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真將日本Lang人的衣服收起來的同時,順子也將她前幾次拿過來的那些,放在桌子上的雜亂的東西一股腦兒的丟進了陳真的被窩裡,又用被子蓋了蓋好。因爲房間裡沒有其他地方好藏,扔到被窩裡反而比較安全。
看看沒有其他的什麼了,陳真忙衝外面喊了聲:“請進!”
“在裡面做什麼呢?這麼久?”梅川邊說邊走了進來。一眼看到順子正站在陳真的身旁,不由得呵呵一笑:“我說裡面在做什麼呢?原來是我打攪你們了啊!”
陳真連忙搖搖手:“梅川小姐,你別誤會。我們只是……我們只是…”有心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好乾咳了兩聲。
到是順子比較大肚,嗔怪了梅川一眼:“姐姐你真的打攪了我們的好事呢!”
“哦,是啊!”梅川不置可否的應了聲。忽而又正色的衝順子道:“你還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客廳招待客人!大家都在找你呢。”
“是。”順子應了聲。轉身衝陳真眨了下眼睛,就往外走去。
“等我一起啊!”梅川衝順子喊了聲。說着將託在手裡的托盤放在桌子上:“陳真,今晚公館裡在招待客人,廚房正在忙。我擔心他們把你的晚飯給忘了,所以先給你拿過來了。”
托盤裡放的是兩盤壽司跟一盤燒肉,還有一杯熱茶。
陳真連忙的道謝!梅川一笑:“我跟順子要去招待客人,晚上不能來了,你自己早點休息吧!”
走出陳真的房間,梅川拉了拉順子的衣服:“是不是把‘兔子窩’搬給他看了?”
順子臉一紅,心說我這兔子的毛還沒有張齊呢?你以爲有你胸前的兔子那麼大啊?但又沒好意思說,只能尷尬的笑笑。
梅川壓底低了聲音的說到:“順子,今晚你一定不要喝酒!”
“爲什麼?”順子問。
梅川白了她一眼:“你沒有看到那個泉谷特使老拿眼睛往你胸脯上瞄嗎?看他那個樣子,準沒安好心。”
“那他不是也經常看你嗎?”順子反問。
“你傻啊?我早就是過來人了!就算跟他有個什麼,多一次少一次的根本無所謂。但你不一樣,你還沒有過成人禮呢!難道你真想讓那麼個糟老頭子幫你過**禮?”
順子被梅川的話嚇了一跳:“打死我都不願意!”
“那你就少喝點酒!”梅川擰了擰順子的屁股,痛的順子哇哇大叫。
掀開被窩,看了看順子一下午陸陸續續送給自己的東西,陳真也是頗爲感慨。小丫頭雖然是日本人,但爲了讓自己能安全的從黑龍會出來,一下午之間居然偷了這麼多的東西來給自己用。但是?但是?陳真心說,你能偷點有用的嗎?
被窩裡有一盒火柴、兩個饅頭、三根雪茄,還有一個雞大腿!
拿這些東西去夜闖黑龍會總部?這也太搞了吧?你說你要是來挺機關槍,或者來個手榴彈,怎麼着也比這麼些東西強啊!陳真嘆了口氣。
參贊公館的客廳裡,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藝妓,在賣弄風騷的又唱又跳。梅川俊夫和松下龍一,還有特使泉谷,以及黑龍會的幾個頭頭。邊看邊喝着酒!偶爾的還互相的探討下哪個藝妓漂亮,誰的屁股更大些。酒桌上就沒有平時那麼嚴肅了,黑龍會的幾個鳥人也開始高談闊論的推杯換盞。
順子跟梅川一進來,就被泉谷發現了,連忙的喊順子跟梅川過去喝酒。其他人也跟着湊熱鬧,連聲的喊着喝。泉谷倒了一杯清酒特地遞給順子喝,順子因爲梅川提醒過她了,所以不肯接。把泉谷僵在那兒一臉的尷尬!梅川連忙從泉谷的手裡拿過酒杯一口喝了個乾淨:“泉谷特使,我們來喝。”
泉谷也藉着臺階下:“好!我們喝!我們喝。順子還是個孩子,膽子太小了。呵呵!”
“來!大家乾杯!”梅川俊夫一舉杯。老大舉杯了,誰敢不喝啊?呼啦的一下全都舉起了杯子喝了個乾淨。
看着客廳裡烏煙瘴氣的樣子,順子嘆了口氣站到窗口看了看已經黑下去的天空。
參贊公館的大鐵門邊,兩個日本兵互相點了根菸之後小聲的閒聊着。他們身後的門衛室裡,還有兩個日本兵坐在桌邊喝着茶。其中一個問:“你說今晚找來的那些藝妓會不會在這裡過夜?”
“傻瓜,那是當然。花了錢當然要好好的享受一番了!可惜沒有咱們的份!”
“等你也當上參贊不就可以了嗎?”
“猴年馬月吧!”
兩人說着哈哈大笑。
一個吊兒郎當的日本Lang人,叼着根雪茄一晃一晃的從參贊公館裡面走了出來。走過哨兵邊上時,還衝哨兵噴了口雪茄的煙霧。然後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往對面的黑龍會總部走去!
日本Lang人走了一段之後,被嗆的連連咳嗽的兩個哨兵纔開始罵:“他孃的,仗着黑龍會給他們撐腰,竟然對我們不理不睬!”
“是啊!太不把我們放眼裡了。”
哨兵在大鐵門那兒罵的時候,剛剛出去的那個日本Lang人已經走出去了一大截了。回頭見沒有人跟來,那個日本Lang人往樹叢裡一躲,長嘆一口氣:“順子拿來的這些東西,還真幫大忙了。”
這個大搖大擺走出來的日本Lang人,正是化了裝的陳真!剛纔在門口衝那兩個哨兵吐煙霧,主要是爲了干擾哨兵的視線,防止被他們認出自己。
在樹叢裡悄悄的靠近到黑龍會總部的大鐵門邊時,陳真仔細的看了看前後左右,尤其是身後!自從上次被順子跟在了身後之後,陳真對身後的警惕性變得特別的高。見一切都安全,陳真又從樹叢裡走了出來。將雪茄往嘴裡一叼,大搖大擺的往黑龍會裡面走去。
看着離黑龍會黑黑的大鐵門越來越近,陳真雖然表面上走的很悠閒,但內地裡卻是緊張的手心都在冒汗。如果被識破身份,不但救不了劉振升,恐怕自己也就到此結束了。
出乎意料之外,黑龍會的門口居然沒有哨兵。
進了鐵門之後,陳真趕忙將做樣子的雪茄給扔了,自己則靠到操場的牆上往裡面小心翼翼的走去。今天夜裡雖然沒有月光,卻也還沒有黑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爲了安全起見,陳真還是選擇了靠着牆向裡面摸索着走去。
關押犯人的那排屋子裡,幾個層面的房間有許多亮有燈光。雖然有燈光,卻不是很亮。犯人邊上的那棟房子裡,上下兩層都是燈火通明。隨着距離的拉近,已經隱隱約約的可以聽到一些放Lang的笑聲。中間偶爾的還夾雜了幾句日本話的罵人………
陳真來到那棟房間的外邊看了看,確定安全之後,陳真墊着腳來到了窗戶外,豎起耳朵聽了聽裡面的動靜。叫罵聲中還夾雜有報點數的聲音,難怪剛纔門口沒有哨兵站崗!原來是在裡面玩篩子賭錢。陳真這時才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懂些日語的好處!
就在陳真準備轉身走的時候,樓上的房間裡又傳來了幾聲女人放蕩的笑聲。
說的是日文,說話的女人是日本人!女人們的話剛說完了之後,就傳來了幾個男人的聲音。說的也是日語,陳真只斷斷續續的聽懂了那些男人說的“你是個美人”和“我喜歡”之類的話。然後就是男人們一陣的Lang笑聲!顯然,男人們打算做一件他們自己喜歡做,而且那些個女人也喜歡做的事情。
“樓上的,你們的聲音小一點啊!別把牀晃踏了。”樓下幾個賭錢的大叫到。樓上的沒有說話,只是加快了牀腿搖晃的速度。
繞過這棟房間,又小心翼翼的來到了關押犯人的樓層的鐵門邊。鐵門上鎖了把又粗又厚實的大鎖,鐵門上的鋼筋又粗又牢!陳真有心想去偷把鑰匙把鐵門打開,但想想那邊的房間裡那麼多人,要偷鑰匙不被發現,基本是不可能的。只能放棄!
抓着鐵門上的鋼管,陳真輕輕的翻了過去。鐵門的右邊就是樓梯,樓梯再邊上約兩米左右就是圍牆。樓梯邊的一個房間裡亮有燈光。陳真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朝裡面看了看,一個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傢伙,身上蓋了牀被單正蜷着身子躺在那兒。桌上,火苗只有綠豆那麼大的一盞煤油燈正點在那兒。
來到樓梯邊上時,陳真猛然發現了在這層關押犯人的樓後面,居然還有好幾幢樓。當中也有好些亮着燈光!仔細的看了下自己翻過來的大鐵門,陳真才明白了原來樓梯邊和大鐵門都是裡面通往外面的通道而已。只是前面的這棟樓面擋住了後面的,所以自己那天還以爲就只有一棟樓呢!
順着樓梯來到二樓,陳真入眼所見到的,是兩邊都是牢房的走廊。走廊裡每隔一段就有一盞燈點在那兒照明,燈光雖然暗,卻也能大體看清楚裡面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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