以對。

“是不是被本尊說到心坎兒上了,無言以對了?你們男人總是是這樣,關鍵時刻一個都靠不住,本尊真該一招了結……”雲夢瑤得理不饒人,還準備繼續說。

君塵道:“夢瑤,你相信命運麼?”

“……”雲夢瑤被打斷,有點小生氣,沉默一息時間,本不欲回答他,最終架不住君塵的目光還是答道:“本尊相信!”

“可我不信,也不想信!”君塵道,“但事實卻不由得我不信。”

“你只不過是在逃避罷了,本尊真爲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感到不值,她不惜自己的生命救下你。而你只不過是一個就知道選擇逃避的懦夫而已!”雲夢瑤道。

“懦夫!”君塵喃喃唸了一遍,腦海中浮現郭飛燕的身影,自嘲笑道,“也許你說得對,我只是個懦夫,而已!”

“君塵,你太讓本尊失望了!你們男人果真是說的一個比一個好聽,三個月前你還對本尊說……說要與本尊成婚,三天前,你還想讓本尊留在你身邊,不要離去。”雲夢瑤看到君塵那副低沉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勃然大怒。

“可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你又有什麼資格讓本尊留在你身邊?你不配,你根本不配!君塵,今天暫不殺你,下次再見,本尊必將你封喉索命!”雲夢瑤怒火燃燒拂袖離去。

君塵無言,就那麼眼睜睜看着她從面前離開,直至看不到影子。他想開口留下她,但不敢,也沒有資格留下她。

雲夢瑤臨走前的一句:你不配,你根本不配!讓君塵腦海中再度回想起,自己被飲血劍操控入魔,郭飛燕爲了喚醒自己,用激將法說:你,不配爲我夫!而自己卻以這句話爲口實,狠心逼她離開。

“哎——”君塵一聲嘆息,失魂落魄地往辛王府歸去。

迷迷茫茫間,君塵就已經到了辛王府門口。

只見謝天宇雙手抱臂於胸前,背靠着牆,一隻腳貼着牆壁:“怎麼了?又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不是又被老師給虐了吧!”

“天宇,你說我是不是懦夫?”君塵很認真的問道。

“……”謝天宇恢復一臉正色,“你想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君塵皺着眉頭看着謝天宇道,“我現在沒空跟你鬧,好好說話。”

“是,也不是!”謝天宇道。

“怎麼講?”君塵有些疑惑,知道謝天宇話裡有話。

謝天宇道:“在戰場上你是那個雄姿英發、錚錚鐵骨、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大丈夫!但對於感情,你就像一個唯唯諾諾的女人,猶豫不決,反覆無常,甚至有時候比女人還無厘頭!”

“哎……”君塵嘆口氣,細想一下謝天宇說的確實在理。自己此生無論做什麼決定,都是乾脆果斷雷厲風行,唯遇到感情不知所措、進退失據。

“上次你處理與郭飛燕的關係,我是千阻萬勸。剛愎自用的你,一句都聽不進去,到頭來痛苦還是你自己。我知道,你決定的事,除了你自己,誰都不能改變!但作爲兄弟,雖知徒勞無功,仍要規勸!”謝天宇繼續道。

“飛燕的事,都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君塵道。

“好,那我們不說郭飛燕的事!”謝天宇繼續道,“還記不記得三個月前你怎麼說的?”

君塵道:“我當時說人生在世,皆身不由己,受制於天!若是無法阻止,我只能接受。完成夢瑤當初許下的願望,與她好好度過每一天。可是我們真的在一起,我怕我會再次害死她!”

“他媽了個巴子,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軸,這個問題繞了半天,眨眼之間又回到了原點。”謝天宇也被氣的不輕。

三個月來,每晚他都和君塵討論這個問題,討論的都想吐血,可這死腦筋,到現在居然還轉不過彎兒來。

若不是好兄弟,謝天宇早就懶得搭理他了。

君塵一臉沮喪,他也知道謝天宇現在都不願意聽他這點兒逼事兒。

謝天宇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你以爲你這樣子就能保護她嗎?若命運發生改變,你和她在一起,又有什麼不妥?若命運不曾改變,就算你與她在不在一起,那麼在命運指引之下,你信不信,到最後還是她會因你而死!”

謝天宇的話就像一把刺刀,紮在君塵的心窩裡,令他一陣心絞痛:是啊!若命運不曾改變,她還是會因我而死,一如以往那些本不可能替我擋下危機的人。

“我這麼說你還不能明白嗎?世界不是繞着你君塵轉的,不管你接不接受,命運一樣會來,真以爲逃避可以解決問題嗎?難道非要等她死在你面前,才知道與她好好珍惜每一天嗎?你就是這麼完成老師當初許下的心願嗎?”謝天宇道。

說到這裡,謝天宇語氣一緩,低沉道:“你已經失去過一次,當真還要等到再次失去,才懂得去珍惜嗎?深刻的教訓,一次就夠了,我的好兄弟!”

君塵面色十分難看,雙手緊握雙拳,眼睛中流露出一絲狠厲之色,一股火苗似乎在他的眼睛中燃燒,越來越旺。

謝天宇面露喜色趁熱打鐵:“人活在當下,沒有過去,只有未來。若不把握現在,未來依舊是重複今日之昨日。拿出你戰場上無畏廝殺的勇氣,去勇敢面對。就算命運不能改變,也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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