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扎辮子的老者,打扮很怪異。穿着民國的服飾,卻扎着清朝的辮子,辮子也只有巴掌那麼長。
“你說誰呢?”中年人一看是一個瘦小的白髮老頭在罵他,完全不把對方看在眼裡的一指老者的鼻子問。
“說你呢!小子。”白髮老者毫不示弱的站在坐椅上瞪着那個中年人。“跟你講,他霍元甲雖然是爲國爭光了。但要說第一高手,還輪不到他。”
“不是他,難道還能是你啊?”中年人嘲笑着衝老者說到。他原本是說笑的,沒想到老者居然認真的點了點頭。
“對!就是我。”
“你是不是老糊塗啦?”中年人氣急而笑。在邊上看熱鬧的,也有許多人被老者的那句話給逗笑了。
“笑,笑什麼?很好笑嗎?老子也在擂臺上打倒過洋人。”老者說着豎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老人的樣子,讓陳真也啞然失笑。
“你們還別不信,我還是在霍元甲之前打倒的洋人。”白髮老者又繼續說到。
“行了!行了!你也不要說你有多厲害了,你只要能把我打到,我就相信你。好吧?”中年人說到。看熱鬧的當然不願意錯過這個機會,許多人都拍掌附和着。“打呀!”“打呀!”
“打你?”老者一指中年人的鼻子。
“是啊,把我打在地上趴着。我就相信你是第一高手!”中年人用藐視的目光看着老者。都有白頭髮的人了,怎麼看也不象是能打過自己的樣子。
“真的只要把你打趴下就可以了嗎?”老者摸了摸自己的小辮子問。
“對!對!來吧!”中年人輕蔑的衝老人招了招手,那意思是你過來打我。白髮老者扭頭左右看了看,見整車廂的人都在看着他。於是從坐櫈上跳下來,用手一點中年人然後又衝他勾了溝手指頭。“你來打我!”
“我來?”中年人指了指自己問。中年人心想,我要是打你,一拳別把你打殘廢了哦!
“對!你來!”老者又說到。
中年人用徵求意見的目光,看了看前後左右。左右的那些看熱鬧的人連聲的催促:“打呀!楞着幹嘛?”“打呀!記得輕點,別把老頭牙打掉了。”然後邊上一羣人都在笑着。
“好!那我打了啊!”中年人說着捏了捏拳頭。在一片催促聲中,右手一拳朝白髮老者臉上打了過去。陳真一看中年人的架勢,就知道要糟。這一拳要是打中了,老者的牙齒不被打掉了纔怪。
就在拳頭要打到老者臉的前一刻,卻被老者的左手給擋住了。“切!”邊上看熱鬧的已經做好準備要看老人的臉被打腫的樣子了,現在中年人的拳頭卻被老人給抓住了,於是失望的衝中年人發出了一片噓聲。
沒有人看清楚老人的手是怎樣握住中年人拳頭的,中年人的拳頭打出時,老人的手還是垂在腿邊。但在拳頭就要打到臉的前一刻,老人的手卻奇蹟般的在拳頭前面一擋然後握住了拳頭。
“你的拳頭挺大呀!力氣也挺大!”白髮老者微笑着說。中年人沒有說話,一張臉變的通紅。老者的手微一用力,中年人哼了一聲後,臉變成了豬肝的顏色。
“放手,放,放手。”中年人忍痛的說到。
“你說什嘛?我沒有聽見!”白髮老者將右手放在耳朵後面招着,假裝糊塗的問道。
“求你放、放手。”
“哦!原來是叫我放手啊!”白髮老者假裝剛聽明白中年人的話。說着又扭頭看了看左右,然後問被他攥着手的中年人:“那我是不是第一高手啊?”
“你是第一高手。”中年人痛的彎下了腰。
“哎!承認就行啦!不用給我磕頭。”白髮老者嘴上這樣說着,攥着中年人拳頭的手,卻將中年人往自己這邊輕輕一拉。本來中年人只是痛的蹲在那,給老者這麼一拉,一個重心不穩“咚”的往地上一跪。
“哎呀,都說了不用跪嗎?”老者說着,假裝好心的把中年人給扶了起來。大多數的看熱鬧的都以爲真的是中年人要給老者磕頭呢!在一邊哈哈直笑。只有少數眼尖的明白,是那個白髮老者給中年人下了個套。
陳真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不由得佩服老人的力氣和心機。輕輕一握就痛的一個健壯的中年人彎下了腰,可以想象需要多大的力氣。而且表面上還又不顯現出來!
老者衝周圍看熱鬧的抱了抱拳:“獻醜了!獻醜了!”然後扭頭向自己的座位走去。正在揉拳頭的中年人一見老者將後背朝向了自己,以爲有機可乘,緊跑兩步揮拳就衝老者的後背打去。他顯然知道自己正面打不過白髮老者,所以想從背後佔點便宜。
沒等看熱鬧的發出驚喊聲,白髮老者猛的微屈腰身,頭都沒回的就向後一腳踹去。這一腳不偏不依的正好踹在中年人的肚子上,直接將中年人踹的凌空退了有一米左右,然後摔在了地上。幸好火輪車的車廂底是用厚木板做的,中年人才沒有摔的骨折。
儘管這樣,中年人也是“哎喲”了好半天沒有爬起來。這一回,就算傻子也知道這個扎辮子的白髮老者不是普通人。
“我都跟你說了我是第一高手嘛!你偏不信!你看,吃苦頭了吧?”白髮老者假裝很友善的對摔在地上的中年人說到。說完,大搖大擺的走回自己的座位上翹起了二郎腿。
陳真剛想過去扶中年人起來,車廂的那頭忽然“啊”的一聲大叫,然後一個發音並不標準的聲音說到:“讓開,你箇中國豬!”
陳真轉頭看時,一個兩米多高、體形異常強壯的外國人出現在車廂的那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