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使武士刀的日本‘浪’人改變策略,刀刀不離張青山頭部與上身,而那空手的其中一名日本‘浪’人,雙手着地,那雙‘腿’卻快速旋轉,使出地趟刀式的連環‘腿’。
另一個迅速奔向道溝旁,嗖地拿起一根大木‘棒’,趁張青山全神貫注應付那三個武士,他悄悄的向張青山的背後靠了過去……
張青山是頭一次和日本人拼鬥,對他們武術不太熟悉,本身走火入魔時內傷沒有養好,內力使出時打了折扣,躲避地趟連環‘腿’時,他的背上中兩刀。
稍微一愣神,就被另一個‘浪’人從道旁拾來的木‘棒’偷襲擊在後腦海上,手中銅笛被武士刀磕飛,落進道旁的溝邊,那背上又中兩刀,張青山已經趴這地上不省人世。
這時,送親的隊伍嘩地一下把四個日本‘浪’人圍在中央,立刻有人站出來喝道:“你們不要再打他,他還是個孩子,如果,你們再打他,我們可就不客氣。”
那四個‘浪’人一看事情不好,那時東北他們還沒有佔領了,也怕犯衆怒惹出了人命來,他們也不好‘交’代,劫了一輛馬車回了江城(齊齊哈爾)。
四個‘浪’人剛走,送親這些人對張青山不知道怎樣處理纔好哪?綠贏水率領的送酒馬車就到了,送親的隊伍才能得以走開。
張青山被我救回,就住在江橋鎮綠家酒房養傷,我安排手下代我去送酒,他一直守護在張青山身旁。‘精’心護理,令酒坊齊掌櫃去請江城(齊齊哈爾)裡最好醫生來給張青山治傷。買來好‘藥’與最好營養品將養了數日……
我和張青山無話不談,張青山說出他的這些年經歷,小時候,他的父親就被人打成嚴重內傷,躲進深山去養傷,童年是非常孤單與寂寞,父親傷剛好點了,就遇到沒有鹽吃的局面,一出山又遇到仇家追殺……
張青山八歲,父母都是因爲嚴重內傷吐血身亡,跟一夥要飯去尋找大伯與大‘奶’‘奶’,萬幸的很路上碰見大伯,跟大伯學講評書、唱蹦子(二人轉)。
十四歲時,大伯爲了救他,與數名高手對拼內力,身受重傷吐血而亡,從此他就擔負尋找瘋大‘奶’‘奶’任務,一直在尋找,一刻都沒有放鬆過。
聽到我師父張青山的成長過程,我的眼淚不由自主落了下來,我總認爲,我的命運就夠苦的,沒想到師父命運比我更苦。連講述的綠贏水眼睛裡都溼潤,當年他肯定也哭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那可是最大對比……
綠贏水見我掉淚道:“金淼,你小子是個重感情人,我沒有看錯你,你聽到這樣故事眼淚下來了,我聽後都大哭起來……
我在福堆里長大的,根本沒有聽過這麼悲慘的事情,我當時就問你師父;山哥,八歲到十七歲是怎麼過來的,是什麼樣的‘精’神支撐去尋找大‘奶’‘奶’的?
你師父說:“從我記事開始,我的父母就給我貫穿,孝爲先,信爲二,仁爲三,義爲四,勇爲五,大伯給我貫穿與別人方便,纔有自己的空間。
我的師父給我貫穿是不能破四戒。“氣是下山猛虎,‘色’是刮骨鋼刀,酒是穿腸毒‘藥’,錢是惹事根苗。”言既出、行必果。是所有長輩的願望,所以,我必須堅持實現他們對我的厚望。
我聽張青山講出這些話,更堅定我與他樹立更堅固的友誼,我們倆人就去關聖廟,上三柱香,擺上供品,三叩九拜了關二爺。
張青山十七歲,我十六歲義結金蘭,成爲生死弟兄。有過誓言“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張青山心裡那是興奮異常,自己有異‘性’弟兄,有了最親近的人了,實現碰見水就能好的那位卦師的預言,豪情地唱了起來。
“赤兔馬追風趕月不忘先帝,觀青史青燈明月對青天。弟張飛兄劉備永辭曹‘操’,取益州戰徐州威震荊州吳。自古道志在‘春’秋心在漢,心同心肝膽相照義薄雲天。過五關斬六將永思西蜀,劉關張桃園結義佳話傳……”
當時,我捨不得義兄張青山離開。我的眼裡秋水盈滿,好似那水瞬間就能化成淚珠,滿懷深情的勸道:
“山哥,你上無父母,下無兄弟,光棍一人,咱倆現在成爲兄弟,你就跟我白天四處送酒,晚上我就跟你去唱蹦子(二人轉),周遊各地時,在尋找你的大‘奶’‘奶’,這樣咱倆就不用分開了。”
張青山細長眼瞬間睜圓,如同丹鳳眼一樣秀麗,那滿臉都是喜悅之‘色’,爽快的說道:“這個主意太好了,真是情投意合的主意。咱們就不用分開了。”
“山哥,”我‘激’情的一把抱住張青山;“咱們不用分開了,我家就是你的家。你現在就教教我的大西廂的唱詞,我好跟你去唱蹦子(二人轉)。”
“那好,水弟,我現在就教你,你要看我怎麼發聲。”
張青山悠揚悅耳的聲音響起:“那(十)時實難捨鶯鶯美。九里草橋別紅妝,八水長安去科考,七時得中狀元郎。六裡宴前英雄會,五鳳樓前把名揚,四方金印‘胸’前掛,三杯御酒伴君王。兩匹報馬來回跑,一路迎接公子狀元郎。
表的是洛陽公子張君瑞,好騎駿馬抖絲繮,大比之年去科考,連考三場沒中上,落榜的舉子難回故里,帶領書童走四方。”
養傷其間張青山也跟我學會了日語,張青山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就要和我去江城(齊齊哈爾市)送酒,“山哥你身體沒有好。等好得利利索索時,我就帶你去老卜奎鎮”我善意勸道。
“我練一趟拳腳給你看看,”張青山拉開架勢打起拳來,那‘精’神是全身貫注,只見‘腿’腳在飛轉,手在飄灑,飛腳接連而起,每個武功動作都是那麼自然,穩準利落,來回走得圓,接得緊,動作緊湊,那是無一漏‘洞’。
我看他空懷一身之纔不得施展,一腔熱血壯志難酬,養傷之地成了困龍之所。不能去行俠江湖快意恩仇,那心情是非常的鬱悶。
又到往江城(齊齊哈爾)送酒的時候,我帶着張青山一同前往,我們兩個人正在演唱蹦子(二人轉)的曲調,突然,發現前面大街‘亂’做一團,我二人立刻催馬快速上前一看……
在老卜奎鎮的大街上,那四個‘浪’人正在耍酒瘋,好像他們剛從酒店出來,喝得是東倒西歪,路旁賣東西的小商攤倒黴了。
這幾個‘浪’人走路練起了飛腳,啪啪啪那些貨品飛舞漫天,給小商販子‘弄’得嗚嗚嗚直哭,不敢怒又不敢言,都知道這幾個王八蛋蠻橫不講理,又有關東軍撐腰,就那麼點血本都被日本人給禍害了。
張青山與我看見後,那是義憤填膺,熱血沸騰。我一揮手讓拉酒馬車先走,那車把式心領神會把拉酒車先趕走了。
我和張青山把騎的馬,迅速拴在路旁的樹上。我二人眼睛裡,怒火噴‘射’,早已經仇恨滿‘胸’膛,怒火高萬仗。
這一行動,那就是快步如飛,張青山身形一晃就來到前邊那兩個正在禍害老百姓日本‘浪’人的側面。大聲喊道;
“住手,王八蛋,欺人太甚,今天,讓你們嚐嚐小爺的鐵拳。”
那張青山臉如寒冰,血灌瞳仁、快拳如閃電,一點拳風都不帶,“砰砰”就是兩拳。出其不意打出最普通的拳術通天炮。
拳看似普通,可勁是發自內功的天然之氣,洶涌澎湃瞬間而出……
那個‘浪’人別看喝酒了,練武的本能雙拳飛舞封擋張青山的快拳,身體也在快速去閃,怎麼去閃也沒躲過被飛來的拳頭擊打,打的他只有招架已無還手的機會,片刻之間就讓張青山放倒一個,抱受傷的腦袋痛苦摔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我的眼睛‘射’出無比憤怒的仇恨,我綠家的刀掌飛舞,順風‘腿’在旋轉。這邊的日本‘浪’人應付幾招也被我打得趴在地上。
後面這倆個‘浪’人比前邊那倆個‘浪’人喝得多,還沒明白前邊是怎麼回事哪?就被我和張青山一頓飛拳流水腳的痛打。兩個人痛苦哀嚎表情語氣乘寒,我爲替張青山報仇雪恨,用出無比的兇狠的功夫,把那二人右臂生生扭脫臼了。
四人已經失去反抗機會,瞪着發狠的海狼眼,就宛如受傷的野狼眼神,‘露’出一種瘋狂痛苦猙獰。疼的額頭上青筋畢‘露’。臉‘色’已青,嘴‘脣’發白,咬着牙不開口,從牙縫裡呼呼的喘着粗氣。嘴角氣得肌‘肉’不停的‘抽’搐,雙眸冒着殺人的目光。
張青山眼神剛毅,相貌雖然還有孩童痕跡,可渾身上下充滿了原始力量。說不出的寒冷和鐵血,就如侵在冰水中的刀鋒讓人心焦,讓人膽寒。
高聲喝道;“別耍‘花’樣,怎麼趴在地上裝狗熊,起來,把欺負老百姓的威風拿出來,咱們重新打過,讓你們嚐嚐我們兩位小爺的功夫,如果你們不敢應戰,就趕快滾,如果你們再繼續欺負老百姓,我們會讓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二人的那股硬氣。形成好可怕的殺氣,讓四個‘浪’人刮目相看,四個人下意識縮了一下子腦袋,武士道‘精’神鼓着,長這麼大從不知道害怕兩個字。
現在纔算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雖然是兩個孩子臉的中國人,恐懼的心裡也立刻升起,只要人有的恐懼,日本人也都有,只是沒有遇到令他害怕的人罷了。此時,恐懼心裡也渾身顫抖起來。
四個日本‘浪’人在這裡橫行霸道慣了,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有人敢‘摸’他們豺狼屁股,忍者功夫都沒有發揮出來,已經爬在地上起不來了。
四個人被我與張青山打得渾身疼痛,冷汗順着‘毛’細孔冒出,立即清醒過了。
那股被打怨氣無處去發,眼裡充滿了血絲,淨打別人了……
今天,‘陰’溝裡翻船了,被孩子臉給打了,海狼個‘性’使他們心裡是那個不服,趴在地上,只見嘴角‘抽’動幾下子,還發出很話:“小子請你們報上名來,等我們傷好後再去會會你們。”
張青山清涼冷冽眼一瞪,隨口說道:“我叫青山,他叫綠水。有種的你們就來,我們隨時都接受你們的挑戰。”