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羅伊好像說得沒有錯,你想想,那紅色棺材裡面的新娘,大紅色的棺木,也許是寓意重生。這紅色匕首,恐怕真的是火隕刀!”。
我輕輕點了點頭,對羅伊說道:“火隕刀除了吸血、復活死人之外,還有一個作用”。
“哦,什麼作用”?羅伊饒有興趣的問道。
“驅鬼,這刀有邪性,一般的鬼怕這東西!”。我對羅伊說的話,可不是信口開河,想想不久前纏住猴子腳腕的黑色長髮。如果當時我手中握着的不是火隕刀,恐怕不僅斬不斷水中的黑色長髮,還會把我自己的性命搭進去。
“鬼?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林暖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當然!”,我和羅伊篤定的答道。末了,我有些尷尬的抓了抓腦袋,對羅伊說:“那你說,這刀該如何定價?”。
“這把刀你們得到多長時間了”?
“大概一個月”。
“據記載,得邪刀火隕的人,往往不超過七天,就會瘋掉自殺。你得火隕刀一個月尚能安然無恙,這說明,你和火隕刀有緣。我建議你把火隕刀留下來或爲己用,或者將它封存。若將它賣出去,等同於傷天害理”。
“我明白了!”,我踏前一步,將火隕刀從貨架上取了下來,用報紙抱住,將它塞到了揹包中。
羅伊點了點頭,視線重新落在了貨架上,她邁步走到了金冊前。將金冊從貨架上輕輕取了下來,羅伊認真打量了半響,說道:“這是大西政權賞賜給藩王的金冊。上面沒有刻印章,說明這本金冊還沒有分發下去”。
“金冊價值不菲,沒有分發下去的金冊,不可能流出失落在民間。它們應該統一歸大西政權金庫掌管。當年張獻忠逃離蜀都市,金庫裡面的東西,全部被打包帶走了。最後隨着戰船和三百多名士兵一起沉入到了岷江中。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這東西你們是從河裡面打撈起來的。你們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們是不是找到了江口沉銀的具體位置?”。
“江口沉銀,我聽說過,但這金冊是否與江口沉銀有關,我並不清楚。另外我們的確去過岷江,但這東西是我們從江口小鎮上收貨收上來的”。
“是嗎”?羅伊微微一笑,重新將金冊放在了貨架上。
“這金錠、銀錠,乃至這金手鐲和金髮簪也是收貨收的”?
“不錯!”。
“看來你們的運氣不錯!”,羅伊笑了笑,繼續朝貨架上看去,羅伊拾起一枚金戒指看了看,卻像着魔一樣,止不住大笑了起來。
羅伊手上拿着的金戒指,是當初殺死梅北以後,猴子從梅北的手上取下來的。我記得這戒指的正面隱隱的刻着一座山。
“你笑什麼?難不成,這戒指也有問題”?猴子急了,像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你們可知這戒指的含義”?見到我和猴子搖了搖頭,羅伊娓娓道來:“你們兩個可知倒鬥人?”。
“這個自然知道!”。
猴子話音落下,羅伊說:“倒鬥人分爲兩大派,其一爲摸金校尉,其二爲發丘中郎將。其中,摸金校尉又分兩派,分別是摸金校尉和卸嶺力士,簡稱摸金和卸嶺。發丘中郎將也分兩派,分別是發丘中郎將和搬山道人,簡稱發丘和搬山。你們來看看這枚戒指上面,隱隱的刻着一座山峰,這座山峰代表的就是搬山一脈。這和所謂的發丘印、摸金符是一樣的,這是搬山道人的身份象徵。對了,這戒指有個名字,名曰搬山戒”。
“我笑是因爲覺得你們挺傻,竟然公開把搬山戒擺在貨架上出售。如果這枚戒指歸你們所有,那倒還好,被搬山道人發現了,頂多訓斥你們一頓。若這戒指本不歸你們所有,這要是讓搬山道人們發現了,那可就不得了了,輕者打斷你們雙腿,重者,有可能殺了你們泄憤”。
羅伊的這番話,可謂醍醐灌頂。我和猴子對視了一眼,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幸虧沉銀莊纔剛剛開業,要不然,這戒指被搬山道人發現之後,很可能被對方順藤摸瓜,從而知道是我們殺害了梅家四兄弟。到那個時候,一衆搬山道人鐵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從羅伊手中接過戒指,我不露痕跡的將其揣到褲兜中。我想了想又對羅伊說:“今天開業,八折優惠,你看看,有沒有你瞧得上眼的東西?”。
“對這黃金打造的祥雲髮簪,我倒是有些感興趣,不知道幾位老闆能給我怎樣的優惠”?
“這金色髮簪我們定價一千,給你八折,八百塊錢拿走!”。我看了猴子一眼,見到猴子輕輕點了點頭,我纔對着羅伊說道。
“八百塊錢,倒也不貴,只可惜,今天我出門有些匆忙,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暫時幫我將這髮簪留下。等我明天帶上錢再來取?”。
“當然可以!”。我連忙點了點頭說道。此時我的心中有些暗自竊喜,竊喜今天頭一天開門,總算成交了一筆買賣,算是開門紅。同時,我也有些竊喜,竊喜明天還能再見到羅伊。
目送走了羅伊,剛剛回到鋪子中,猴子冷不丁的擋住我的去路,攔着我問道:“老秦,瞧瞧你剛纔看羅伊那眼神,說,你是不是動凡心了?”。
“什麼叫動凡心,你小子腦子裡面可不可以想點正經事,滿腦子都是女人,小心哪天趁你睡着,我把你給閹了”。
我極力想表現得風輕雲淡,內心實則已兵荒馬亂。像有人在心尖兒吹了一口氣,從此,我本來平淡無奇的生活開了一道口子,讓我陷入不時的想念當中。
“嘿嘿…”,猴子笑了笑說:“這姑娘長得的確好看,又懂這麼多的東西,要是老秦你能將她娶回來,對我們沉銀莊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