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老頭兒帶着黑衣人去了二樓的還是,店裡又進來了一個人,那人穿着高領的衣服帶着口罩,拿起了桌面上的登記本看了一眼。
只見被翻開的那一頁上,寫着一個名字——“胡延平”。
口罩男子目光一閃,然後在上面的人還沒下來的時候從櫃檯上摸了一把鑰匙,看了一眼房間號,然後閃進了一邊的安全通道,朝着二樓走去。
另一邊,小老頭兒帶着那些黑衣人走到了二樓的一間房間面前停了下來,206號房。
爲首的黑衣人身子一頓,似乎是撩了下耳邊的頭髮,分明是個男的,但是卻做出這樣子的動作,小老頭兒多看了一眼,但是見黑衣人的頭轉了過來,便立馬眼觀鼻鼻觀心。
“那個,幾位大哥,你們要找的人就是住這間房的,今天都還沒看到他出去呢。”小老頭兒說道。
“嗯。”黑衣人點了點頭,示意身邊的一個人上前去敲門。
“咚咚咚!”後面一個黑衣人上去敲響了門,老舊的木質房門發出了響亮的敲門聲,還帶着迴音。
那人連敲了三次,一次比一次大聲,但是裡面的人就是沒有反應。
“這,這不可能啊,是我親自送他上來的,因爲他不知道哪一間,是我親自送他過來看着他進去的,並且再也沒看過他出去的。”小老頭兒立馬搖着說說道,“會不會,會不會是睡着了?”
“就算是睡着了,那麼大聲的敲門聲難道聽不到嗎?”爲首的黑衣人緊緊地皺着眉頭,然後上前一步貼着門縫喊道,“胡延祖,我們就是你要找的人,你不是想要拿回手機嗎?快點開門吧。”
但是過了好一會兒,裡面依舊是沒有動靜。
“開門。”爲首的黑衣人終於是忍不住了,對着一邊的老頭兒說道。
“誒誒好的,我這就開門啊,幸好有備用鑰匙。”老頭兒說道,拿出了一把鑰匙去開門。
門開了嗎,一羣人魚貫而入,就連老頭兒跟着進去黑衣人也沒多說什麼。
等到那些人全都進了206號房間的時候,拐角處,一個戴着口罩的人自然地走了出來,然後走到了隔壁的207號房間,拿出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立馬便又關上了門。
“天啊,這,這是怎麼回事?幾位大哥,我,我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我看着他進了房間然後說要休息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206號房間裡傳出了老頭兒震驚和害怕的大喊聲。
口罩男在207號房間裡,耳朵緊緊地貼着牆壁聽着隔壁的動靜。
“喊什麼喊,你是想喊得讓大家都知道你這賓館出了死人了嗎?”爲首的黑衣人冷冷地說道,語氣裡滿是不耐,“好了,你可以出去了,這件事情給我絕對保密,你就當成此人已經結賬離開了。反正你這裡也沒有安裝攝像頭吧?”
一般賓館都是需要在走廊和大廳安裝監控裝置的,以防萬一客人會出什麼意外,但是很多小賓館都是私人營業的,根本不規範,只是價格便宜些,所以也是很多生活拮据又不得不外宿賓館的人的選擇。
而這個小賓館,恰巧就是這樣的存在。
“這位大哥,我們小本生意難做,哪兒有錢去裝那種高科技的東西啊。”小老頭兒嚇得直哆嗦,“現在這,這可怎麼辦啊,我真不知道人是怎麼死的啊,這怎麼睡着睡着就死了呢?天啊,要是警察來了我可怎麼辦是好啊?我的小店是不是就要被封了啊?”
“我怎麼這麼倒黴啊,我只是做點小本生意怎麼就攤上了這種事啊,這,這讓我以後怎麼做生意啊。”老頭兒一見這些人是過來找這個死去的人的,便也不出去,就在那邊碎碎念着。
“夠了安靜點。”爲首的黑衣人兇了那老頭子一聲,果然,老頭子立馬就不敢再碎碎唸了。
“上去確認一下死因。”爲首之人又對着自己的下屬吩咐道。
一個黑衣人走上前去,將牀上的屍體翻了過來,屍體的臉上被劃了好幾道,整個臉面上都是鮮血淋淋。
“啊!”這尖叫聲尖銳而短促,因爲叫出聲的人已經被捂住了嘴巴了。
當然,叫出聲的是店主老頭兒,也是他自己用雙手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只見牀上的人已經面目全非,身上的衣服是完好的,致命傷在脖子那邊。
“天,天啊,這,這到底是誰下的手,這人都死了,還這麼糟蹋。”老頭兒心有餘悸地轉開了頭,不敢去看牀上的屍體。
“你出去,這裡交給我們就是了。”爲首的黑衣人對着老頭兒說道,“當然,如果你想報警的話,那麼久去報警好了,這裡就交給警察好了,我們也省得處理。”
“不不不,幾位大哥,那就麻煩你們處理了,我,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什麼都不知道。”老頭兒立馬反應了過來,很有眼色地說道,“那個胡延平已經退房走了,今天也沒有人過來詢問什麼。”
“嗯,你明白就好。”爲首的黑衣人看着老頭兒識趣的樣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給,這位大哥,這是這間屋子的鑰匙,你們自便,我就先下去了。”老頭兒立馬將鑰匙交了出來然後開門走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老大,現在怎麼辦?沒想到人已經死了。”一個黑衣人皺眉問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該死的來晚了一步,人死了還不就。”爲首的黑衣人惱怒地說道,“我去打電話彙報一下,看看上頭指示怎麼處理這個屍體。”
爲首的黑衣人立馬掏出手機站在角落裡小聲地彙報着。
隔壁207號房間,口罩男小心翼翼地移動着自己的身體,將耳朵緊緊地帖在牆壁上。
幸好那牆壁並不是實心的水泥,而是一層模板裹着水泥,中間竟然是空心的。
口罩男精神振奮,似乎聽到了一點點聲音了,連忙又移動了一下,終於找到了一個好位置可以隱約聽到聲音了。
“......是的,確定死亡了......嗯...好的,可是秦總那邊...好的我明白了...處理...是......”
口罩男只能聽到斷斷續續的聲音,但是他還是聽到了幾個關鍵字眼,微微眯起了雙眼,立馬拿出手機開始發送短信。
“現在立馬處理一下屍體,直接分了帶走處理,免得真的警方的人蔘與到其中之後多了不必要的麻煩,動作迅速點,我們之後半個小時的時間。”隔壁206號房間,又傳出了爲首的黑衣人嚴肅的聲音。
“是。”其他人訓練有素地說道。
不一會兒,隔壁就傳出了一聲聲音,雖然大家都放輕了手腳,但是在207號房間還是可以聽得到。
突然口罩男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原來是收到了回信。
“去樓下找店主確認一下人是否對得上,確定之後立馬回來。”發短信之人號碼隱藏了起來,只能看得到短信內容。
口罩男小心地停了一下對面,還是有聲音傳來,立馬打開.房門溜了下去。
下面老頭兒還在那裡碎碎念着晦氣,剛轉身,就被口罩男拿着一個水果刀抵住了後腰處。
“你,你是誰?”老頭兒感受着後腰處傳來的刀鋒觸感,整個人冷汗都下來了,動都不敢動。
“什麼都別問,我來問你來回答就是了,要是敢說謊的話,小心我手上的刀子。”口罩男威脅道。
“你,你問。”老頭子除了在心裡感嘆自己倒黴,還能夠說什麼呢。
“你剛剛上去看,那個人真的死了嗎?”口罩男問道。
“什麼?什麼人死了?”老頭子心裡一驚,但是還是不敢說,畢竟是死了一個人啊,這人身份又不清不楚的,老頭子完全猜不透他們的想法,哪裡敢亂說話。
“老實點!我都已經知道了,要是想活命就說,你說完了我自然會放過你的。”口罩男將手中的水果刀往前一送威脅道。
“這位大哥啊,既然你都知道了你還問我做什麼啊,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那個胡延平來了就上去休息了,我就沒見過他出門,剛剛人不知道怎麼的就死在牀上了啊,是被人歌喉而死的,我真的不知道啊。”小老頭兒立馬就招了。
“那人的容貌呢?”口罩男又問道。
“雖然那人的臉上被劃了幾刀,但是我認得,是同一個人沒錯。”老頭子對這個很是肯定,“但是那個胡延平的事真的跟我沒有關係啊這位大哥。”
“哼,你最好說的是實話,不然你可得小心點了。”口罩男冷哼了一聲說道。
“我騙你做什麼呀大哥,這種飛來橫禍我也是很倒黴啊。”老頭子唉聲嘆氣地說道,“要是有人知道了這種事,我這小店還怎麼做生意?我就靠這小店養老了啊,哎。”
“那最好,只要你守口如瓶,這件事自然是沒人知道,你照樣做你的小生意。”口罩男說道,“一會兒那些人下來之後知道怎麼說嗎?”
“什麼怎麼說,我下午就一直待在這兒,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啊。”老頭兒也是機靈,立馬說道。
口罩男算了算時間,收起了刀子快步閃身出了賓館,而不一會兒之後,二樓的一羣人就下來了,也不去管老頭兒,只是扔下了一把鑰匙之後便走了,而那些黑衣人的手上,好幾個人都提着黑色的辦公箱。
直到那些人都出門走了之後,口罩男又倒了回來,也不管老頭兒,直接上了二樓206號房間,打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