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是福不是禍
許瑞穿好了飲血包從廁所出來以後，感覺心情大好！
人生最美好的事情，並不是尿急的時候發現廁所。
而是來姨媽的時候，有人送來衛生巾！
不過，許瑞還是感覺有些不太舒服。
畢竟，這一次這麼早來例假，身體肯定是出了點小問題。
可能是這段時間累着了。
不過……
她好奇的是，陳南這小子是怎麼發現的？
而且，還能預測的這麼準！
奇了怪了。
回到醫生辦公室以後，許瑞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陳南，結果何瑞康對着她露出了姨母般的笑容。
啊……呸！
回到自己位置，許瑞感覺肚子裡有些隱隱作痛的感覺。
忽然看見桌子上擺着一杯熱騰騰的薑糖水。
她擡頭偷偷瞄了一眼陳南，發現對方正在忙碌，嘴角泛出笑容，忍不住閉上眼睛雙手握着杯子享受着早晨的陽光。
又是美好的一天啊！
每次來例假，許瑞的手腳都有些冰涼肚子疼。
這一杯熱騰騰的薑糖水，真的是太治癒了。
……
……
“陳醫生，來了個新病人，主任讓你收一下。”
護士小林跑進辦公室，對着陳南喊道。
陳南頓時一愣：“好！”
不過……他有些好奇，楊鴻年會這麼好心給自己收病人？
說實話，陳南都已經做好了被楊鴻年針對，沒有患者的準備了。
一般來說，住院醫師的收入，都是跟管的患者有很大的關係，管的人越多，錢也就越多。
他沒想到楊鴻年竟然主動給他患者？
可是……剛出門，就看見了李孟三老爺子。
一時間，陳南瞬間明白了過來。
原來如此！
這楊鴻年顯然是沒安好心啊。
不過，陳南並沒有在意，管誰不是管？
再說了，剛剛獲得專家級舌診的陳南甚至有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怕什麼？
想到這裡，陳南非但沒有慫，反而笑着走了過去。
對着辦完手續的李孟三說道：
“老爺子，你好，我是陳南，您的主管醫生。”
李孟三看見陳南，客氣的點了點頭：“嗯，辛苦陳醫生了。”
“這是病歷本。”
曹美娟親自帶着護士把單間收拾了一番，然後對着陳南說道：“陳醫生，收拾好了，九號病房。”
等李孟三的住院都安頓好了。
陳南迴到了辦公室，開始考慮給下什麼檢查，以及治療方案。
曹美娟走了進來，看着陳南小聲提醒了句：“小陳，你注意點，老爺子脾氣不太好。”
“不要亂開檢查，老爺子……很痛恨這一點。”
“主任正在生你的氣，你別找事兒！”
陳南笑了笑：“謝謝曹媽媽。”
曹美娟頓時沒好氣的白了陳南一眼：“呸，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行了，我去忙了。”
曹美娟作爲護士長，也是科室大管家，爲人熱心腸，護士站的小姑娘們都是戲稱爲曹媽媽。
許瑞耳朵尖，聽見之後，頓時皺眉：“李孟三？”
“不行不行……”
“陳南，你去跟主任，不用，我自己去說，這個患者給我吧。”
“你處理不了！”
許瑞有些着急，她顯然很清楚，這是楊鴻年給陳南出的難題。
陳南笑了笑：“師姐，你還要浴血奮戰啊？呵呵……”
“這段時間你累着了，好好休息休息吧。”
“我自己來吧！”
“再說了……老師沒教過你嗎？男人的事兒，女人少插手。”
許瑞差點笑噴了。
這個混小子。
算什麼男人？
不過，她見陳南目光篤定，也是嘆了口氣：“那你小心點，有不確定的東西，跟我交流交流。”
陳南今年25歲，比起大家還有些稚嫩，畢竟大學畢業就來了醫院，兩年時間，無論是經驗還是技術，都不夠成熟。
把住院常規醫囑下了以後，陳南看了看住院證上面的診斷證明，以及病歷本上的記錄。
爲了保險起見，陳南又從電腦上把李孟三之前的住院病歷給調出來看了一遍。
“胃癌術後？”
陳南微微皺眉！
認真看了幾遍之後，陳南有些皺眉，因爲老爺子的情況，每次住院以後只能稍微得以改善，病情都不能有很好的緩解。
沉吟片刻之後，陳南拿着筆和本就到了李孟三的病房內。
“老爺子，您好，我來看看你的情況，”
李孟三站起身子，看着陳南如此年輕，坐到到了椅子上：
“嗯，陳醫生不要有什麼顧慮，進了醫院，你們纔是主角，不要瞻前顧後，我李孟三不是老虎，就是一個普通患者。”
陳南笑了笑：“嗯，你把最近不舒服的地方跟我說一下。”
李孟三嘆了口氣：“我最近啊，總覺得渾身憋悶的不行，脾氣也大，動不動就容易發火！”
“而且，身上很疲乏，總覺得有些氣短。”
“但是，最難受的還是這個肚子裡，感覺憋着火。”
“對了，早晨起來還有口臭，大便有些乾結，老是堵馬桶……”
陳南聞聲，有些好奇起來。
楊鴻年給的診斷上寫的是氣陰兩虛。
但是，有口臭大便乾結，這是有胃火？
他隨後說道：“老爺子，您伸出舌頭來，我看一下。”
李孟三很配合，把舌頭使勁兒伸出。
陳南一看，頓時皺眉。
舌質絳紅，少苔，有明顯的裂紋舌，舌體胖有輕微齒痕。
這的確是一個氣陰兩虛的證型。
但是！
陳南卻看見了其他的地方。
他看見老爺子的口腔有糜爛，舌咽部發紅腫脹，這不對！
很顯然，老爺子的情況應該不是簡單的氣陰兩虛。
這個時候，陳南把目光注意到老爺子舌根處突起的肉芽處。
“舌根肉芽高突，光瑩無皮……”
這是……
陳南臉色一變。
這種舌象十分罕見，不見經傳，亦不載於諸子百家之書。
他隱隱約約記得《辨舌指南》中雖然未有專論，但是有記載！
在“裂紋”舌條內，述及“舌根高起，累累如豆，中露人字紋深廣者，胃有積也。”
想到這裡，陳南腦海之中浮現出老爺子前兩次住院中的病歷記錄。
兩次住院，都是進行了補中益氣治療。
按理說，這是正常的治療方案，可是……如果五臟積弱已久，進行長期大量溫補的話，可能出現一個情況：虛不受補！
陳南連忙問道：“老爺子，您最近有沒有吃什麼中藥，或者說飲食方面，有沒有吃太多補益的食品或者藥品？”
李孟三聞聲，詫異的看着陳南，點頭說道：
“我啊，經常吃中藥，大夫們都說我是氣陰兩虛，需要補益。”
“孩子們給買的燕窩、人蔘、阿膠什麼的……也不少。”
“可是，補也不見起色！”
“哎……”
陳南苦笑一聲，現在他很清楚是怎麼回事兒了！
“老爺子，您的情況屬於五臟積弱已久，但是長期溫補，導致了一個氣陰兩虛，虛不受補，五臟積熱的病情！”
“所以，你最近會出現，口乾舌燥，大便乾結，口臭心煩等表現！”
“脾胃虛不受補，運化失司，氣機不順，這才讓您感覺肚子裡憋悶不舒服的感覺，是不是偶爾還會反酸口苦？”
“甚至會有一種，放個屁或者打個嗝會舒服一些的感覺！”
李孟三眼睛一亮，拍着腿連連點頭：“沒錯！沒錯！”
“就是這種感覺！”
“不怕你笑話，有時候真的想好好放個屁，哈哈……”
“上不來下不去！”
“陳醫生，你有什麼辦法嗎？”
陳南打量一番老爺子，沒有說話。
李孟三見狀，連忙說道：“你放心，放心治療！”
“我相信你！”
“不要有什麼顧忌！”
陳南緩緩問道：“辦法，我倒是有，但是……治療過程，可能比較特殊，也比較難受，你敢不敢試一試？”
李孟三目光如炬：“有啥不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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