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的一排房間的門上,隱隱約約的能認出刻的是一、三、五、七、九……
右邊的那排房間的門上,依稀刻的是二、四、六、八、十…….
陳真一路的數到走廊的盡頭,才又折回來找到中間的那間牢門。劉振升曾經說過,他是被關在中間的那間牢房裡。
中間的牢房是找到了,但是看看左右兩邊的牢房,陳真又不能確定到底哪個是關劉振升的牢房?想喊又沒敢喊,要是把隔壁牢房裡的其他犯人給喊醒了,那麻煩可就大了。權衡得失之後,陳真在左邊的那間牢房的木門上輕輕敲了敲。如果劉振升聽到響動,一定會吱聲的,那樣就能確定了。
敲到第三聲時,裡面嘟囔了一聲,然後房門從裡面打開了。房門被打開的那一剎那,陳真就知道不好!因爲任何牢房裡的犯人,都是不可能自己有辦法打開自己的牢房。真要是那樣的話,犯人早就跑沒了。
在陳真看清楚開門的是一個同自己一樣打扮的日本Lang人時,着實嚇了一大跳。對方睡眼惺忪的問:“你做什麼?這麼一大晚上來敲門!”
對方說的是日語,可以確定是地地道道的日本人。不回答顯然是行不通的,如果被他一叫,那就麻煩大了。陳真急中生智的伸右手做了個夾煙的手勢,同時也用日語問對方:“你有煙嗎?”
對方見他敲門只是爲了要根菸,老大不高興的摸了摸口袋掏了幾根菸遞給陳真。然後“碰”的將門關了起來!
陳真這纔來得及長出了口氣,心說好在自己學過幾句日本話。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既然左面的不是,那應該就是右邊了。來到右面的牢房門前,這次陳真沒敢敲門了,而是拔出綁腿裡的匕首順着門縫插了進去。輕輕撥了幾撥之後,厚實的牢房門被打開了。
閃身走進房裡之後,陳真又反手把門掩了起來。一看房間裡的情形,陳真頭皮“嗡”的一陣發麻。桌上是吃剩下的半半拉拉的下酒菜,幾個酒碗歪歪斜斜的倒在一邊。一盞煤油燈點在桌上,再邊上是一個正爬在桌上醉酒的日本Lang人。那個日本Lang人的衣着打扮,跟自己現在穿的是一模一樣。只不過自己是冒充的,而對方則是貨真價實的。
這裡哪是關犯人的牢房?根本就是黑龍會的員工宿舍!
陳真一看自己竟然跑狼窩裡來了,趕緊的閃身走了出來,直接往樓梯口走去。陳真邊走邊奇怪,既然劉振升不是被關在這裡,難道是被關在後面的那幾套房子裡?可到底是哪間呢?
快到樓梯口時,樓下傳來了一陣散碎的腳步聲,還有一些小聲的談話。陳真趕緊又躲回了剛纔被自己把門撬開的那間房間裡,等從樓梯上來的人走進一間房間,然後“砰”的一聲關上門之後,陳真才又從房裡走了出來。
此時,參贊公館的客廳裡。
順子被泉谷跟黑龍會幾個Lang人一連的灌了好幾杯酒下肚,加上本來就不剩酒量。幾杯之後,順子臉也紅了,走路也有些打飄了。梅川雖然臉喝的紅紅的,卻依舊談笑風生,看上去別有一翻風韻。梅川俊夫在幾個藝妓之間又唱又跳的玩了一會,突然抱起一個正在跳舞的藝妓,拉開門走進了另一間房間裡。
上樑不正下樑歪!梅川俊夫一動手,早就按捺不住的其他幾個人,你一個我一個的一會功夫就將幾個藝妓瓜分的乾乾淨淨。等蹲在窗戶邊看着窗外的順子回過神來時,屋裡的人已經全都沒影了,就連梅川也不知道跑哪裡去鬼混了。
幾聲藝妓的呻吟傳了過來,緊跟着其他地方又傳來了幾聲呻吟。一開始,順子還假裝沒聽見的坐在客廳裡等其他人來。當這些呻吟一聲高過一聲的時候,少女的情懷在酒精的作用下開始氾濫。
順子捂了捂通紅的臉龐,拉開客廳的門來到了走廊上。找了地方坐下來後,順子開始幻想被男人撫摸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感覺。
以前曾聽同學們說過,男人的手摸在身上時,會有種麻麻的癢癢的感覺。很難受,也很享受!
只是不知道這些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陳真撫摸自己時,是不是也是那樣的感覺?
就在順子沉浸在酒精的麻醉中獨自幻想着的時候,一雙手輕輕的按在了她的肩上。順子以爲是陳真在撫摸自己,眼睛也沒有睜的靠在那兒繼續的享受着,肩膀上傳來的舒坦的感覺。
那雙手在順子的肩膀上捏了捏,又順着肩膀輕輕的滑落在順子的後背。後背傳來的**,讓順子禁不住的笑出了聲。
“陳真,你別撓。”
那雙手依舊在背後輕輕的向順子的腰捏去。
“陳真,我癢!”順子笑着說到。回頭看陳真時,順子看到了鏡片背後的那雙色迷迷的眼神。
是特使泉谷!
想到剛纔居然是這個糟老頭子在撫摸自己,順子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見被順子識破了,泉谷陰陰的一笑:“順子小姐剛纔喊的“陳真”是誰呀?”
“要你管!”順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轉身要走,卻被泉谷給攔住了。
“嘿嘿!是不是順子小姐的朋友啊?”泉谷說着又往順子身邊靠了靠,在順子又準備逃跑時,一把抓住了順子的胳膊。
“放開我!放開我!”順子拼命的掙扎。結果她越掙扎,泉谷抓的越緊。
“順子小姐可是個美人啊!沒有男人疼愛,真是太可惜了。”泉谷說着,將臭燻燻的嘴就往順子的臉上親去。他往左邊親,順子往右邊躲。他往右邊親,順子往左邊躲。
順子邊躲邊閃的,情急之下一口咬在泉谷的手腕上。趁泉谷吃痛一鬆手的時候,順子趕緊的往走廊的另一頭跑去。被酒精漸漸模糊的意識,讓她連喊救命的聲音,都是顯的那麼的軟弱無力。
在轉彎的地方,順子又一次的被泉谷給抓住了。儘管泉谷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了,但終究比十六七歲的順子力氣大。他兩手各抓了一隻順子的手按在牆上,這樣順子就無處可逃了。
“順子小姐爲什麼要跑呢?我可是很溫柔的。”泉谷色迷迷的說到。
順子大口的喘着氣,經過這一會的掙扎,她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
“順子小姐,那我就失禮了。”泉谷“很有禮貌”的說了句,伸嘴就往順子的臉上親去。
望着泉谷醜陋的嘴臉向自己親了過來,順子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沒想到自己會被這樣一個糟老頭子給侮辱了,一滴淚水順着臉龐滑落嘴角。
等了一會,感覺着雖然能聽到什麼東西被親的吧吧響的聲音,但臉上並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於是順子又趕忙睜開了眼睛。一塊不知道什麼東西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側着臉一看,順子纔看清了是梅川正拿着一隻白斬雞的雞屁股,擋住了泉谷的臉。
而泉谷也正把雞屁股親的吧吧直響。
泉谷親了一會之後,似乎也感覺到了是所親非物。仔細一看,自己剛纔親的居然是隻雞屁股,捂着嘴巴站到一邊就是一陣猛吐。
看了看正吐的“高興”的泉谷,梅川衝順子一擺手:“你先回房間裡去,等下我來找你。”
順子擔心的看了看梅川,梅川衝她點了點頭。順子這才慌慌張張往自己的房間跑去…………….
看順子走了,梅川衝泉谷一笑:“我只知道特使先生好酒量,沒想到特使先生還有親雞屁股的習慣,我們繼續去喝啊?”
泉谷本來已經吐好了在擦嘴了,一聽梅川說到雞屁股三個字,立碼又哇的吐出了一大口。吐完了衝梅川搖搖手:“梅川小姐,我是不能再喝了。”
“不嘛!泉谷特使還能喝。”梅川撒嬌的說到。一邊說,梅川一邊將自己的胸衣解開了粒釦子。釦子剛一解開,裡面白突突的兔子立碼就跑出來半個。
“好!喝。”泉谷眉開眼笑的說到。
陳真繞着裡面的幾棟樓挨個的跑了個遍,卻始終沒有找到劉振升被關在哪?幾圈下來,陳真就開始冒汗了。知道再找下去非被發現了不可,想想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於是開始邊找邊往回走。
轉過彎,眼看前面就快到大鐵門了。一個象是贏了錢的日本Lang人,一邊將手裡的大洋抖的直響,一邊哼着小調的從對面走了過來。
陳真沒有找到劉振升,就已經窩了一肚子火氣了。見這個日本Lang人居然還這麼高興,不由得怒火中燒。當下,迎着這個日本Lang人就走了過去。這個日本Lang人藉着微弱的光線見陳真的打扮是自己人,也就沒有在意。繼續的向陳真走來!
走到近前了,陳真猛然一拳的打在那個日本Lang人的眼睛上。痛的那個日本Lang人嗷嗷直叫!陳真跟着又是一腳的將他踹在了地上。
那個日本Lang人似乎還想站起來還手,卻被陳真過去就是一頓暴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