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的一個不知名的山坡上,蓋的有幾間不知名的小屋,山坡下還有一條不知名的小河。阿加西推開這戶人家的大門時,陳真連忙喊到:“師傅啊!人家人不在家呢,咱不能隨便的進別人家啊?”
阿加西白了他一眼:“這是我家!”
“哦。”陳真不好意思的低頭應了聲,跟在阿加西后面走了進去。
阿加西指了指西邊的廂房:“你睡那裡!”
“哦!”
“還有啊,以後洗衣做飯、挑水劈柴的事都歸你包啦!”
“哦。”陳真應了聲,心想自己終於可以學功夫了。看了看這幾間還算乾淨的小屋,問:“師傅啊,原來你也是天津人啊?”
“天津個屁!我是關中人。”阿加西罵了聲。“這是我上次來找霍元甲時剛蓋的,他媽的!一聽到老子來了,他霍元甲就跑到上海去了。害的我等的好苦!結果我去到上海,又還沒有找到他!”
陳真心說,你沒有來之前人家霍元甲就已經去了上海了。你還在這兒吹牛!心裡雖然這麼想,但又不敢跟師傅頂嘴。只好胡亂的點着頭,連聲的說是。過了一會,陳真又指着房子說:“哎呀師傅,你的手可真巧啊!這房子蓋的可真漂亮。”
“哼!巧個毛,老子花錢找別人來蓋的。”阿加西沒好氣的說。
“哎呀師傅!……”
“行了!行了!別拍馬屁了,趕緊去挑水刷鍋,然後買菜做飯!”阿加西沒等陳真把話說完,就不耐煩的說到。
“哦。”陳真見自己的心思被阿加西給識破了,只得乖乖的去淘米做飯。
酒足飯飽之後,阿加西往椅子上一靠。隨手摘了根稻草杆子,塞在嘴裡開始剔牙。陳真一看這注意不錯,也摘了根稻草杆子塞在嘴裡,然後往椅子上一坐。結果他剛把二郎腿翹起來,還沒有等剔牙呢,就被阿加西給一腳踹了下來。
“洗碗去!”
洗碗就洗碗唄,誰叫咱是徒弟呢?陳真一會之間就將碗洗了個乾乾淨淨,末了還把地也掃了。回頭看時,阿加西已經在椅子上打起了呼嚕。陳真輕輕的拿掉了沾在阿加西嘴邊的稻草杆子,免得一個不小心的被阿加西給吸到嘴裡去了。
花白的頭髮還有後面那一小截的辮子!怎麼看,陳真都不覺得阿加西象是一個江洋大盜。如果能換一種說法的話,阿加西到是更象是一個慈祥的老人。
不過!陳真的這個看法,只是維持到了天亮。因爲在天剛放亮的時候,阿加西就兇巴巴的拎着根一尺長的棍子,將他從被窩裡給拖了出來!
“快!起來訓練了。”
“訓練什麼?”陳真睡眼惺忪的問。
“當然是基本功了,難道你想我訓練你吃肉嗎?”阿加西邊說邊用手裡的竹棍子在陳真的頭上敲着。
“好!好!我現在就去。”陳真說着套上衣服就走。卻又被阿加西給拎耳朵拽了回來:“你上哪啊?房門在這邊。”
山坡的邊上,等陳真又扭屁股又扭腰的做完了熱身動作。阿加西指着那條往下的山路對陳真說:“做我的徒弟,就得聽我的規矩!”
陳真連忙的點頭。
“我還沒說完呢!”阿加西伸棍子在陳真的頭上敲了一下。“這基本功的第一樣,就是訓練耐力!知道什麼是耐力嗎?”
“就是持久力!”陳真回答。
“對!你知道爲什麼說持久力很重要嗎?”
陳真搖搖頭:“不知道!”
“那你知道爲什麼我們中國人要被那些外國人說成是東亞病夫嗎?”
“不知道!”
“笨蛋!就是因爲我們中國的男人持久力不夠。舉而不堅,堅而不久!常此以往,必定會造成陽痿早泄…….”阿加西說着說着,就發覺自己說的跑題了。於是連忙轉換話題問:“你告訴我,你想成爲東亞病夫嗎?”
“不想!”陳真連忙的回答。“所以我纔來跟師傅學功夫!”
阿加西滿意的在陳真的頭上又敲了下。陳真心說,怎麼回答對了也要敲頭啊?
“知道該怎麼訓練耐力嗎?”阿加西問。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放屁!”阿加西伸棍子又往陳真的頭上敲去。這次,陳真有準備了。棍子快要打到頭時陳真頭一歪,棍子打在了陳真的肩膀上。
“哎——!你還敢躲?”阿加西一見陳真躲開了他的棍子,火冒三丈!回手掄着棍子又在陳真的頭上連敲了幾下,敲得陳真差點沒有眼冒金星。
“那?師傅!該怎麼練呢?”
阿加西沒有說話,一揮棍子。陳真知道不能躲阿加西的棍子,不然打的更厲害。現在見阿加西一揮棍子,嚇得連忙用手一抱頭!
“你抱着頭幹什麼?”阿加西問。
陳真心說,我沒事抱頭幹什麼呢?當然是怕你打我!難不成一大清早的我跑這兒擺酷啊?連個觀衆都沒有!本不想回答阿加西的,但一見阿加西橫眉豎目的樣子,只好陪着笑的說到:“我怕你打我。”
阿加西一笑:“你抱着頭,我就打不到你嗎?”說着衝陳真一揮棍子。陳真一抱頭,阿加西卻一壓手腕的用棍子搗在了陳真的肚子上。
“疼嗎?”阿加西問。
“不疼!”陳真強忍着回答。
“不疼就好!你去跑步吧!”
“跑步?”
阿加西一瞪眼:“當然是跑步!難道你見過有誰是用‘吃肉’來練耐力的嗎?”
“哦。那我跑到哪裡纔算結束啊?”
阿加西呵呵一笑,用棍子指着面前的山路然後順着山坡一直畫了個圈。最後棍子落在了他們的背後,纔對陳真說:“吶!從這裡跑下去,然後繞着山坡跑一圈再回到這裡。就噢凱啦!”
“跑一圈?”陳真吐了吐舌頭。粗莫的估計下,這一圈最起碼也得有二三十里路。
“你跑不跑?”阿加西一揮棍子。饒是陳真跑的快,屁股上還是捱了阿加西一棍子。
“快跑啊!跑一圈回來吃早飯,回來的太晚了就沒有早飯吃了!”阿加西衝着陳真的背影喊到。陳真一聽,趕緊加快了步伐。
等陳真滿頭大汗的跑回來時,阿加西正靠在椅子上一邊曬太陽一邊剔牙。
“師傅,你煮早飯了嗎?”陳真上氣不接下氣的問。
“早飯?我早就吃過了。”阿加西懶洋洋的說到。
“那?我的早飯呢?”
“你的早飯?你回來這麼晚,還想吃早飯?去!刷鍋去!刷完了鍋記得再掃地,然後再挑水………”阿加西瞪眼睛的說到。
第二天早上,陳真起牀前偷偷的在口袋裡放了幾紋錢。跑到一半的時候,陳真拐了個彎去鎮上買了幾個早點填了填肚子。等他回來的時候,阿加西依舊在邊曬着太陽邊剔牙,一看就知道是又吃過了。陳真心說,今天不但你吃過了,我也吃過嘍。
“師傅啊,您吃過啦?我去洗碗啦!”陳真說着直接走進了廚房。
阿加西看着陳真樂呵呵的樣子,眨了眨眼睛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
第三天早晨依舊。第四天早晨也是一樣!
到第五天早晨的時候,陳真剛準備跑。阿加西就笑嘻嘻的把他喊住了:“陳真,你過來!”
陳真過去之後,阿加西拿了根前一天啃剩下來的骨頭緊緊的捆在了陳真的後背上。
“師傅!你這是做什麼啊?”陳真不明白阿加西爲什麼在自己的後背上綁根骨頭?
阿加西“嘿嘿”一笑:“陳真吶!這兩天我看你跑的這麼辛苦。所以,我特地給你找了幾個老師陪你一起跑步!你背後的這根骨頭,就是給你的老師們看的!”
“找了幾個老師陪我一起跑?讓老師看我身後的這根骨頭?”陳真的頭上打了個問號。
“恩。”阿加西點點頭。然後一搖手裡的鈴鐺!鈴鐺響過後,阿加西找來陪陳真一起跑的老師終於走了過來。
陳真一看到他的這幾個老師,立碼就覺得頭皮發麻!爲什麼呢?因爲這幾個“老師”長的很奇怪!
首先:這幾個老師的臉上和身上都長了許多的毛。
其次:這幾個老師。每個都有四條腿。
再其次:這幾個老師,都同樣的長了一個大鼻子!然後鼻子下面還有一張很大的嘴,嘴裡有一條很大的舌頭。說起話來都是“汪汪、汪汪”的!
是狗?當然不是!
狗沒有這麼大!那是什麼呢?
是藏獒!
身高一米多的藏獒,那體形簡直就象是個小牛犢子。
陳真一看,自己要跟這幾個“老師”一起跑步!那頭皮能不發麻嗎?
阿加西“嘿嘿”一笑:“陳真吶!有這幾個老師跟你一起跑步。我想,你會跑的很愉快!”
陳真現在終於明白,阿加西爲什麼要在自己的後背上綁根骨頭了。伸手想把繩子解開,結果還沒等他解開繩子,阿加西就已經鬆開了藏獒脖子上的繩子了。
陳真一看不好,撒開腳丫子沒了命的往前跑啊!
跟在他後面的藏獒,一看陳真背了根大骨頭在前面跑。也是狂叫着衝着骨頭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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