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這一次羅羽璇和羅玉璣姐妹就沒有帶了白勝去上次的大殿,而是直接帶了他到了另外一座宮殿。羅玉璣更跟他解釋道:“父親說:這座黃精殿就撥給師兄居住,你在這裡安頓一下,便要跟我們去見父親,他老人家還有話跟你說!”白勝心頭暢快,只是微笑說道:“還用看什麼?天都峰上處處都是仙境,隨便哪裡都是好看的不得了。既然我就住在這裡了,以後有的是時間瞧看,我們還是先去拜望羅神君罷,免得他老人家等得焦躁。”
羅玉璣笑嘻嘻的說道:“以後你可不能叫羅神君了,要跟我父親叫師父。你可不知道,當年朱商老祖跟我父親的約定……”羅羽璇忽然瞪了自家妹子一眼,小聲說道:“這種大不敬的話也是你好多言的?莫要讓段珪師兄瞧了笑話去。段珪師兄莫要怪罪,玉璣他說話也沒遮攔,這些當年的事兒乃是老一輩的隱私,我們不好背後談論。”
白勝微微有些失望,不過對他來說既然有了結果,誰還管它是什麼起因?能夠拜入羅神君的門下,學習赤城一脈的上乘道法,白勝也就知足,當年朱商和羅神君不拘有什麼約定,也不管他百鳥生大爺什麼事兒了。
羅羽璇和羅玉璣姐妹,撥轉了白玉畫舫不旋踵就飛到了那日觀星的高臺之上。羅神君正獨自一人站在高臺之上,觀風雲變幻,一身氣度凜然猶如巍峨雄山峻嶺。
白勝隨了羅家姐妹下來白玉畫舫,衝着羅神君的背影深深一禮,剛要開口,羅神君冷哼了一聲,喝道:“你的赤城劍籙修煉的如何了?”
白勝低聲答道:“勉強已經有了第四重的境界!”
“第四重的境界?”
羅神君猛然轉身過來,雙目中冷光如電,一字一句的說道:“給我演示起來!”
白勝赤城真氣催運,雙掌一拍,赤城劍籙就噴薄而出。他對這路劍訣修煉的十分純熟,故而也不怯場,十分坦然的讓羅神君檢驗。羅神君瞧了半晌,這才嘿然一笑,說道:“倒是小瞧了你,本來以爲朱商那老鬼小氣,資質好的徒兒必然自己留下,不會給我送過來。沒想到居然還知道些臉皮,把你送了過來。”
白勝聽得羅神君對朱商頗有嘲諷,也不願意爲這個便宜師父出頭,當然也不會表現出來欣然聽之的態度,那也就未免顯得性子太過涼薄。從古至今,吃飽了就罵廚子,轉屁股就向二主公出賣大主公的貨色,都沒什麼好下場。白勝只是把頭深深低下,做出不咋愛聽的態度,果然羅神君瞧了他一眼,不在提朱商這個話題,轉而說道:“你既然能把赤城劍籙在三個月內修煉到這個地步,足見天資還可,也知道努力。從今日起,你就在黃精殿居住,我這裡有一部劍術你可以參研修煉。這路劍術乃是我早年所創,最重根基,你有不懂的地方,就跟玉璇、玉璣討教罷。”
羅神君說了這幾句,就從袖中摸出一艘黑黢黢的木舟出來,對白勝說道:“我這天都峰禁制籠罩,平時也不會收將起來,你既然入我門中,當該有進出之法。這艘黑鐵木舟乃是我初學道時所煉法器,你拿去祭煉一番,便可乘了此舟出入天都峰。但你如今修爲淺薄,少給我出去胡混,多勤奮修煉纔是正經。”
白勝自然不敢反駁,凜然受教,他接過了這艘黑鐵木舟,心底也極興奮。但是當白勝轉念一想,又有些沮喪,他現在還不能御器飛遁,就算有了這麼一艘飛遁的法器,也沒法力支撐着催動。
羅神君伸手一點,便有數十招劍術傳入了白勝的識海,然後一揮手就讓白勝下去。羅玉璣見父親不管,便笑嘻嘻的拉着白勝一起走開,羅羽璇不知想了什麼,看妹子拉着白勝走開,居然留在了高臺之上,只是一雙妙目瞧着白勝眨也不眨。
白勝被羅玉璣拉着下了高臺,這妹紙也不駕馭飛舟,而是拉着他在天都峰上閒走。給他指指點點天都峰上的景緻,白勝倒也頗覺得大開眼界,畢竟許多東西,他之前都沒見過。兩人走了大半個小時,也就快要見到了黃精殿,羅玉璣拉着白勝說道:“你要好好修煉劍術,過幾日我跟姐姐就能獲得父親的恩准出遊,有你跟我們一起那可多有趣。不過你要是劍術練的不好,父親萬一不許你出去,那就沒意思了。”
白勝呵呵一笑,說道:“我明白!小羅師妹儘管放心,我必然能把劍術修成,讓師父允許我陪你們一起下山。”羅玉璣這才歡喜起來,叫道:“那我每天都去黃精殿指點你修煉劍術,這套養吾劍我跟姐姐都已經練了三四年,早就每一招每一式都練熟了,你有什麼問題我能答你。”
白勝在識海中略略搜尋,便找到了羅神君打入了他識海中的四十八招養吾劍,這套劍法以養氣爲主,劍式中正平和,配合赤城劍籙,倒也有一番堂皇大氣。對敵的時候,光是凝重的氣勢,就能生出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妙用。雖然對白勝來說,這樣的劍術仍舊有許多破綻,可卻已經比他料想的劍術要高明的多。
“這樣的劍術,我最多十日就能練習純熟,若是着急對敵,現學現賣也沒什麼難的。有原來的底子,這套養吾劍也不難學……不過瞧這套養吾劍四十八招,似有一股不屈的劍意,至大至剛,浩然無極,充塞天地,乃是一股正直之氣,跟我這樣的正人君子倒是十分契合。”
羅玉璣陪着白勝到了黃精殿,就忍不住把自己修煉這套劍術的心得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白勝跟自己的參悟兩相印證,倒也頗有許多得益。畢竟這套劍術乃是羅神君所創,他對這套養吾劍的理解必然深刻無比,羅玉璣是他女兒當然得了真傳。
羅玉璣把自己學劍的經驗和心得一一道出,最後才說道:“我父親曾說過,這路劍法創出時他還是少年,故而心中總有不平之氣。後來覺得這路劍法應該養成至大至剛之氣,無所不包,但因爲這路劍法已經跟他的路子不合,所以就沒有改動過。他傳給我們時說,這路劍法除了用來對敵之外,還能善養品格,所以讓我們姐妹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