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娜想諷刺歐氏女裝的,但是話到嘴邊,卻又不敢,畢竟那是自己曾經待過的公司,她是領導者啊,如果說歐氏女裝不好,那不是自打臉麼?
“顧小姐,你好,我是高智。”高智伸手,想要與顧洛琪握手。
顧洛琪微微點頭回禮,避過了他的手,“高先生,多謝你邀請我來參加這場宴會。”
很客氣。
那張清雅的臉上,始終帶着笑意,明明她身上藏着鋒芒,但是卻被迷人的笑容掩飾得不露痕跡。
高智衝一旁的人招了招手,然後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手裡端着一個托盤,盤子裡放着一杯香檳,走到顧洛琪的面前,彎腰,請她享用。
顧洛琪端了過來。
“第一次見面,我先乾爲敬。”說完,高智與顧洛琪碰杯,然後自己仰頭,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盡。
顧洛琪看了看自己的杯子。
服務員端着香檳給這裡的賓客們敬酒,原本沒有什麼奇怪的, 但是單獨爲她端來一杯酒,顯得比較奇怪了,像是專門爲她準備的一樣。
而她不相信他們會這麼好心,所以,這杯酒,一定是有問題的。
但是現在比較棘手的是,該怎麼找藉口不喝這杯酒呢?
“顧小姐怎麼不喝?”高智看向她,“顧小姐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吧?”
顧洛琪看着他,不語。
“如果顧小姐不勝酒力的話,可以只喝一小口,”高智上下打量着她,一點也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渴望,“不過,顧小姐喝完酒的樣子,一定更加迷人。”
這句話,有些流氓了。
顧洛琪端着酒杯,一邊緩緩舉到嘴邊,一邊想着怎樣脫身。
而這時,身後突然有什麼人撞了過來,直接撞到了她的手臂,於是,端着酒的那隻手突然前傾朝向艾娜的方向,而杯子裡的酒就這麼跟隨着慣性,朝艾娜飛了出去!
酒,潑在了艾娜的胸口,染髒了她身上的禮服。
“對不起對不起!”一旁,撞到顧洛琪的服務生立刻道歉,
“對不起顧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剛剛走到這裡的時候,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對不起!”
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
顧洛琪轉身,看向身後的方向。
不遠處,是一片休息區,而在沙發上,歐景越靜靜地坐着,面前放了一盤葡萄,而他在用紙巾優雅地擦手,甚至也不看顧洛琪投過來的目光,就這麼安靜地坐着。
色彩淡漠,冷峻清逸,他將最不顯眼的地方,變成了一副最迷人的畫。
只是,他似乎沒有要參與進來的意思,只是靜靜地坐着,做一個置身事外的看客。
顧洛琪也不去找他,只轉身,將手中的酒杯遞給服務生,然後看向高智,“要不要帶着你的女人去換件衣服?”
“換什麼衣服,灑上酒,會更迷人!”雖然嘴上在讚美艾娜,但是眼睛卻還是看向顧洛琪。
顧洛琪看了看艾娜那張記恨的臉,笑了笑。
“顧小姐的酒灑了,那麼,我幫你換一杯。”說完,喊了另外一個服務生,而這個服務生同樣端着一杯酒走了過來。
顧洛琪接過服務生端來的酒杯,笑着與高智碰杯,然後毫不客氣地去喝裡面的酒。
只是,酒杯的邊緣剛觸碰到脣,又有人撞了一下胳膊,手中的酒,再次潑了艾娜一身!
“抱歉。”淡漠的聲音,沒有任何道歉的意思。
歐景越手裡拿着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了顧洛琪,“你不會喝酒,別逞強,我替你!”說完,伸手碰上高智的杯子,然後仰頭,將裡面的酒一飲而盡。
之後,將自己的空杯遞給顧洛琪,也順便把她另外一隻手裡的酒接過來,擺明了不讓她喝一口酒。
“歐總?”高智的臉上有了明顯的不愉快,“我記得,我沒給歐總髮過邀請函,怎麼,歐家的人,都喜歡不請自來麼?”
歐景越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半個世界都是我們歐家的,一場宴會而已,我何需邀請函?”
淡漠的聲音,說着霸氣的話。
顧洛琪仰頭看着他的側臉,近乎用崇拜地
心態看着他的鎮定自若。
高智忍住憤怒,“歐先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是你太不知死活了,”歐景越冷哼,“我的女人你也敢多看一眼?”
“你的女人?”高智笑了起來,“傳說歐總清心寡慾,從來不多看女人一眼,什麼時候你也有女人了?”
歐景越身上的戾氣很重,不過,脣角卻斜起了一抹笑,黑眸裡帶着一絲嗜血,伸手,從高智的杯口略過,然後拍着他的肩膀。
“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你還是第一個,”歐景越鬆開手,與他碰杯,“勇氣可嘉。”
高智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哼,富不過三代,你們歐家到你這裡,該沒落了,他們怕你,我可不怕,歐景越,既然今天你來自投羅網,那麼,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哦?”歐景越不急,也不氣,“不知道高先生給我佈下的是什麼網?”
“你等着瞧!”
歐景越點頭,“原本,我打算走的,聽你這麼一說,我更要留下來,看看你的網,是會釣來魚,還是會連着你的船一起淹沒在海里!”
“你……”
高智想要反駁,然而,身體的燥熱讓他明白了,剛剛的酒裡,被下了藥,就在歐景越怕他肩膀的時候?
“哈哈哈……”高智仰頭大笑,“想不到堂堂歐家的繼承人,居然也會用下三濫的手段?”
歐景越斜脣,“我喜歡以牙還牙。”
“歐景越,你給我等着!”說完,拉着艾娜離開。
高智想,自己還真的高看了這個男人,原本以爲像他們這樣的名門大戶,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但是現在看來,歐景越根本就是歐家的敗類!
居然偷偷的在他的酒裡下藥?
這種卑鄙的辦法,傳出去,他就不擔心會毀掉歐家的名譽麼?
顧洛琪看着高智拽着艾娜匆匆離開的模樣,好奇地看着歐景越,“你在他酒裡放了什麼?”
歐景越冷哼,“他在你酒裡放了什麼,我就給他放什麼。”
而且,還是加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