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白勝這些時日修爲增長極速,尤其是祭煉了金霞幡之後,已可抗衡煉罡初步之輩。
白勝品嚐到了甜頭,稍有餘暇就不顧一切的加緊修煉龍形劍籙。他把龍形劍籙重新洗練完成,爲了儘快提升實力,搶先把金霞幡祭煉出來,還未下苦功修煉這部劍訣。白勝修煉道法是效率最先,兼顧根基,不當用的法術便儘量放棄。除了龍形劍籙之外,他還會分出小半經歷修煉兩道鎖仙環,其餘的法術修煉,白勝都先停了下來。
一來是白勝足夠用功,二來他體內的兩道鎖仙環有助長修煉之妙,三來白勝還有七十二面金霞幡,可以跟本身交換真氣,所以他龍形劍籙的修爲短短數日,就連續突破了兩層境界。不但駕馭金霞幡更爲得力,就連劍術也因爲劍訣的進境有了長足的提升。
就在白勝的龍形劍籙突破到了第三重禁制的時候,不夜城中又生出一場大亂來。
白勝的雪鷲只在高空盤旋,仗着幽冥真瞳法之妙,足可把整個不夜城一目攬盡。這一日不夜城中忽然大興土木,在不夜城皇宮中建造起一座高臺。這座高臺用的都是上等的黑曜岩,方方正正,高有數十丈,前後左右各闊百丈,又在高臺上豎起了一根十五丈高的旗幡來,黑幡招搖,隨風捲拍,生出一股森然氣勢來。
開始白勝還不知道這座高臺要用來幹什麼,但是後來他就看到,夜郎國的士兵從地牢中押解出來八個犯人,瞧模樣正是土木島的七名弟子和北邙山的鶴中子隋季。這些人的腦門上都被貼了一張符印,鎮住了一切法力,使之不能變化,也不能陰神出竅,更不能運使任何法力。
夜郎國的士兵把這八個人送上高臺之後,便捆縛的柱子上,也不去理會這些人的喝罵,只是放了他們在烈日下暴曬,只在高臺周圍守護的水泄不通。
白勝雖然也懂得些仙家法術,但卻不認得這座高臺的功用,他微微思忖,決定把這件事兒隱瞞下來,不告訴羅傑姐妹得知。羅家姐妹如果選擇去救人,勢必九死無生,若是羅家姐妹選擇不救,那告訴不告訴她們又有什麼關係?至於白勝自己是半點也不打算去趟這趟渾水的,他可不想對上煉就了陰陽童子珠的玄冥教長老李守意,那可是一個讓他跑都跑不掉的大敵。
“我且關注這場變故一時,若是真有機會,就冒險救人也無妨,若是真沒有機會,那也只有罷了。”
過不得一會兒,夜郎國的士兵又把無數童男童女帶了出來,擺放在高臺周圍。
土木島弟子就走的一千對童男童女,在那日就被夜郎國的士兵搜救了回去,只是土木島的那些弟子雖然是仙家,卻不善將養孩兒,夜郎國士兵找到這些童男童女的時候,已經餓殺了數十個,還有百餘個也奄奄一息,看起來頗爲悽慘。白勝自忖就算救出這些嬰孩,他也沒有辦法養活,萬一再養的不好,餓死了幾個,弄病了幾個,反而是一場罪過。他又沒土木島弟子那般忍心,只顧救人,卻不管救來的人活不活,所以白勝當時也未有出手。
此時白勝瞧到了這一幕,便有些按耐不得,心中暗暗忖道:“若是土木島那些弟子死了,我也沒甚內疚,瞧他們也不似好人,個個膽大妄爲,殺無辜也不帶眨眼。但這些孩兒卻是可憐,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瞧着卻什麼也不做。雖然我能力不足,未必能救得出來多少,但能救出來幾個是幾個罷。”
白勝自分還算善良,縱然此事也算力所不能及,但這些小兒太過可憐,總想着能盡一點心力就盡一點。他猶豫了片刻,還是出門跟羅家姐妹撒了個慌,找了個理由便孤身出了黃梁鎮。
有羅家姐妹在身邊,白勝的許多法術都不敢使用,且羅家姐妹的助力也不大,故而白勝就不曾打算讓這對姐妹去。更何況此去十分危險,他自己冒險也就罷了,拉着別人來冒險那就是一種無恥了。別說羅神君那一關,就算他自己那一關,白勝也過不去的。
離開了黃梁鎮,白勝從袖中一抖,便把金霞幡都放了出來,如今他龍形劍籙修煉到第三重法力,操縱這件法器已經更爲隨心。金霞幡從他衣袖中飛出,化爲七十二團金光霞氣,登時把白勝的身影遮掩了一個風雨不透。白勝輕輕一喝,金霞幡就生出託舉之力,憑空就飛了起來。
白勝領悟了御器飛遁之妙,還只駕馭過一次金霞幡,當時又是生死危機,只顧得跟陰山黑魁鬥法,並無多少餘暇體驗出入青冥,飛天御空之美妙。此番第二次嘗試,只覺得滋味果然迥乎異常,比他在地球上的時候稱作飛機要爽的多。七十二面金霞幡放出了盈盈百丈金霞,讓他猶如陷入了雲端裡,根本絲毫也感覺不到空中的罡風凜冽。只要把法力注入金霞幡,這套法器就能帶了他上下左右任意翱翔。
白勝駕馭了金霞幡越飛越高,晃眼就飛昇了數千米的高空。
我們百鳥生大爺從高空中往下望去,只覺得身心大爽,暗暗忖道:“金霞幡什麼都好,只可惜不能隱遁這團金霞,縱然在高空中也顯得太過耀眼了些。”白勝催動了龍形劍籙飛了片刻,眼看不遠處不夜城已經在望,忽然想道:“我怎麼忘記了,這龍形劍籙內有六道雲系的法術,我雖然不能遮掩這團霞光,但是卻可以僞做白雲一朵,這樣豈不是也可隱藏行跡?”
白勝暗暗思忖了一會,便把小諸天雲禁真法放出,把流霞訣隱去,果然金霞化爲白雲,在空中隨意飄蕩,下方萬萬瞧不出來端倪,他見金霞幡如此玄妙,心頭更是歡喜。
白勝飛到不夜城附近,暗暗收了這套法器,在不夜城外落下了遁光。他捏了《赤城雜攝妙用陽符經》中的障眼法,隱去了身形,混入了城中,這才尋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撤去了法術。他正要邁步往皇宮附近走,忽然一支柔若無骨的手臂探了過來,挽住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