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着的茅草屋裡,阿加西又恢復了他那嚴師的狀態。繼續的嚴格訓導陳真!當然,偶爾喝醉酒的時候,阿加西也會在陳真耳邊嘮叨,說什麼那天沒有把那個老外的女人打包回來真是損失!好好的一個妞就這樣讓自己錯過了。
每當阿加西說這話的時候,陳真都是捂起耳朵裝作沒有聽見。而當阿加西酒醒了之後,隨陳真怎麼問他,阿加西都是不肯承認說過這話。而且,阿加西還有一件事也始終不願意跟陳真說。就是他被關在那間牢房裡的時候,明明他有那麼高深的開鎖技術,可是卻寧肯被關在裡面,自己也沒有把鎖打開逃跑!按理說,那樣的鎖是怎麼着也難不倒他的?
而且,至於那天是怎麼被抓的,阿加西就算是喝醉了酒也都不肯說。陳真知道,阿加西怕失面子不願意談,所以也沒有深問。
功夫阿加西雖然在繼續的教着陳真,但慢慢的陳真卻發覺阿加西教他的方式發生了改變。以前阿加西總是嚴格的要求他的一招一式必須規範和嚴謹,但隨着陳真功夫的提高,阿加西卻又開始要求陳真隨意的出拳攻擊,隨意的招架防守!
而對於這一改變,阿加西只用了一句話來回答陳真:
實戰勝於一切!
三招,這裡曾經是陳真的一個坎。剛開始跟阿加西學功夫時,陳真在好長一段時間裡都在阿加西面前走不過三招。
十招,這裡也曾經是陳真的一個坎。
然後是三十招、五十招、一百招,當這次阿加西跟陳真“啪”的對了一拳,然後兩人分開之後。已經是五百多招了!
陳真抹了把額頭的汗水:“師傅,我還是打不贏你。”說完,精疲力竭的往地上一坐。
阿加西也是累的直喘氣:“唉!拳不打少壯!看來,我是真的老了。”
陳真歇了一會問:“師傅,接下來我該學哪種拳了?”
阿加西一擺手:“不用學了,你基本上學的差不多了。”
“可是差不多也就是說我還沒有學完?我還要學!”陳真央求到。
阿加西搖搖頭:“我的功夫你已經學的差不多了,也就只有一招你沒有學了。”
“師傅!求您教我。”
“不教!”
“爲什麼?”
“因爲那一招是我用來保命的!”阿加西說到。“每個師傅都有他的看家本領,但一定不能教會徒弟。”
“爲什麼?”陳真問。陳真不明白阿加西爲什麼要留一招不肯教自己!
阿加西一瞪眼:“你沒有聽說過貓和老虎的故事嗎?”
“什麼故事?”陳真不明白阿加西爲什麼突然這麼說。
“哼!貓和老虎的故事,就是講一開始老虎很笨,老是抓不住獵物!它見貓隨隨便便就能把老鼠抓住,所以就拜貓做師傅。想跟貓學習捕獵的技巧!貓看老虎可憐,就答應了!後來老虎跟貓學了幾年之後,終於憑着自己的能力成了百獸之王。再後來,成了百獸之王的老虎,覺得自己現在是獸王了,要是再管一隻小小的貓叫師傅,那就太丟人了!所以,它就產生了想吃掉貓的想法。一天,看見貓的時候老虎衝上去就咬。這個時候,老虎已經擁有和貓一樣敏捷的身手,一樣的速度和捕捉獵物的技巧。這些都是貓教它的!所以貓的本領老虎知道的一清二楚,更何況老虎的身體本身就比貓大很多倍。貓在老虎面前完完全全的處於劣勢!幾個追逐,老虎就把貓逼到了牆角。老虎哈哈大笑着對貓說:‘你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你會的我已經全都會了,所以你已經做不了我的師傅了。現在我要吃了你,以後就不會有誰說我是你的徒弟了。’老虎說着,張嘴就向貓咬去。
這個時候,貓蹭、蹭、蹭的順着牆角邊的一棵樹爬了上去,然後悠閒自得的爬上了牆頭。老虎見貓居然還有這樣一招,頓時就傻眼了。它也學着貓的樣子想爬上去,卻怎麼也爬不上去。這個時候貓在牆頭說到:‘你不知道吧,我其實還留了一招沒有教你。’貓說完,大搖大擺的在牆頭上向遠處走去。老虎也很想學這一招,於是就跟在後面喊:‘師傅!求你教我這一招吧!’結果,貓已經看透了老虎的脾性,怎麼都不肯教老虎爬樹的技巧。所以,後來老虎的子孫們都不會爬樹!它們雖然貴爲獸王,但貓卻不怕它們,因爲貓是它們的師傅。”
阿加西說到這裡拍了拍陳真的肩膀:“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要想得到徒弟的尊重!師傅一定要留一樣拿手的絕活!”
“可是師傅,我陳真從來就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反咬師傅一口。”陳真往阿加西面前一跪。“我只是想學些功夫,不要讓中國人再被外國人欺負了。”
阿加西點點頭:“這個我知道,可是那一招確實是我用來保命的。現在還不能教你!以後到可以教你時候,我自然會教你。”
陳真見阿加西心意已決,也只好點頭稱是。阿加西一笑,伸手將陳真扶了起來:“雖然這招保命的絕招我暫時不能教你,但我可以教你我的另一樣絕學!”
“什麼功夫?”陳真大喜。
“開別人家的鎖!”阿加西說到。
“啊?師傅,你是想教我偷別人家東西啊?”陳真問。陳真怎麼也沒有想到阿加西要教他這門古老的技巧!
阿加西一笑,搖搖頭:“真正偷東西的不是人的手,而是人的心。心裡不這麼想,又怎麼會去偷呢?開別人家鎖的,不一定就是小偷。想偷東西,也不一定就需要開別人家的鎖。這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概念,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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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鎖、短鎖、鏈子鎖、純鋼鎖,阿加西給了陳真一大堆的鎖。雖然陳真不想學開鎖的這種技巧,但阿加西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只要心裡沒有那樣的想法,學了又有什麼關係呢?
所以,陳真接受了這個挑戰!
開鎖,它能被評爲衡量小偷技術高低的標準。自然有它特殊的地方!而阿加西,是用自己幾十年的開鎖經驗在給陳真講解着這一行的學問。給陳真講完了鎖的構造、鑰匙的原理,還有鎖裡面彈簧的利用等等等等之後。阿加西甩了一把鎖給陳真:
“把它打開!”
“哦。”陳真應了聲。把鎖拿在手裡左看右看,就是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看陳真着急的樣子,阿加西湊過來問:“要不要給你鑰匙?”
“哎,最好!謝謝師傅。”陳真也沒有多想,就把手伸了出去。卻被阿加西一棍子打在手心!陳真痛的縮回手來,一個勁的往手心裡吹氣。
“要是用鑰匙開,還要你學個毛啊?”阿加西一瞪眼。
“哦。可是師傅,就算要我開這個鎖,你也得給我個工具吧?”陳真問到。
“正點!”阿加西難得的衝陳真豎了豎大拇指。“開鎖的第一個條件,就是要有工具!相信我,手指頭是不可能把鎖搗開的。”
陳真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心說這個開鎖也是個技術活啊!正當他雄心勃勃的想着該怎麼打開這把鎖的時候,阿加西將開鎖的工具遞給了他。
接過阿加西遞給他的這個工具,陳真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砸着自己的腳。
阿加西遞給他的工具不是別的,正是一個香噴噴的大餅。
拿大餅去開鎖?這也太搞了吧?陳真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但又不敢不開,怕阿加西又罵自己試都不試的就下結論。只好拿着個大餅在鎖上面搗來搗去,但不論他怎麼搗,鎖就是不開。
“怎麼了?打不開?”阿加西問。
“是啊!師傅!打不開。”陳真害怕阿加西又要來打自己,連忙往邊上一閃,將手裡的大餅衝阿加西晃了晃。
“難道你認爲大餅是用來開鎖的嗎?”阿加西衝陳真瞥了瞥嘴。“那是給你吃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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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爺元甲正在燈下看書。
這時,一個下人匆匆忙忙的拿着一封信來到書房。“老爺,剛剛有人用飛刀射了一封信在客廳裡。”下人說着將信連同紮在信上的飛刀,一起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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