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真他們現在走的路,再下去轉個彎,就是日本Lang人現在所處的樹林了。樹林雖然不是太大,卻是高高低低的起伏不平。藉着地勢躲在近一尺高的灌木叢中,遠遠望去根本就看不出來藏了人。日本Lang人走進樹林後,就開始爬高上低的尋找着藏身的地方。
這羣畜生是想攔截誰?跑到這裡來來攔截,難道是想攔截霍元甲嗎?阿加西撓撓頭。他和陳真躲在離這羣日本Lang人最近,地勢也比較高的一個土丘那兒暗中觀察着這些人。
來來往往的男女老少,一連走過去了幾撥。這些人都沒有動靜!
陳真看看天色,問阿加西:“怎麼辦師傅?快到你跟霍元甲約定好比武的時間了。”
阿加西看看天色,也是皺了皺眉。沉思了一下說到:“還是等下吧,先看看這幫狗日的小日本想做什麼?”
日頭偏西的時候,藏在下面樹林裡的小日本有些呆不住了。很多人離開了原先藏身的地方,站起來伸着懶腰。只有在同伴們喊,有人來了時才又躲了回去。
一個帶頭的日本Lang人通過一個小型的發報機,不知道和誰聯繫了一下,然後又招呼其他的日本Lang人重新躲了回去。
不一會,一輛嶄新的馬車拉了車不知道什麼東西,緩緩的從遠方走來。走近了,纔看見馬車的車廂外邊鏽着個“押”字。一個身強體壯的車伕坐在車頭趕着車!帶頭的那個日本Lang人一揮手,餘下的日本Lang人都各就各位的拔出了武士刀。
“師傅,我們該怎麼辦?”陳真問阿加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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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西衝他一擺手:“別輕舉妄動。看看再說!”
馬車走進日本Lang人的埋伏圈裡時,這些日本Lang人猛然衝出來將馬車團團圍住。拉車的馬受此驚嚇,一聲鳴叫的人立而起。趕車的車伕費了好大的勁才收住馬!馬剛被制服,幾把武士刀就已經架在了車伕的脖子上。
這個車伕似乎也是一個見過大場面的人,面不改色的打量了眼周圍的幾個日本Lang人。“你們想幹什麼?”
“少廢話,下車!”一個日本Lang人用生硬的中文說到。好漢不吃眼前虧,車伕只能從車上跳了下來,他剛跳下來幾把刀又重新架回了他的脖子上。這時,車廂裡的其他幾個人,也被從車上押了下來。
“松下先生,這是從車裡搜出來的金銀珠寶。”幾個日本Lang人將幾盒的金銀珠寶,從車廂裡搬到了松下龍一的面前。松下龍一挨個的看了看面前被押着的幾個人,除了車伕不算之外,從車廂裡下來的有四個人。其中一個年紀大一點的穿了件絲綢的外套,大腹便便的看上去象是老闆的摸樣。其他的幾個看衣着都是下人!雖然看模樣象是都會些功夫的樣子,但由於自己這邊人少,而且沒有武器,幾個人都忍着沒敢動。
松下龍一用沒有出鞘的武士刀的刀把一指那個穿絲綢外套的中年人:“你是誰?”
“啊,我是誰?”穿絲綢外套的中年人一呆,他原本以爲這些日本Lang人是有預謀的在此攔截自己,沒有想到對方居然不認識他。當下連忙陪着笑臉的說到:“皇軍好!小的是‘民記當鋪’的掌櫃。”生意人特有的圓滑跟眼光,讓這個穿絲綢外套的掌櫃,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來歷。
松下龍一點點頭,伸手在那幾箱金銀珠寶裡抓了抓。然後又向民記當鋪的掌櫃問了些最近的生意狀況,最後才衝馬車上下來的幾個人一揮手:“把這幾個箱子搬回車上,你們走吧!”
民記當鋪的老闆跟他手下的幾個下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這樣輕易的放自己走了?更讓他們想不通的是,對方人比自己多,而且錢財也已經被他們看見了。這幫日本人居然就這樣放自己走了?回到馬車上之後,車伕趕緊的駕着馬車離開了樹林。
松下龍一一揮手,這羣日本Lang人又各自躲了回去。
看着剛纔發生的一切,阿加西皺皺眉:“看來這羣畜生躲在這裡,不是爲了錢財啊?”
“師傅,那他們是爲什麼?”陳真問。剛纔下面樹林裡發生的事,陳真也看見了。這羣日本人辛辛苦苦的躲在這裡,居然不是爲了錢財!陳真也想不通。
“既然不是爲了錢財,自然就是爲了比錢財更值錢的東西了。”阿加西說到。說完,又自顧自的一笑:“值錢的東西讓我阿加西看見,又怎麼能置之不理呢?”
看阿加西的樣子,陳真就知道阿加西江洋大盜的毛病又犯了。連忙的提醒阿加西:“師傅,你還約了霍元甲比武呢!”
誰知阿加西居然無所謂的一擺手:“比武急什麼?這些小日本肯在這裡苦等,等下一定有好東西來。等那幫小日本搶了東西之後,我們再把屬於我們中國人的東西搶回來,這是我們的責任。再說!我等着跟霍元甲比武都等了大半年了,讓他等個一天又有什麼關係?”
聽阿加西說“等那幫小日本搶了東西之後,我們再把屬於我們中國人的東西搶回來”,陳真就知道,阿加西的言外之意,是肯定不會把搶回來的東西還給別人了。
一個黑色的牛皮質的公文包,拎在一個器宇軒昂的中年人手裡,中年人戴着一副金絲邊的眼鏡。中年人的身旁走着一個彪形大漢,大漢的臉上留了一臉的絡腮鬍子。兩人由遠及近的走了過來,一條長長的路上只有他們在走着。
松下龍一一揮手,所有的日本Lang人都拔出了武士刀!
不單是那羣日本Lang人的眼睛盯在了那隻黑色的公文包上,阿加西跟陳真的眼睛也盯在了那隻公文包上。看看那個拎着公文包的器宇軒昂的中年人,陳真總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再看看中年人身旁走着的那個大鬍子,陳真想起了他們是誰了。
大鬍子正是霍元甲的大徒弟劉振升,而那個拎着公文包的中年人,就是陳真在北京第一次跟劉振升見面時,被劉振升稱爲“勁孫先生”的那個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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