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將安萱萱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坐下。
“這位先生,是我只這裡的酒水推銷員,我不賣身的。”安萱萱坐在男子旁邊的椅子上,有點擔憂地抿了抿脣。
“是嗎?”男子直直地盯着安萱萱的臉,“你在怕我?”
“是的。”安萱萱回答道。
“呵,這麼誠實,就不怕惹惱了我?”男子意外地看了安萱萱一眼,口罩下傳出了一聲低笑聲,這個新來的倒是有點意思。
“難道我說不是就不會惹惱你嗎。”安萱萱見男子拉自己坐下之後沒有對自己動手動腳,心中也安定了不少。
“這倒是。”男子想了下說道,又看向安萱萱,“你缺錢,如果你把你自己賣給我,我可以出個你滿意的價錢。”
“我怕你出不起。”安萱萱皺眉,這個男人果然還是要自己出臺的嗎。
“多少?”男子旋轉着手上的雞尾酒問道。
“無價。”安萱萱冷淡地吐出兩個字,看了眼時間,差不多可以下班了,“先生您請慢用,我下班了,就不奉陪了。”
“等等。”男子出聲。
“先生,這裡可是王的朝代,是不允許鬧.事的,相信你知道它的後臺有多硬。”安萱萱怕男子用強硬手段,連忙說道。
有後臺不用那不是傻子嗎。安萱萱的腦海裡突然想起了秦穆離說過的話,眼神有一瞬間的暗淡,很快便掩藏下去了。
“給我來一瓶尼威古吧。”男子說道,沒有錯過安萱萱眼中一閃而過的暗淡。
“什麼?”安萱萱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這男人不是還想勸自己賣身嗎,現在真點了一瓶紅酒?還是很貴的一瓶紅酒!
“怎麼,難道是下班了就不賣我這瓶酒了?”男子挑眉,連帶着那道猙獰的傷疤也動了一下。
“賣賣賣,先生您等着我這就去給你拿去。”安萱萱連忙說道,這一瓶尼威古就是五十萬元啊,她能抽到兩萬五呢!
下班前沒有被吃豆腐,而且第一天營業額就這麼高,安萱萱整個人都透着愉悅。只是她高興了,有人卻是不開心了。
安萱萱換下了工作服之後就回宿舍了,而更衣間裡,此刻站着四五個人,爲首的就是楚楚,她看着安萱萱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哼,不就是一個新來的嗎?竟然這麼不懂規矩。楚楚姐,要我說直接給她點教訓不就好了。”一個同樣是酒水推銷員的女子對着楚楚說道。
楚楚穿着一襲火紅色的長裙,襯托出了她美妙的身姿。
安萱萱晚上的營業額她們這些酒水推銷員和舞女都是知道的,完全不做酒水推銷的自然無所謂,但是那些酒水推銷員,可就有人不滿了。
因爲做這個的,平日裡沒少被吃豆腐,但是還沒有人一天能夠創造出那麼多的營業額,足足有三萬多。
說不嫉妒眼紅,那是不可能的,那些人看楚楚的樣子覺得她也是不高興了,於是便開始吹起了耳邊風。
“那是人家的本事。”楚楚收回目光,悠悠地說了一句,“好了都散了吧。”
衆人見狀,沒再說什麼,都散了。
只不過楚楚回身,掩下了一雙美目下的精芒。
F市的特級總統病房裡,秦穆離靠在牀上,處理着文件,易子燁恭敬地站在一旁。
“好了,現在可以說說我受傷之後的事了。”秦穆離處理完文件放在了一邊。
其實秦穆離手術後的第二天就醒了,但是因爲是搶傷,雖然只是打中了肩膀,但是絲麗雅還是覺得很嚴重,所以除了她自己,這幾天絲麗雅都不讓別人過來打擾秦穆離,就連易子燁也不讓接近,美其名曰,靜養好得快。
直到今天,秦穆離可以出院了,易子燁才被絲麗雅允許過來。
秦穆離當時感受到黃金號發生爆炸的時候,就知道了他們必然是有帶槍的,而且也預料到了他們會用安萱萱威脅自己,所以他在路上的時候就把一個鑲鑽的胸針戴在了自己的胸口處。
胸針上的碎鑽不多,但是會發生折射,而且折射率比較大,更容易讓人看偏。
開槍的羅斯帕是對準了秦穆離的胸口的,但是那只是在他眼中的秦穆離的胸口,碎鑽折射的光線使得羅斯帕的槍口偏離了方向,而子彈最後只擊中了秦穆離的左肩下方,並不嚴重。
“那些人是二少的人,夫人已經處置了,而且夫人也打算過一段時間去一趟Y國找老爺。”易子燁低頭站在一邊報告到。
“她的手伸得可真長,恐怕是在意那個位置吧。”秦穆離提到絲麗雅,眼中就泛起絲絲冷意,“那安萱萱呢,爲什麼這幾天我都沒有看到她來?那個女人竟然這麼沒良心,我可是因爲她受傷的。”
“這……”易子燁沉默了,不知道怎麼跟秦穆離說安萱萱的情況。
“難道絲麗雅動她了?”想到這個可能性,秦穆離的臉色就沉了下來,那個女人是自己決定留在身邊的,自己還沒膩味,還輪不到別人替自己做決定。
“少爺,夫人是寰宇的副董事長。”易子燁說道。
事實上他剛開始看到秦穆離受傷的時候也是有些責怪安萱萱的,但是後面冷靜下來之後,易子燁就知道,其實安萱萱纔是最無辜的受害者,但是他沒有辦法,因爲絲麗雅是寰宇集團的副董事長。絲麗雅做的事他都知道,但是他沒辦法阻止。
“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訴我。”秦穆離好看的脣抿成了一條線,“難道絲麗雅還以爲我是小時候受控於她的那個小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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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少爺……”易子燁開口,緩緩地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秦穆離。
秦穆離靜靜地聽着,沒有說什麼,只不過聽到安萱萱竟然還敢去找絲麗雅談判,而且絲麗雅還讓步的時候,微微挑了挑眉,好看的脣角微微有一絲弧度。
“哼,這個女人還知道反抗。”秦穆離冷哼,但是碧色的眸子裡卻是閃過一絲滿意。
他最反感的便是絲麗雅的控制,而安萱萱怎麼說都是他目前選中的人,安萱萱反抗絲麗雅,還讓她讓步了,秦穆離的心裡突然產生了一股與有榮焉的自豪感,連他自己都沒發覺。
“那清華苑她肯定是進不去了,而且絲麗雅壓榨了她身上的錢,她去找那個沐洛塵幫忙了?”想到沐洛塵,秦穆離就不爽,雖然他也不清楚自己在不爽什麼,大概是因爲沐洛塵在幕後收購了趙氏企業擺了他一道吧,雖然自己也很快扳回了一局。
“沒有,因爲安小姐不想連累別人,所以她自己工作去了。”易子燁說道,停頓了一下,有些害怕接下去的問話。
“哦?在絲麗雅的壓迫下還能找到工作?她在哪兒工作?”秦穆離接着問道,語氣帶上了一絲絲的讚賞。
“王的朝代。”易子燁沉默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
“砰”的一聲,桌子上的花瓶被秦穆離掃到地上,碎成了渣。
“她竟敢去夜總會工作?當初不是死活都要反抗我的嗎?爲了幾個錢就這麼輕賤地出賣了自己?”秦穆離碧色的眸子陰沉萬分。
他可是有潔癖的人,他用過的女人,而且還沒拋棄的女人,竟然敢跑去那種地方,這不是給自己戴綠帽子嗎?雖然那個女人的第一次不知道給了誰,但是再怎麼說那也是自己沒選中她之前,現在她怎麼敢?
“少爺,沒有地方肯收安小姐,她只是去王的朝代推銷酒水而已,而且,那裡包住。安小姐之前都住在賓館,但是她耗不起。”易子燁說道。
“哼,我倒要去看看她是怎麼推銷酒水的。”秦穆離碧眸沉沉,“還有,易子燁,加快步伐,我要她的手,再也伸不過來,我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的秦穆離了。”
“是的少爺。”易子燁恭敬地低下了頭應到,少爺會去看安小姐,那應該沒事了。
夜幕降臨,燈紅酒綠籠罩了整個王的朝代,紙醉迷金的生活纔開始。
當安萱萱打開自己的櫃子準備換上工作服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原本的工作服已經被換掉了,因爲衣服的領口釦子少了一顆,裙子也短了一些,就連原本安萱萱特地準備的三條絲襪也只剩下了一條。
安萱萱咬脣,是誰,是誰拿走了自己的工作服,如果晚上穿這樣出去,恐怕不行。
“幽幽,還在磨蹭什麼,客人都來了。”這時候,楚楚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緊接着穿着一襲水藍色長裙的楚楚就走進了更衣室內。
幽幽,是安萱萱的藝名,在王的朝代工作的女子,一般都有藝名。
“晚上我有一個重量級的客戶,一會兒我去二樓跳舞,就帶上你去推銷酒水,這麼好的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啊。”楚楚說道。
“這,可是楚楚姐,我還沒有資格上二樓,而且我的衣服,我的衣服被人換了。”安萱萱皺了皺眉說道。
“你自己是沒資格上去,但是我有啊,你要是能推銷出去,那可是十幾萬的抽成啊,我可是知道你缺錢纔給你這個機會的,工作服沒有影響的,怎麼,難道你不要?”楚楚不高興地說道,“那我還是去找別人吧,她們可都是爭着搶着要我帶她們上去呢。”
“不是的楚楚姐,我去,我去。”本來想拒絕的安萱萱一聽到十幾萬,立馬說道,有了這些錢,她就能夠暫時解決燃眉之急了,她現在真的是很缺錢。
“那我等你,你快點啊。”楚楚轉身,背對着安萱萱的臉上閃過一絲輕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